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许耐心等了两天，楚佑坤果然将她的申请抛之脑后。
第三天，她直接敲开门问了。
楚佑坤下意识移开目光，对她说：“下午给你。”
她点头，说好。
两人一坐一站，无言地对视了几秒，楚佑坤轻咳一声，“还有什么事吗？”
白许：“楚队，最近是忙什么新案子吗？”
“不是，”他可能是没想到她会那么直接地问出来，静了静，才回答：“是家里的私事，确实有点难办。影响到工作，给你们造成困扰，抱歉。”
白许抿了抿唇，听到他直接说出缘由，好歹没那么难受了。
她平和地说：“困扰倒不至于，只是我们还是希望你尽快恢复状态，大家都很担心你，如果有什么我们能帮忙的，尽管说。”
楚佑坤依然面无波澜，只是朝她点了个头，认真说：“嗯，谢谢。”
白许打算告辞，刚要开口，就听见他再次出声：“白许，如果有什么进展，麻烦你第一时间告诉我，”他补充说：“就是异能药剂的事情。”
“我会的。”她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楚佑坤确实不可能真不给她批申请，这是合理范围内的调查，只要她厚着脸皮多去几次，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白许只是在想，他没有立刻批复的原因是什么。
以这段时间的相处看来，白许并不怀疑楚佑坤对督查中心工作的积极性，这段时间确实有点不太正常。
不知道真是他家里有事，还是他自己遇上了什么麻烦。
下午，白许和安葵说了声调查的事，安葵也闲不住了，主动请缨和她一起去。
两人花了半个多小时，抵达西区旧街那栋面朝大海的烂尾楼，并成功和等待已久的许重枷会和。
安葵刚要冲上去热情打招呼，脚步硬生生在五米外顿住。
“阿许，那个是许老板？”她满目怀疑。
白许给予肯定回答：“是的，如假包换。”
许重枷懒洋洋地挥手：“安督察，好久不见。”
安葵对瞳孔地震这个词的切身感受加深了，她好半天想不出话应对，勉强吐出两句：“许老板这是去崎宁正骨了？正骨能有这种效果吗？”
许重枷笑得前仰后合，明显已经不是第一次享受大家的震撼目光了。
白许叹息：“你就当他是去正骨了吧。”
安葵叹为观止，眼神时不时就往许老板身上瞟，变化之大，让她有种在做梦的错觉。
三人一同走进大楼，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森森冷气。这地方久无人气，空气里弥漫着尘埃，连地上也覆盖着厚厚一层灰。
安葵被呛得干咳两声，抬手驱赶。
上到二楼，那间联通了三个房间的宽阔实验室依旧完好无损，只是门锁早已经掉了，上次被许重枷弄坏的。
白许推开门，进入实验室。
和两个月前别无二致，似乎这期间也没有人来过。
白许问了句：“魏升是不是还不能自由活动？”
魏升最后的结案报告是安葵写的，她点点头：“对，买凶杀人未遂，还在监狱里呢。”
“目前来看，这个药剂最大的两个研制地点就是这里和霓虹街那边的仓库吧，”白许说，“魏升和钟文出事，这两个地方竟然就这样荒废了。”
安葵仔细想，也皱了皱眉：“确实不太正常，荒废就算了，这里面的东西一样也没人拿走。幕后主使像是压根就不在乎一样。”
“而且这里也没有封锁，没有安装监控。”
“会不会是，剩下的东西都没那么重要？”
几人检查着实验室里的试剂余量，许重枷很快做出判断：“剩的试剂不少，起码还能做二三十瓶吧。就地下市场流通的那种容量的瓶子。”
两个女生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这是不是意味着，幕后主使要么打算放弃不干，要么还留有后手。
安葵问：“阿许，你觉得主使是西区人吗。毕竟这个实验室和钟文的仓库都在西区。”
“不一定，”白许忧虑地说，“只靠这些，推断不出他的任何信息。”
许重枷看了看她，双手插着兜，在实验室里散步似的闲逛，说：“还是有信息的。”
“比如呢？”
“比如，这个人和黑森林基地多少有点瓜葛，”他补充道：“知道药剂的配方，而且还能自己改良——假如真是他亲手配的，那不就说明他还挺精通这方面的么。”
安葵也一拍手：“之前我们就怀疑过，后面可能不止一个幕后主使，是整个团队也说不定。”
许重枷：“不止一个人，那就更难办了。每个人负责自己的部分，比一个人完成，更能滴水不漏。”
三个人把实验室从里到外看了一遍，确实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可疑发现。
接下来他们又赶到了钟文的仓库里，三个人分头调查，连通风管道都不放过，把整个仓库走了五六遍，却依然同之前一样，没有其他发现。
安葵还是有些失望，“要不我们再叫几个人过来？”
白许说：“不用，叫来也是一样的结果。”
“那咱们……还要继续查下去吗？”
大楼和仓库都设在远离人烟的地方，想寻找目击者更是难上加难，若是这样的调查没有用，那是就是真的毫无办法了。
“查啊，”白许面不改色，还是平和得不像话，想了想，安慰安葵道：“其实我们这一趟不算白跑。”
安葵看向她。
她说：“大楼和仓库都可以排除幕后主使来过的痕迹，所以这两条线大概可以算彻底被他放弃了，如果药剂能就此销声匿迹，是最好的结果，但很大概率是，他不会就这样放弃。”
“为什么？”
许重枷漫不经心道：“还能为什么，他投入的心血不少，但被查也肯定是意料之中的事。这种情况都没有想过，那是傻逼，预料到了还做，不就是胸有成竹。”
白许道：“不过目前来看，有用的信息确实只有一条，研制出药剂的这个人和黑森林基地有关系，如果不是研究员，就是当年的实验体了。”
安葵沉思片刻，开口问：“当年那些研究员，现在还有下落吗？”
从研究员开始排查，确实要好办些，实验体人数众多，且分布在全国各地。
白许：“我回去联系崎宁那边的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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