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抢劫也好,戒指也好……都太突然了。
导致许重枷坐在白许工位上的时候,依然盯着右手出神,大脑当真一片空白了。
“别发呆了,去做笔录。”
直到白许一掌拍醒他的脑袋。
“哦,”许重枷迷茫地站起来,眼神聚焦到她脸上,就移不开了,“你陪我去。”
白许笑了一声:“别开玩笑,正事呢。”
“没开玩笑。”
她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晌,这才正色道:“不去我就把礼物收回来了。”
许重枷慢吞吞地走了,一步三回头,像是离开她就活不成似的。
从异管局出来,天已经完全黑下去了,白许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到她雷打不动的睡眠时刻。
她兀自惆怅,一旁的许重枷仍旧飘飘欲仙。
他问:“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前两天,还记得我留了潦草酒吧那个小哥的联系方式吗?让他帮我找人定做的。”
“哦,很会利用资源嘛。”这句带了点酸味。
白许有点好笑,主动牵住了他的手,“这个不是普通的戒指。”
“嗯?”他顺势和她十指相扣,举起手看了看,“难不成你还刻了我们两个的名字?还是写了什么话要跟我告白?在哪在哪?”
白许:“……”
“指环内部有一个很小的装置,连接着我的手环。如果有一天我没在你身边,很需要你,但叫不醒你,只要我点击启动,指环里面的针就会弹出来,刺到你的皮肤里,明白了吗?”
许重枷想了想,说:“针够尖吗?能刺进去吗?”
“还挺尖,你自己估计一下,反正一整圈都是,如果真刺了,肯定会流血的。”
“那就好,”他握紧了白许的手,说,“你很需要我的话,一定要叫醒我。”
白许发觉自己的心脏似乎也像是被轻轻握住了,既温暖,又不可避免地闷痛。
她说:“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
发生了昨晚白许的那件不太寻常的抢劫后,楚佑坤敏锐地联系了达莱警署,果真查出了不对劲。
近期已经发生了数次类似的事件,抢劫、偷盗、寻衅滋事等等,当事人看似是普通人类,但身体素质已经和力量型或速度型异能者不相上下。
被逼问后,钟文才说了那么一句:“药剂流出去之后我可就管不着了啊,那玩意儿被做得跟饮料似的,喝了也没什么风险……”
话没说完,就被冲动暴起的小张揍了一拳,大骂:“人渣!”
小徐一边扶眼镜一边着急忙慌地去拉人。
接着这件事就被转交给了其他部门,相关部门立刻发了通知,整个达莱都在严查这种酷似饮料的异能药剂。
“有没有可能不止钟文这一处源头?”开会时,小张说。
楚佑坤点头:“有很大可能,所以我们又要忙很长一段时间了。”
行动队会议室内一片哀嚎。
楚佑坤再次开口,表情严肃:“但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失踪案。就在今天早上,受害者又增加了一名。”
西区警署送来的消息,今天一早,就有个孩子哭着来报案,说她父亲失踪三天了。和之前四个失踪者一样,出了趟门之后就一直没有返回。
接下来的一整个上午,行动队都在调查这件事,按照前四名失踪者的思路接续调查。一直到了下午,才有时间进行调查总结。
“这一次案发距离上一次才过去不到两周的时间,间隔越来越短了,”小徐说,“但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查出这名失踪者是否有过犯罪行为。”
楚佑坤看向白许:“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
白许和小张去了趟失踪者刘津的居住地,进行家访并走访了附近几户邻居。
她答道:“刘津和前四名失踪者一样,住在霓虹街附近。他家里只有一个上小学的女儿,他妻子离世多年,有交往过几任女友但没有再婚。他失踪的那天把女儿托付给了隔壁的一对老人,说第二天就来接她,但过去了三天,始终联系不到,老人才带着小女孩去警署报案。”
小张补充说:“而且这个刘津在邻居口中风评还不错,说他平时挺热心挺善良的,就是好像工作比较忙,经常把女儿送到邻居家里借住,但一般都不会超过两天。”
安葵立刻问:“刘津做的是什么工作?”
小张摇了摇头:“不清楚,只知道早出晚归,已经持续一整年了。”
小徐也说:“档案里写的是无业,他家是领着社区资助金生活的。”
楚佑坤凝眉想了想,说:“也就是一年前他确实是无业,是这一年才开始工作的?”
“很大概率是的。”
白许也想到了:“一年前他家有发生过什么事吗?突发灾难之类的?”
小徐飞快打开屏幕:“我联系其他中心查查。”
安葵咬唇思考了一会儿,抬头问:“有没有可能,刘津根本没什么什么犯罪情况呢?毕竟之前几次,凶手都像是故意一样把线索摆到我们面前的。”
小张:“没有的话,那他为什么盯上刘津?”
良久的沉默后,白许忽然轻声说:“可能是来不及了。”
楚佑坤看向她:“你是说时间问题。”
“对,这次时间间隔太短了,”白许抬起头,说,“凶手挑人,找证据,埋线索,都是需要时间的,但这一回距离他上次作案只过去十二天,这几步他还没有走完。”
安葵:“万一这些是他在开始第一次作案之前就办好的呢?”
楚佑坤说:“那就不可能会出现这次的情况。”
“也是啊……那这回就是一个很大的漏洞了。”
忽然,小张问:“可是凶手为什么会时间不够呢?他急着要这些失踪的人干什么?”
白许拧着眉思考,时间一次比一次短,这样发展下去,很可能会两三天就有一个人失踪,这是极不正常的事。
难不成凶手有精神疾病,要靠这样的方式满足自己的某种需求吗?
将自己当成义警惩罚罪恶,或是玩弄他人、玩弄督察的快感,又或者,只是单纯渴望生杀予夺的权力……
“而且,这些失踪者是死是活我们都还不清楚。”安葵叹了口气。
对啊,失踪者到底是死是活,这分明是很重要的问题。
“查到了!”小徐忽然大声说,“一年前,刘津的女儿病危,做了一次开销很大的手术。”
“什么病?”
“先天性心脏病,”小徐抬起头,说,“但是刘津的积蓄不足够支付手术费用,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拿到的这笔钱。”
楚佑坤:“这笔钱很关键,刘津在世的亲属只有他女儿,人际关系排查下来,也没有很富有的朋友,很可能是高利贷。”
白许起身说:“再去一趟刘津家吧。”
楚佑坤点了点头:“嗯。”
又花了四十分钟从异管局到西区,白许奔波得有些头晕,连午饭也没来得及吃,下车时脚步都有点漂浮。
好在事情有了明显进展,经过三个小时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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