仗着一口锐意,一脚踹飞房门的赢子游,他眼角的余光瞟见了躲在柱子后面的嬴政衣袂。
赢子游当即明白,哪儿是什么贼人刺客啊,分明是自己那个便宜老爹悄咪咪又跑来看自己来了。
这下气氛就挺尴尬的了。
剑都**了,如果不刺点什么东西吧……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不好收场啊。
但如果刺吧,眼下除了便宜老爹嬴政外,就没旁人了。
总不能,自己客串一把刺客,提剑问嬴政逼宫,要他退位让贤吧?
那估计嬴政得做梦都要笑醒了。
储君的位置,他提了好几次,都被自己推脱了。
结果不曾想,因缘际会、机缘巧合之下,自己就拟定了秦二世的继承人。
套用后世一句电影里的名台词,那岂不就是:双喜临门,一言为定?
电光火石之间,赢子游演技大增,临场发挥出了超越影帝的名场面。
“这破门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一吹风就哒哒响。”
“还好今天本公子长剑傍身,只略微出手……”
说着,赢子游便提剑胡乱纵舞,一边舞剑一边口中念道:“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唱罢,将长剑回鞘,又顺势伸了个懒腰。
他佯装看着天空,实则眼角注视着嬴政露出的衣角,大声自言自语道:“如此好的天气,不可浪费了。嗯,这几日一直呆在府邸也闷了,不妨去西郊钓鱼,解解闷!”
说完,他便兴冲冲地出了院子,叫上三五仆役,拎着冰钓所需的工具,朝西郊湖而去。
看着赢子游远去的背影,嬴政表情复杂。
“臭小子,连这样都没发现朕,你这观察力可真差劲啊!”
“不过他这首诗,倒是有点意思。‘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啧,这诗意好生霸气!”
“等会儿,这小子是什么时候学会的舞剑?”
嬴政扭头,看着飞到院子角落的木门,心中的诧异更深了。
“这大门用料扎实,少说也有二十来斤……当真被他给一脚踢开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对赢子游的了解十分有限,甚至越来越看不懂这小子了。
明明因为他无心学习,只想平安无忧过这一生,所以自己连老师都没给他安排的。
可这小子,他是从哪儿学会作诗的?
还有,那舞剑的功夫是哪儿学的?
总不能,都是他自己领悟出来的吧!
一想到这里,嬴政愈发觉得,自己这个儿子是真的天资纵横、深不见底啊!
“吾儿子游,果然有大帝之姿!”
嬴政忍不住伸手捻须,满是笑着地说道。
对了,他方才似乎是说要去西郊钓鱼?
很好!
那就去西郊偶遇一番吧!
嗯,说是偶遇,那自然就是偶遇。
谁有疑问?谁敢有疑问!
只要把提出疑问的人干掉,不就没有疑问了?
毕竟,朕也不是什么魔鬼嘛。
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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