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客厅,四双眼睛齐齐看向她。
江棠梨狠狠咽了咽口水:“我、我今晚在酒吧,遇到一个酒鬼,是陆时聿帮我解了围。”她手一指,“二哥当时也在,他看见了。”
加上江棠梨,四双眼睛又齐齐看向江璟沐。
和妹妹那双求救的眼神对视两秒后,江璟沐突然就懂了她的心思。
臭丫头,这是想飞到天高皇帝远的海市,好彻底做个自由人?
江璟沐气笑一声:“对,看见了,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把人打得躺地上爬不起来。”
此话一出,人人都惊得好似掉了下巴。
江棠梨趁势道:“之后他跟我说话就开始酸溜溜的了,这不是吃醋是什么?”
江祈年眉心不展:“那你呢,对人家是什么想法?”
这就说到点子上了。
江棠梨手指卷着身前的两缕头发,一副垂眸害羞样:“就、就还挺喜欢的呀~”
难得见她说到一个男人,露出这样的娇羞模样,江祈年夫妇俩面面相觑。
唯恐再被一家人盘问出什么来,江棠梨拢着身上的大衣起身,走前,还不忘“哼”出一声小脾气:“不跟你们说了。”
走了两步,她又突然想起来:“爸爸,你别去陆家哦,刚刚我说他对我不满意是我乱说的。”
江祈年眉心皱得紧:“乱说?”
“对呀,他如果真对我不满意,干嘛还约我下次见面。”
一家人都被她前后矛盾的话绕得云里雾里。
不过江棠梨现在没有时间去想这些,她得抓紧时间回楼上找那姓陆的反悔去。
接到江棠梨的电话,陆时聿正在回去的路上。
晚上一下飞机就去了酒吧,他要在回海市前看看爷爷,顺便再说一说这桩婚事。
只是没想到,已经做好准备再也不会再见的女孩子会再次打电话给他,甚至连一声“喂”和“你好”都没说的情况下,开口就问——
“在餐厅里,你说的那些话还算不算数?”
陆时聿微微一怔,“江小姐指的是哪些?”
原话,江棠梨已经记不清了,“就是、就是我说想要自由,你说婚后不会管我的那些。”
他说过不会管她?
好像只说她会和婚前一样自由和随心所欲吧。
可能对她来说,意思都差不多。
隔着手机,陆时聿点头:“当然。”
说完这两个字,陆时聿才反应过来,她这是又要反悔的意思?
心里的猜测在下一秒得到了验证。
“好,那这门婚事,我答应了。”
陆时聿看了眼时间,才过去二十分钟。
所以这二十分钟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就让她如此坚定地改变了主意。
可若说坚定,她拒绝的时候又何尝不坚定?
还是说,她是一个随着心情随意改变心意的性子?
婚姻可不是过家家,一切还没有着手准备前,尚有后悔反悔的机会,婚后呢,她又会不会一个不高兴,就拿出一纸离婚协议?
电话那头,江棠梨见他久久不出声,心里突然紧张起来。
这人该不会又临时变卦,不想和她结婚了吧?
“陆时聿——”
“江小姐,”陆时聿出声打断她:“对我来说,婚姻不是儿戏,哪怕我们之间毫无感情,这门婚事,一旦开始,就没有结束的可能,所以还请你想清楚。”
没有结束的可能?
是只可以结婚,不可以离婚的意思吗?
不等江棠梨开口,耳边又传来声音。
“江小姐不妨再好好想想,下周六,如果江小姐在深思熟虑后依然不改变心意,我就回来。”
这人是在拿乔吗?
她不愿意的时候,他还劝她。
她现在愿意了,他又让她考虑。
“给他三分颜色,他还想开染坊了。”
江棠梨一个电话打给了方以柠,看似诉苦,其实是控诉。
方以柠听得咯咯直笑:“可是在我看来,他是把主导权都给你了呀。”
“主导权给我?”
“不然呢?他话里的意思不就是你想好了,这个婚就结,你反悔那就不结,你那个小脑瓜子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
江棠梨在心里品了又品。
好像是有那么点意思。
“所以呢,接下来我是不是就等下周六给他打电话了?”
“你也别干等着呀,他不是让你好好想想的吗,那你就好好想想。”
可是江棠梨一点都不想多想。
她怕自己想多了就后悔了。
这个婚,早结晚结都要结。
不和他结,也要和别人结。
如果说她有喜欢的人也就算了,偏偏周围那些人都是些不靠谱的。
不是家庭关系复杂就是拈花惹草,重点是,没有一个比他高,比他好看......
这个想法,在经过三天的深思熟虑后被江棠梨再一次下了决心。
可是她不想露出自己的迫切,于是剩下的几天,她白天补觉,晚上在二哥的各种掩护下溜去酒吧。
和以前一样,被江祈年逮到后少不了一顿数落,只不过训她的话从以前的「女孩子家,一天到晚往酒吧那种地方跑,像什么样子」,变成现在的「女孩子家,一天到晚泡在酒吧里,这要是被陆家人看见,要怎么看你?」
周五晚上九点,在接到二哥打来的电话,说爸爸今晚和老朋友吃饭会迟些回去后,早就化好妆换好衣服的江棠梨忙从楼上溜了出来,猫着腰刚一出门——
“去哪?”
吓得江棠梨双腿一软,回头,见爸爸从台阶下的一株桂花前走了出来。
天呐,这是藏着就等着逮她一个正着吗?
“爸、爸爸——”
江祈年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穿成这样,不冷?”
江棠梨低头看向身上的这件过膝的冰岛卷毛皮草大衣,“我这个很厚的。”
江祈年声音一抬:“腿呢?”
江棠梨:“......”
她下身穿的是一条毛绒拼接皮短裙,又配了一双波点丝袜。
三十岁的年龄差所带来的是不可跨越的品位鸿沟。
这一点,江棠梨从不试图让父亲接受,因为他这辈子都接受不了,就好像江棠梨也无法接受他衣柜里永远的黑白灰一样。
刚刚的惊吓已经翻了篇,江棠梨无辜眨眼:“不好看吗?”
好不好看是一说,重点是天这么冷,而且她这个点出去肯定是去酒吧,到了那儿,她肯定会脱外套。
江祈年深吸一口气:“鱼龙混杂的地方,你就不能多穿一点?”
同样一句话,江棠梨早就听得耳朵磨出了茧。
“爸爸,我开的是正规的酒吧,头顶全是摄像头,而且还有小飞兄弟俩在——”
“你上次不是说喜欢陆时聿?”江祈年打断她话。
江棠梨这次是真无辜了:“什、什么意思?”
“你觉得你穿成这样,他又会喜欢你几分?”
江棠梨:“......”
她管他喜不喜欢呢,再说了,她穿成这样又不是给他看的,她为悦己者容,而这个「己」就是她自己。
不过话说回来,她和那个姓陆的还没结婚呢,那人就成爸爸手里的尚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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