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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朱母朗马阿林

小说:

[西游]成为蜘蛛子后和大圣HE了

作者:

斗鱼

分类:

古典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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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朱母朗马阿林

第二十二章

与扎基的相处十分的愉快,她是一位喜爱喝酒且能歌善舞的女神,和她交谈时,会忍不住将自己心中的所有想法都与她倾诉,像白浮这种与陌生人交谈十分保守的性格,都能和扎基相谈甚欢。

“什么?你想去觐见神母之巅?”

所以,当白浮不由自主的说出心中所想之后,正拿着她那以牦牛角制成,能源源不断冒出美酒的宝器金角觚痛饮的扎基不幸被呛。扎基放下那金角觚不可置信的看向白浮,顾不得嘴边残留的酒液再一次确认“你真要去?!”

“是的,我要登顶朱母朗马阿林!”白浮再一次郑重的重复。

扎基额上的金眸大张,她三只美丽的眼睛齐刷刷的注视着白浮,似是打量,似是思考。

“你会被那神山上的重云压塌。”

“我可以扛着那云前行。”

“你会被那如刀如戟的风雪割破每一寸肌肤。”

“那便伤。”

“若那神山发怒,她会用滔天的暴雪将你掩埋。”

“若我能活,便继续攀登,如若不能,那便死。”

白浮说的平淡却毋庸置疑,她虽然外表平和文雅,但骨子里却是一个充满激情的冒险者。

“为什么?可是那巅顶有宝去寻?可是那皑皑白雪之上有长生正果?要你非去不可?”扎基不明白,似这样一位娇娇小小的女儿,心中怎会有这般桀骜?

扎基望向那终年隐匿于重重云雾间的朱母朗马阿林,她是神秘的,天下间仅寥寥数人,可有运道,于偶然间探得云雾消散下的巍峨真身,扎基就是其中之一。

她是傲岸的,只偏安一隅,比之昆仑长白那样的神山,她并不向世人展现她的福泽洞天,吸引万仙朝拜。

她是寒酷的,以常年不散的风暴将自己武装包裹,即便是神佛也不令其靠近。

她同时也是疏懒的,扎基见过那美丽的神女峰曾开散风雪,让金色的艳阳妆点她雪白美丽的躯体,那圣颜,一眼难忘。

扎基忽而有些羡慕白浮,羡慕白浮的凌云之志,欲与天公试比高的决心。

扎基看向那以雪作妆的神山,又看了眼亦是雪白之身的白浮,心头忽有所感,她竟觉得,那神山会愿意接纳与她同貌的少女。

“既如此,那我便祝你步步生莲展宏图!”扎基端起金角觚敬白浮,她知白浮不胜酒力,便自顾一饮而尽。

“我竟不想,从灵山

下来,收获最大的宝物并非是得万民敬仰,而是与你这般有凌云之心的女儿相识。若要登山,且再等片刻,让我为你准备行囊,助你一臂之力。

白浮看着神情激荡,眼中似有星光闪烁的扎基,忽而问“阿姊,你可愿和我一同登顶。

白浮的话如平春雷炸响,将扎基的识海劈开,自混沌中升起一道明悟。

“这,如何使得?扎基忽然说话变得磕磕巴巴,她道“我怎能与你一同前去。

白浮不解“为何不能?可是阿姊嫌我?因而不愿相伴?

“怎会如此!扎基否认“我怎会嫌弃阿妹,只我一介女儿身……

白浮打断了扎基的话“我亦是女儿身!但却不妨我涉足险地,开拓征途。

扎基神色茫然,明明她是意动的,但又为何否认?明明她是想去的,为什么却言不由衷?

“阿姊可是因顾虑身兼神职,不可脱责?白浮想了想,询问。

“并非。扎基悠然一笑“我来吐蕃还未经年,便真陨落,也有他人交替。

“既然并非职责,那便碍于心路,那阿姊不如敞开心扉放任本性,与我共同前去。白浮认真的提议道“如此也好有个照料。

“我当真能与阿妹相随?

白浮没有说话,而是紧紧的握住了扎基的手,这一刻,白浮坚定的眼神早已说明了一切。

扎基看着自己与白浮十指相扣的手忽然莞尔。这个阿妹的手竟比自己小这么多,还这么白,这么的软,却比自己的手有力道的多。

“我与阿妹一同!不论生死!这一刻,扎基下定了决心。

白浮见扎基乐意同自己前去,笑得十分欢喜。她点点头,赞扬道“合该如此大胆,合该如此畅快!谁说女孩不能冒险,不能拥有这世间一切?

扎基闻言狠狠点头,笑道“这话说的真好,谁说女子不能拥有世间一切!

……

朱母朗马阿林之所以未被神仙佛陀攀登,便是因她的外在被严酷的风雪包裹,想要飞上去靠近的人,皆会被那残暴的风屏撕成碎片。若想攀登,便需得从山峰底端最为缓和的坡林进入,一步一步的走入其中。

白浮与扎基皆换上了用最新鞣制的牦牛皮制成的衣袍,额上缠着浸过色的丝带,她们背着干粮行囊,一步一步的锉进雪间,艰难爬行。

果真是神峰有灵,她会给予所有登山者最严酷的考验,不论是何等修为,需得一步一个脚印。若想以仙法作弊,那神峰便会狂怒的降下惩罚,将登

山者撕扯着扔出,再不能回。

也好在虽不能动用法力,但白浮与扎基也并非凡胎,她们两个虽然行的艰难,却也缓缓前进着。这方林间乃是浑然天成的福地,无数外界不可见的珍禽野兽,奇花异草皆气息在此。

白浮看着那在枝头跳跃的玫红色小鸟心上欢喜,她拉着扎基道“阿姐你看。

“呦,这玫红的色泽,竟是罕见,且看它于枝头雪间跳动,仿若一团火。扎基本有些气喘,但见白浮指得事物新奇,也瞩目观赏。

扎基见那玫红小鸟与白浮眼眸色泽相似,便笑道“它于阿妹想是有缘,阿妹浑身雪白,只眸子色泽为玫红,而这小雀也是妃色羽翼,却生在白雪间,妹子不如为这小雀命名?

白浮笑了笑,想“那小雀与我眼眸既都为玫红,想来这小雀也亦为这朱峰神山的眼眸……就叫它,妃眉斥羽客。

“哈哈,好名字好名字。扎基拍手附和道。

一路说说笑笑间,白浮与扎基继续向顶峰前行,此时她们身体还有余力,再加上本身并非凡体,自然还有观光的闲情逸致,可越是深入其中,便越是会被神山峻岭的威压折服。

白浮与扎基小心的找了个平地稍作休息,她们刚过雪林,又遇险阻。只见这方山体皲裂出道道峡隙,且这样的皲裂随时都会继续,即便是神佛,稍有不慎便会绞进万丈深渊,永世不得超生。

所以在穿过这地之前,白浮也扎基便需先补充体力,再探前路。

“我们走了起码五天吧?扎基将肉干塞进嘴中,塞冰雪铺之以嚼。

“嗯,此时我心间乱跳,想必越是登顶,气血便会愈发上涌。白浮长吸一口气,这四周冰冷的空气入肺,冰得连带着脑仁都钝痛起来,白浮知道自己竟是高原反应了。

真是稀奇,明明早已成就神体,却在这神峰的威压下再次生出了各种困顿。怪道无人登越朱母阿马林,谁人乐意来这等险峻受磋。

“莫要贪睡!

扎基见白浮头缓缓点动,知她是被本性所迷,遇冷便乏,立即出声叫醒。

“啊!白浮惊叫醒来,打起精神对扎基道“我已大好,出发吧。

说着,白浮将额头上的丝带覆在眼上,雪山一片洁白,为了防止眼被雪白刺瞎,她们二人便准备了这丝带覆眼,就当是雪镜了。

“我们走。扎基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她此刻要比白浮好些,但体力也正不断消耗之中。

而后天边风云暴起,朱峰的脾气就是这般阴晴不定,上一瞬相安无事

,下一瞬便席风雪而来。

“躲开!

白浮见冰川山体被吹得咯咯作响,再见扎基脚下裂隙渐宽,不禁大喝着扑向对方。下一瞬,只听震耳欲聋的巨响,白浮与扎基刚刚所站的原位已塌陷成万丈深渊,白浮与扎基惊觉刚刚险峻,那裂隙与她们脚边就只剩一厘之差了。

“阿妹,多谢……

扎基本欲道谢,却忽见眼前惊愕一幕。

只见那差点吞噬两人的深渊狭隙,再次发出咯吱咯吱的牙酸声,而后,那裂隙竟在二人面前愈合无踪了。

“嘶~白浮与扎基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山会吃人!

“啾——

空中传来鸟儿的长鸣,那玫红色的小鸟在二人当空盘旋一瞬,便飞向雪山不见踪迹。

“前进!

白浮冷眼看着,心中根本没有一丝退缩,她的决心让扎基同样振奋。姐妹两个重振旗鼓,再度上路,只不过这次,两个人没有了说笑的心思,皆慎重起来,因为她们知道,朱母朗马阿林的考验,开始了。

朱母朗马阿林分为三个部分,最顶端的山体常年被白雪覆盖,藏匿于云端,凡人不得窥探。中间便是较为光滑,露出黄色岩石带北坳。而最底端的便是由冰川和薄薄的石英石层组成的绒布组。

此时白浮和扎基便是在这朱峰最底层的冰川之间,这里的山体随时可能崩裂,刚刚的惊险一幕已经让白浮和扎基深有体会,她们两个搀扶着前行,根本不敢掉以轻心。

就这样走了四五天,白浮与扎基两人体力已经消耗了大半才从这惊险的冰川层中抽身,来到北坳。

此时扎基看着脚下平添光滑的黄色岩石,竟觉感动,她对白浮道“我心中从未如此踏实过。

白浮莞尔,她也觉得如此,那随时都会吃人的冰川裂隙,真是受够了!

看着这难得顺滑的平脊,因此处已达开阔之地,白浮与扎基竟久违的感受到了阳光着身的温暖,她们两个相视一笑,随即踏上黄岩山路。

结果下一瞬,两人忽而脸色一变。只因黄岩山路太过平坦,它周身虽不藏霜雪,却极滑。而地处开阔,又得横风席卷,白浮脚下不稳,竟真被那风吹飞,眼看便要被席卷至半空中,被风暴搅碎。

“抓住!

扎基当机立断,抽刀狠狠插

入山体,稳住自身,并死死拉住白浮胳膊。这横风霸道,似能将山檐吹起,却不及两个女孩的毅力决心。

扎基一手抓刀,一手紧握白浮苦苦支撑,而白浮也在这狂风

下逐渐回神,她艰难的抽出蛛丝,抓住扎基的胳膊慢慢的爬回地面,而后历尽艰难险阻,终于将蛛丝黏在山体上,并将两人裹紧,如此在这劲风中艰难的苦撑。

这风竟刮了整整五天,白浮与扎基就在这风暴中挨了五天。待终于风停,天边云雾散开,久见天晴之下,阳光照耀在身上的感觉,令两个女孩激灵一瞬。

“你,阿姊,你的眉毛上,结,结冰。

“呵,呵呵,阿妹,你,你越发像冰雕了。扎基不甘示弱的回怼。

两个人颤颤巍巍,这几天若非两人抱团取暖不停,可能真会被风雪冻住,而后与山融为一体。

“啾~

这是第二次,那妃眉斥羽客在二人头顶盘旋,后又不见踪影。

白浮与扎基不去管它,待得身体稍缓,两姐妹活动下僵硬的全身,再次毫不停歇的出发。

不论前路如何坎坷,二人都不会放弃的。

已过千山,尚有万里。待到白浮与扎基终于穿过了那光滑易摔的黄岩地带,珠穆朗玛峰,才初现端倪。

扎基看着那近在咫尺间的白峰,心中激荡,却在力竭之际无法表现。

白浮看了一眼那白峰,知道这是朱母阿马林所设下的最后一道关卡了,同时也是最难的一关。

众所周知,九十度是直角,而九十一度就是坡。最后的顶峰就是这样的境遇,白浮与扎基若想登顶,便要在这样的坡度上,冒着比黄岩石带上还要险峻的风暴,躲开时时都会崩塌的雪峰,艰难的攀爬。

这一关便是前面所有难题的总和。

白浮长吸一口气,而后对扎基道“阿姊,此情此景,当浮一大白!

扎基闻言爽快大笑,她连连道“好,好,阿妹说得极是,且待你我姐妹干了这一杯,便登越这山!

金角觚中美酒出,双盏推杯一饮尽。白浮与扎基饮了这杯酒,将酒盏掷于地面,听得一声碎裂,二人心中豪气冲天,即刻登顶。

姐妹二人本想一鼓作气,直冲登顶,却见天边乌云滚滚,呈压顶之势将整座山峰包围在其中,随即天边风雪大作,宛如神山发怒,誓要将一切撕碎摧毁。

白浮用蛛丝做攀绳,扎基以宝刀为冰镐,二人合力,在这冰雪之巅上砥砺前行。

忽而,扎基惊叫一声,她那用于覆眼的丝带不慎吹落,那冰雪恶毒,竟趁此机会飞入女神的三只眸中,将她刺瞎。

白浮一惊,她大喝一声“撑住!随即制成蛛丝,将

目不能视的扎基紧紧的缠在自己身上。

这或许便是朱母朗马阿林的恶趣味,在二人历尽了险阻之后,那根本不曾停歇的风雪,竟罕见的稍作缓和,就是为了给二人留出选择的时间一般。白浮可不管其他,只抓住机会,找了个宽大的石块作为屏障,带着扎基落到地下。

“阿姊,你还好吗?”

白浮检查扎基的双眼,见只是受伤,并非不能救治这才安心,她利索的扯下自己眼上的丝带,为扎基缠上。

“阿妹,神山未选择我。”扎基将白浮的手推开,要她不要浪费这丝带“你且带上丝带,将我留在此处,自己登上山巅吧。”

白浮见扎基虚弱至极,心下悲痛,但面上却调笑“怎的那般苦情。”

“阿妹。”

“阿姊不用多说了,这山,我们要么一起登顶,要么便一同离去!”白浮冷眼看向那冷酷雪山,一字一顿道“小小朱珠峰,且看我带阿姊一同拿捏!”

神山有灵,待白浮说完那极尽挑衅之言,蓦地风暴大圣,神山彻底活了过来,奔腾的雪浪飞流直下,誓要将小小的登山者掩埋,狂风夹杂着冰凌,如千万把飞刀,要将人剥皮拆骨。

白浮不受干扰,将扎基背在身后,她每走一步,山体都会剧烈震颤,脚下每隔一息,都会崩裂出道道深渊,直到将人逼得无路可走。

白浮开始奔跑,她不能使用法力,否则便会被判失去资格,她身上背着人,体能消耗比往常更甚,她气血不断的翻涌,识海在神山威压下震荡。

白浮不顾肌肤被冰粒千刀万剐的痛苦,越过脚下一道道不断龟裂的地面,她开始奋力直冲,既然九十一度是坡,那她就能冲上去!

冰山的龟裂越多,那她越跑越快,残暴的风雪越大,那她就越挫越勇。

“白浮!”背上的扎基感觉到被冰雪刀割的白浮正不断的流血,那血水落在山间顷刻间化作冰晶消散,不由悲痛。扎基再次请求白浮将自己放下,最起码她还能省下一番力气,却被白浮厉声制止。

“阿姊,且瞧我神通!”

白浮咬牙,她终是下达了决心,在狂风暴雪间,只见白浮周身白光乍现,随即身量越长越高,越长越大,直至长成四五米,上半身为窈窕女郎,下半身为狰狞八眼的本相,女郎蛛。

自白浮成神之后,化下半身蜘蛛为双腿,就再也不想显现的本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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