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完好朋友,宋叙抱着抱枕转过视线,多看了两眼刚才看过的笔记本上的页面,说:“这是什么。”
页面上是一对手镯,繁复精致的银色镂空纹路中间嵌着墨绿宝石,样子流畅古朴,底下密密麻麻的介绍简单翻译过来就是这东西很珍贵。珍贵程度体现在了后面跟着的一串价格数字上。
“个十百千……百万、千万……”
眼尾原本自然下垂,他越数眼尾越往上扬,数到最后的时候一转头:“你对这东西感兴趣?”
东西明年之后才会正式拍卖,上面的数字只是历史成交价,之后指定只高不低。
徐言述应了声,低头凑近问:“你觉得好看吗?”
宋叙觉得还行,客观觉得这价格比东西更好看,另外手镯是一对,他这好朋友应该没地方用得上。
——希望以后能和爱的人在一起。
或许以后真用得上也不一定。突然想到什么久远之前听过的话,他再仔细看了眼屏幕上的页面,思考着问:“你喜欢?”
徐言述垂眼看向他随意支在一侧的长袖下的冷白色细瘦手腕,一点头,说:“戴上去应该会很好看。”
自己这位发小很少像这样表达对什么东西的兴趣。在电脑熄屏前再多看了眼镯子的名字,宋叙揉了下头发,哦了声,收回视线往后一躺。
这位发小没什么特别感兴趣的东西,他两辈子加起来好像也没正经送给过对方什么东西。
原本以为以后有的是时间,结果原来人死也就那么瞬间,根本没有什么以后。
聊天结束,不打扰身边这位商业人士工作,他抱着抱枕往旁边挪了两下,让出一块足够宽敞的地方。
商业人事笑了下,拿起桌上文件。旁边的人工作,他抱着抱枕换了个姿势,拿过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机。
手机解锁的瞬间就弹出新闻推送,说知名演员和某新人共同出现在机场。
后面还有两句话,他没看,随手划掉消息,点开浏览器搜索手镯名字。
他着重再看了眼历史成交价。
很好之前没数错,是这么多位数,一位不带少。
撩起遮住视线的过长碎发,宋叙悄无声息“嘶”了声,想到自己存款后又“嘶”了声。
刚拨到头顶的头发又垂下,他手指轻叩了两下手机屏幕,思考之后切换界面,回到之前回过消息的聊天框,简单敲下几个字。
消息刚发出,对面的人的状态瞬间变成【正在输入中】,之后又恢复成原样,一个电话打来。
手机响起的时候坐旁边看文件的人转头看来,他拿着手机站起,颔首转向阳台,说:“我去接个电话。”
“唰啦——”
落地玻璃门打开又关上,发出一阵细微声响。抬脚走上阳台,宋叙往栏杆上一靠,听着对面略带惊讶的声音。
“嗯……没什么原因,我差不多也休息够了。”
室外的风吹得衣摆扬起,他继续听对面说着,时不时应声。
他态度平常,对面却很高兴,一连说了很多话,说今天会尽快处理好合同,做好后续安排。
事情定下,那边很快忙去了,挂断电话。
电话挂断,宋叙低头再看了两眼手机,久违地再做了下行程安排,收起手机后推门重新回到客厅。
在客厅里翻文件的人手里纸张一页没动,抬头看过来,问:“是有什么事吗?”
“没,只是谈了下工作的事。”
宋叙重新躺沙发上,说:“我答应了明天要去朋友的舞室一趟,之后几天有个工作,今晚吃了晚饭就得回去了。”
从几年前开始已经很久没有从他嘴里听到工作的事,徐言述先是一顿,之后反应过来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不自觉点了两下手里文件夹封面,说:“这段时间先留在这里吧。”
他说:“你家里没住人,还没打扫,可以等过段时间打扫了再回去。”
有理有据,宋叙觉得也行,顺带说:“你明天外套借我一件,我的没带过来,行李箱塞不下。”
也不是第一次借衣服穿,徐言述说可以,之后问:“你还有东西留在温方然那没带走?”
好心的朋友表示可以陪着一起去把东西拿回来,宋叙摆手说不用:“那些全都扔了就好。”
借了件外套,他第二天准时出门了。
和他约见面的朋友是大学时候认识的,是个编舞,已经有自己的舞室,经常找他帮忙看看编的舞,在之前已经约好这天见面。
朋友平时都被叫做老五,手底下学生都喊小五老师,他去舞室的时候舞室公休,没有学生,只有老五在。
老五招招手快速带他进门,十分热情。
反常的热情背后必定有猫腻,宋叙果不其然当了免费劳动力,拿着手机华丽转身为摄影师。
舞室两边都是镜子,摄影师本人并不想出镜,脸上戴着口罩,压低了头上帽檐,拍完后递出手机,顺带夸了两声。
老五跳完后出了一身汗,拿着毛巾简单擦了下脸,道着谢接过手机的时候一低头,之后意识到什么,慢一拍地反应过来,问:“你戒指呢?”
冷白色的细长手指上空空荡荡,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中指上的银白戒指明明还在。
“这个吗。”
老五同时认识自己和温方然,顺着人视线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宋叙没瞒着,说:“我和温方然分手了。”
“?”
老五惊得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地上,在发现不是开玩笑后更是一惊,嘴巴动了动,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短短时间内大脑飞转,他最终选择擦着汗说:“有挺久没见,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顿饭?”
犹豫不决就请饭,请吃饭准没错。
“今天不行,明天之后有工作,我等会儿有点事。”
摘下帽子随手揉了把凌乱头发,宋叙说:“我得去剪个头发。”
已经看习惯了他这样子,老五没觉得这样有剪的必要,探头往这边多看了两眼。
“经纪人让剪的,”盘腿坐地上,宋叙随手把过长碎发撩起,说,“他说有些太长了。”
昨天谈好了工作的事之后经纪人顺带让他拍张照。他拍了,发过去了,然后对方火速让他找个时间剪下头发。
过长头发被带着拨向头顶后又迅速垂下,落下途中碎发从露出的眉眼边划过,从窗外照进的光透过发丝照亮淡然眉眼,丝丝缕缕落进偏灰的浅色瞳孔。
“……!”
老五眼睛都跟着亮了瞬,迅速收回之前觉得没必要剪的话,揉着下巴使劲一点头,客观陈述说:“你经纪人的话是对的。”
他都差点忘了自己这朋友原来长这样。
宋叙挠挠头,又把帽子戴上了。
当天中午没吃成饭,老五因为担心自己朋友头发被剪毁,跟着一起去了理发店。
剪完头发回家收拾东西,宋叙在第二天一早和经纪人以及这次的团队见了面。
清早的城市还没完全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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