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难?”赢子游笑道,“胡亥那个笨胚,不是刚被蒙毅抓去廷尉府大狱了吗?赵高作为胡亥的老师,必然是来替他擦屁股的。”
“噫!公子,你居然把赵貂铛比作是厕筹。”
小侍女忍不住插嘴道。
看她那柳眉微蹙的模样,赢子游只觉好玩。
“厕筹怎么了?人吃五谷杂粮,难免三灾八难。今遭这趟,合该是他胡亥、赵高遭灾。”
赢子游一脸坦然。
所谓的厕筹,就是古代人便后用以拭秽的厕纸,不过是用竹片制成的,反正使用的感受多少是有些不太舒坦的。
《南唐书》、《资治通鉴》、《法苑珠林》这些古籍里面,都有过相关的记载。
至于“人吃五谷杂粮,难免三灾八难”,其出处则在张景秀的《二诸葛让权》里,其原文为“咱庄稼人热天谁喝过茶?一天喝几次生水也没见咋着。‘人吃五谷杂粮,难免三灾八难’,何况哑巴牲口!”
家丁这时候又忍不住插了句嘴。
“公子啊,这番话恐怕赵貂铛不会信啊。毕竟公子胡亥刚被蒙毅将军抓走不过几个时辰,这般说来难以令他信服……何不换个说法?”
赢子游的灵魂毕竟是现代人,所以他治下普遍宽松仁厚,对于仆役们多以从宽处理,轻易不处罚人,所以众人才敢在他面前多有表现。
要换做是胡亥府邸,那些下人们就跟两蹄牲口别无二致,动辄打骂甚至鞭笞袭杀,全然没有丁点儿的**可言。
听完家丁的话,赢子游不由摇头笑了。
“你啊你啊,本公子在不在府邸,自是本公子说了算。轮不得他赵高这种厕筹之流信与不信。”
家丁闻言,不由深表拜服:“公子所言极是,小人这便去打发了赵阉。”
你看!
主子有骨气,下人也会更加自信。
对于赵高的称谓,从赵貂铛一下子降级到了赵阉。
赢子游脸上浮现出笑意来:“这才对嘛,去罢!”
家丁一脸振奋,行礼离开了。
小侍女手脚麻利,替赢子游整理好了衣裳,最后又为他披上狐裘,将狐毫整理柔顺,这才退到一旁。
赢子游满意地点了点头:“手艺见长啊。去,在后门替本公子备好马车。”
“是,公子。”
两位小侍女脆生生应了声,小碎步跑出去了。
话分两头。
赢子游那厢优哉游哉时,赵高这边却是焦头烂额。
虽则砸下重金,总算让门房砸开了门。
但也仅此而已了。
此时,他直挺挺杵在赢子游府邸的前院里,心里七上八下的,颇没底气。
好在他的身后摆着好几口大箱子,里面堆满了各种金银珠宝,以及各种稀罕玩意儿。
在冬日的阳光折射下,闪烁着耀眼的光泽。
正是因为有这些身外之物,才让赵高的心里,稍稍有了点信心。
但……此时已经等候不短的时间了,为何公子子游却迟迟未有动作呢?
不应该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暖阳也好似困倦了似的,扯来一朵乌云,躲进去休憩了。
乌云降下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宛若柳絮飘飞。
冷风呼啸,萦绕在赵高的身边,不断拉扯着他的罩袍和大氅,将他身体的温度一丝一毫、抽丝剥茧地刮走。
寒风呼啸,冻得他牙关抖索,浑身鸡皮疙瘩乱掉。
抬起头,赵高才猛然惊觉自己肩上的积雪已经足有半只厚。
厚重的大氅,此时也被积雪浸得半湿,全然没了保暖的效果。
赵高努力咽了咽口水,心中暗叹自己这趟还真是个苦差事。
正这时候,前去报信儿的家丁,总算是姗姗来迟了。
“赵貂铛,让您久等了,小人万死!”
家丁对着赵高地拱了拱手,嘴里叫嚷着。
但,不管是做派还是语调,却总给人一种漫不经心的感觉。
赵高也不敢多想,毕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冻得僵硬的脸上,努力皱起了个笑容。
“不打紧!公子怎么说?何时有空可见咱家?”
“呀,这个嘛……”家丁不由面露难色来。
赵高见状,顿时明白了大半。
他伸手亲昵地拍了拍家丁的肩膀,扫去并不存在的积雪,不着痕迹地将一大袋圜钱塞进了对方的袖管里。
“不打紧,不打紧!公子事物繁忙,咱家自然知道,只是实在事情刻不容缓,所以才不得不恳求公子见上一面。”
家丁将圜钱塞进怀里,一脸为难道。
“赵阉……不是,赵貂铛,实话告诉你吧,你来得太不巧了,我家公子不在。”
赵阉?!
听到这个词汇的一瞬间,赵高原本被懂得煞白的老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
但他毕竟老奸巨猾,并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知道这地方乃是赢子游的地盘。
尤其,他现在是有求于人。
但凡他敢说句重话,那就不啻于火上浇油了。
为保公子胡亥周全,所以他也不得不忍辱负重一遭了。
咬紧了牙关,赵高强挤着笑,从牙缝里憋出一句话:“不碍事!不知道公子子游何时能够回来?咱家在这里等着便是了。”
家丁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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