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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我在道观打杂的那些日子

作者:

观复子

分类:

现代言情

《我在道观打杂的那些日子》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在同尘观惨遭失败后,我拾整心情,开启了自己的第二次修仙尝试。

我加上那位有缘姐妹的微信,问了她一个愚蠢至极的问题:既然道观是在山里,你当初是怎么把行李箱拖上去的呀?

对面沉默了会儿,然后告诉我,山上有路,通车的。

我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之前看的那些修仙小说发生背景都是在古代,但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是时候建设符合时代特色的新型修仙体系了!

不过经她一点醒,我很快想起,好些年前过年回乡下时村里就有车通行了。而我之所以会产生这种愚蠢到甚至有些智障的恐怖联想,大抵是高中军训留下的印象。

我们那届没有留在校内军训,而是被打包送去了某个基地。基地里有个很长很长的坡,是去宿舍区的必经之路。

去的那天太阳很大,树梢的蝉嚷得聒噪,我的同学们拖着行李箱叫苦连天。

与现在不同的是,高中的我在周围人群的哀嚎声中义无反顾冲向了最前方,安放好,我又转身帮两位认识的老同学提她们的箱子。

最后我站在坡顶,望着底下那些还在路上的同学们,企图不遗余力向所有人展示自己的魄力。

而长大的我光想想这个场景就只想躺平。

军训那段时间都是艳阳天,除了最后我生日那天,都训完了,一场小雨才姗姗来迟。我在台下听着校领导滔滔不绝致辞,百无聊赖四处打量,最后成功在旁边班级发现一个小帅哥。

那个小帅哥在一溜奇形怪状的男生中可谓鹤立鸡群,单是气质就远远甩出同龄人一大截,我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但我很快想起自己初中的惨痛经历。当时我近视,情窦初开,也是一次课间操注意到了隔壁班的小帅哥,人生头一回开启暗恋生涯。我觉得他笑起来可好看了,好看得像画出来的一样。

我的暗恋生涯结束得异常短暂。

因为两个月后我去配眼镜了。

我刚萌发的少女心转瞬凋零,在课间操的第二节开始前悲痛万分扯下眼镜。随后诚恳至极跟我左边的女生交涉,成功换了站位,以远离那个伤心之地。

这件事情让年幼的我深刻地领悟到一个人生哲理:男孩子,还是纸片的香。

紧随其后的那次月考作文里,我郑重无比引用了《吸血鬼骑士》里的名句当题记——

“美的不是这个世界,而是承载这个世界美丽的你的眼睛。”

帅的不是他,而是我眼瞎给他开的滤镜。

我当然不至于中二到把那句话的出处也写在卷子上,于是那次语文老师照旧把我的作文拿到讲台上当作范文念出来,并盛赞题记这句话很有哲学气息。

我坐在台下,望着窗外绿油油的爬山虎,满怀惆怅地想,老师还是太年轻了。

她永远都不会意识到,自己最喜欢的学生,百分之八十的作文题记都是从各种动漫与小说里薅的。

虽然听起来挺不靠谱,但我小时候很多知识和技能都是从小说里学的。

在那个纸媒盛行的年代,我为书中各种绮丽诡谲的故事感到新奇。

当时流行穿越剧和穿越小说,而且大多是穿到真实朝代的。虽然回过头看大部分除了人名和朝代名外都是瞎编的,但我看得很上头,常常一放学就打开电脑,直奔历史吧开始畅游——

那个年代百度贴吧还很火,而我常年混迹在各个贴吧,每天的日常就是坐在教室里煞费苦心思考回家后该取什么标题。

经过几次试验后,我发现不同标题的帖子讨论度是不一样的。虽然“标题党”这种叫法当时还没出现,我却已经运用自如了。

我甚至在好几个吧都水到了前几名,屏幕另一边的人绝对不会想到被自己称为“前辈”的大神居然是个十三岁的初中生。

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我对于各朝各代那些野史如痴如醉,以至于每次历史考试我都是年级前几名。每次别人问我学文还是学理,我都会斩钉截铁回答学理,然后他们就会接着问:“那你历史也考那么好干嘛?”

我很不解:“因为考题很简单啊。”

那时我还喜欢解密小说。一串数字、甚至一幅画里,居然能解读出文字,这让十三岁的我大受震撼。我在密码吧开启了长达一个月的进修过程,解完精华帖里的密码之后,还自己尝试加密。

那年的五一小长假,我连作业都没顾得上写,忙着给自己的信仰之句进行五层加密。还专门在笔记本上绘制了十多页密码表,以便查阅。

完成了如此壮举后,返校的前一个夜晚,我望着书桌上空空如也的作业本,开始泪流满面悔不当初。

这个密码我至今仍在使用,只是我早已忘记那句被我加密的话是什么了。

但幸运的是,虽然初中的我一个人同作业鏖战至天明,高中的我却成功找到了帮忙抄作业的战友。

战友是林狗。

高中军训结束那天,我看着隔壁班的小帅哥,越看越不对劲,越看觉得眼熟。我愣是没想起来在哪见过,直到他转头与我对视,脱口而出叫我的名字——

“万斯年???”

我终于想起这张脸为啥这么眼熟了,不可思议地回——

“林狗?!”

这个称呼一出来,他前后左右的同班同学都齐刷刷转过头来,满脸震惊望着他。

我发誓我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太久没见,加上他在我心中的代号一直是林狗,所以我当时其实已经忘记他全名是啥了。

虽然看他吃瘪我也很高兴就是啦。

林狗是我搬家后唯一一个还能在新城市碰到的熟人。每次一想到这么巧的事情发生在我俩身上,我就不由得感慨,林清也这小子运气是真好,居然能连着两次结识我万斯年。

话扯回来,确定上山不用自己一路拖行李箱后,对面姐妹又告诉我了一个更加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山里快递和外卖都通的!

虽然去了之后我发现快递要一个多星期才能到,而外卖基本都是几十公里开外,但那都是后话了。

鉴于第一次物色的道观给我幼小的心灵留下了沉痛的打击,这次我变得谨慎很多,向对方询问了很多细节。

其实也没得到太多我可以用的信息,因为每个人的评价标准是不一样的。

有缘姐妹说住宿环境还可以,等到了现场之后我的内心是略微有些崩溃的。

有缘姐妹还说菜都是素的,建议我可以带点肉干之类的过去,我心想正好减肥了嘛,结果吃了几天就开始悔不当初。

撇开这些,我本来想学术数,遗憾的是,抱朴宫是全真派的。

道家有很多流派,大体可以分为全真派与正一派。前者讲究内修,特点是不婚不荤蓄发加住庙;后者则以符箓和斋醮见长,戒律相对而言没有那么严。

在我的设想中,修心养性过于枯燥,我就想一上来就学点炫酷的东西,以迅速称霸武林。

所以我后来的失败从彼时便有迹可循。

对面的姐妹已经皈依,在此称其为周师兄。

值得一提的是,皈依和出家是有区别的,皈依后称居士,而出家后就是实打实的道士了。在没有了解过道教文化前,我还以为这两个词语都是佛教专用的。

周师兄说我如果想学术数的话可以去XX的正一观,我问她去没去过,她说没有,但她一位认识的师兄去过。

可惜她没有那位师兄的联系方式。

虽然我学过散打,也学过解剖,但我的散打教练第二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第一是“跆拳道都是花拳绣腿”,我一度怀疑她跟楼上那个寸头的跆拳道教练有仇,后来发现他俩居然是夫妻)。

总之,出于人身安全的考虑,我不打算去一个完全未知的新地方,就打消了这个想法,继续询问抱朴宫。

抱朴宫很多师兄都有过神秘经历,还有好些开了阴阳眼的,周师兄也是其中一位。

她向我讲述了自己几次见鬼的经历,包括但不限于大半夜醒来发现一只阿飘在窗边注视自己,又或者某人去世前看到鬼差叫魂。

我听完当即就怂了。

于是周师兄善解人意地安慰我,说没事,它们不会欺负我的,而且晚上别去地藏殿就好了,可以白天多给殿里的小可爱们烧点纸。

我从未听过如此温暖的安慰。

我又想起自己之前结识的朋友,那是我在一次旅途中遇到的陌生姐妹,聊天的时候她提了嘴自己会算点东西。

我身为(末流)网文作者的灵感雷达疯狂作响,果断要了对方的联系方式,并在简单的自我介绍后开门见山问能不能听听她的故事。

走到她旁边的时候我脑袋莫名有点儿疼,但涉世未深的我当时并没有多想。

她说那我算是找对人了,她的经历可丰富了,狗血的灵异的都有。还有她发小也是天生童子命,前几年出家了,小说都不敢写成他们那样的。

我注意到她精神似乎有点不好,看起来有些疲惫的样子。她也确实头痛,说等休息会儿再跟我详细唠唠。

我俩住同一家酒店,晚上的时候我去她房间,她坐在沙发上,拿起烟吸了一口。

那是款蒸汽加热型电子烟,缭绕烟雾被酒店的灯光映成昏黄色,将她妆容精致的脸庞掩去大半。

故事感和氛围感有了,我怕自己脑子不好一听就忘,趁热打铁问她可不可以录音,她说可以。

后来那段录音我压根没敢放第二遍。

我找到她时只说自己想搜集点小说素材,万万没想到她会一开场就整那么猛的。

就这么沉默地吸着烟,一阵寂静中,她的眼神飘向很远很远,像在回忆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她的眼神令我想起了童年大宅里的那位老爷爷,都是那样遥远。

从回忆脱离后,她终于开口了,问我小时候有没有养过蚕,就是那种白白胖胖长大还会吐丝结茧的?

当时我还没意识到她这种技巧在诗歌里有个专有名词,叫做“起兴”,很配合地回答她的问题,说我也养过。

我说我本来是想取蚕丝的,但我爸告诉我要把蚕蛹烫死才能取丝,不忍杀生的我放弃了靠造丝暴富的宏伟愿景。几天之后那些大扑棱蛾子破茧而出,在我的卧室里群魔狂舞,我开始后悔没把它们全都烫死。

她沉默了会儿,继续说回自己养的蚕。

不过蚕不是重点,重点是去摘桑叶的路途中,她和同学经过一座废弃的医院、经过一片坟地、最后到了片草地。

那是片几乎有半人高的荒草地,对于小孩的她来说更是高得不可思议,视线几乎被完全遮挡。

她和我小时候都是一类人,属于特别皮的那种孩子王。

所以当她的缺德同学在里面发现了诡异物体后,第一时间就怂恿她前去查看。

这一看,就出事了。

具体场景略去不表,总之诡异至极。后来他们报了警,那具**虽然处理掉了,但怪事从那以后就接二连三发生了。

她的家人开始生一些莫名其妙的怪病,去医院也查不出原因。

我不由得想起自己在某科室实习时听的怪谈,据说36号床位之前住过一位很奇怪的患者,后来再睡那个床位的患者哪怕开始只有很轻的症状,最后都会莫名其妙发展成重症。

再后来——

再后来,36号床位就给值班医师睡了,那间病房也改成了值班室。

轮到我值夜班的那天,我望着天花板上还没拆掉的隔帘滑轨,开始提心吊胆忐忑不安,一整宿都没睡好。

主要是被隔壁床护士小姐姐的呼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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