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最具竞争力的皇子之中,他最有希望联合的,也是实力最逊的便是公子胡亥。
为了能够联合公子胡亥,不管是稷下学宫还是子游府邸,他都坚定站在了公子胡亥的这一边。
但就最后的结果来看,他的选择无疑是错漏百出的。
此时,他站在监狱里,不断审视着自我,究竟孤注一掷押宝公子胡亥,是对是错呢?
最后则轮到公子胡亥了。
公子胡亥的心路,还真不太好说。
从一开始在自家府邸里饮酒作乐,到酒气上涌,不顾一切去寻衅滋事,再到吃了个闷亏仓皇逃窜,这时候其实公子胡亥仍然是有大把的机会,可以平息事态。
最少最少,不至于将事情发展到如此不可挽回的地步。
可毕竟公子胡亥是少年心气,再加上酒气上涌,彻底冲毁了他的大脑,让他变成了个不会思考,只会鲁莽行事的莽夫。
心里还寻思着,自己一个人不行,那就跟公子扶风、公子子婴联合。
结果呢?
本该是三位皇子齐心协力,打倒罪孽深重的公子子游才对。
可稀里糊涂,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成为了三位皇子联手、廷尉府大狱深度体验了。
上哪儿说理去?
公子胡亥的坐墩儿,这时候都还在隐隐作痛呢!
他伸手摸了摸伤口,疼得直咧嘴。
“天杀的赢子游,混账东西下手竟然如此狠辣!”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么句话来。
对于家丁、打手们的受刑,公子胡亥并未放在心上,甚至都没太过在意!
反正对他而言,这些家丁、打手之流,不过是两条腿的牲口罢了,用光耗完再继续补充便是。
偌大一个秦国,莫非还没办法给他的府邸配齐三百头牲口不成?
只是,这浓郁的血腥味,让公子胡亥感觉十分厌恶。
那些哀嚎声,听得公子胡亥心中烦闷,他焦急在牢房里来回踱步。
不多时,便感觉有些乏了,将矮凳搬过来,想要休憩片刻。
不曾想这矮凳竟然只是个样子货,才刚坐上不久,便听见咔嚓一声,而后自己重心不稳,迅速向后倒去,摔了个面朝天。
公子胡亥怒从心来,高声斥责道:“天杀的混账,谁人放的矮凳?竟然如此不堪,害本公子跌跤,尔等浑人可是不想活了?”
没人理会。
廷尉、狱卒们各自都有手头的要紧事须处理,才没人去理会这个遭了道的皇子。
偌大一个廷尉府大狱,泱泱数百官人,竟无一人抬头看。
公子胡亥何时受过此等轻视?
他顿时暴跳如雷,随手指着最近的一名狱卒,便破口大骂了起来。
这狱卒正忙活着自己的事,哪儿曾想竟然劈头盖脸挨起了骂。
人在这种潮湿、阴暗的环境中长期工作,必然会积累海量的负面情绪,尤其他们所面对的对象,还是**。
因此,个个都养成了凶神恶煞的脾气秉性。
虽则公子胡亥是皇子,不能对他怎么样,但他正在盘审的打手,却是因此遭了殃。
先是一顿拳打脚踢,打手人都傻了,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平白无故又吃了一顿拳脚?
“彼汝娘之!还敢瞪眼?找打!”
不由分说,狱卒又提起砂锅大小的拳头,一阵猛捶狠打。
可怜的打手被按在地上,打得眼**金星,眼看是进的气少,出的气多。
“呸!贱皮子还敢装死?给我起来!”
狱卒打得兴起,却见那打手逐渐失了反抗,便下意识道了一句。
接下来几拳,砸在打手身上,翻不起什么浪花了,只得了句“打得好”。
“还敢应声?”
狱卒拳脚继续。
没一会儿,打手便彻底不再动弹了。
这一幕,让公子胡亥看得惊诧惶恐:“混账!你……你把人给生生打**!”
狱卒抬起头,冷漠地看了公子胡亥一眼,没有言语。
他的目光生冷似铁,没有丝毫感情。
看得公子胡亥不由心中一紧,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那狱卒缓缓起身,拿铁链锁了打手的脚踝,倒拖着一路前行。
打手的尸体,在地面上被缓缓拖行,发出了沙沙的声响。
公子胡亥不由狠狠咽了咽口水,他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后脑勺!
自己在府邸里打杀下人是一码事,但眼睁睁看着旁人在自己面前被活活打死,却是另一码事了!
不知为何,一股惧意从他心底冒出。
此时,他格外想念起了自己的老师赵高。
是了。
赵高是公子胡亥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没事
公子胡亥脸色煞白,低声自言自语道。
“只要赵高能让
父皇知道,我肯定能够得救……到时候,倒霉的就该是赢子游和蒙毅了!”
可……公子胡亥的愿景,当真能实现么?
却说赵高这厢。
公子子游府邸的布局,与旁人是不太一样的。
要说哪儿最为别致,便是他家府邸的屋檐,显得格外短促。
此时,赵高躲在屋檐下瑟瑟发抖。
他发现了一桩令他心中颇为恼火的事情——这屋檐分明短了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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