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尽力模仿,就应该使用手术刀。」
「不过,他犯了最基本的错误。其余受害者,身体器官都是在死前被切割下来的,苏雅却不一样。虽然这不能作为事实依据,但在凶手的心理上,可以指向朱锦,因为他办不到,无法在爱人清醒的时候做出这样的事情。
「毕竟,冷静残忍地收集美丽的**是一回事,因为感情而杀害爱人又是一回事。目的不同,对朱锦而言,割她的舌头只是一种附带行为,而对那个凶手来说,**才是第一位的。
「其实话说回来,我不认为那个凶手会要舌头,这是没用的东西。他要牙齿的可能性,都远远大于舌头。」
程启思道:「这么说,你已经肯定朱锦是凶手了?」
钟辰轩静静地道:「我其实并不希望他是凶手,毕竟是我们的同事。『夜莺之歌』出现的时候,我并不认为他有很大的嫌疑。
「但是到现场看了情况,再跟他对话之后……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一切疑点都指向了他。他的不在场证明有力吗?」
「非常有力,是跟林明泉在一起喝酒,就是郭永诚当经理那地方,郭永诚也作了证,在场的侍应生和几个女孩子都作了证。
他们一直到凌晨三点半左右才一起离开,这是无法突破的不在场证明。」
钟辰轩笑了笑,道:「你忘了我说过,一整夜都要调查。」
「调查了,他在十点到夜总会之前,并没有不在场证明,但是,那什么也不能说明。因为苏雅的死亡时间是半夜,我们只能说,朱锦有可能犯案,但是,我想我们拿不到证据。」
「下班前呢?」
「朱锦这天正好休假,没上班。」
钟辰轩道:「查查出租车,看有没有人在苏雅回国那天晚上,在机场载过她。
「我想,应该是她回来的当晚,就跟朱锦见了面,应该是**点吧,然后朱锦说有点事要出门─他是法医,半夜加班的事很常见,苏雅也习惯了─这时候,他们已经在一起喝了不少酒了。
「在苏雅家里,朱锦应该就把药换了。你还记得她的镇静剂和胃药吗?都是胶囊,把里面的药粉换了就行,简单得就像小孩子做游戏一样。对了,剩下的药,都没有什么问题吧?」
程启思叹了口气,说:「怎么会有问题,如果是朱锦做的,他怎么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我也问了苏雅的左邻右舍以及保全,他们说没见过有陌生人出入她家,我给他们看了朱锦的照片,不少人都认识他,但是都说没在那晚见过。」
钟辰轩说:「苏雅那个小区的保全情况不算太好,总有换班的时候,而且也没有监视器之类。朱锦当然对苏雅家的情况非常熟悉,没人见到他,也是理所当然,戴顶帽子,加个墨镜,就认不出来了。」
程启思点头,却欲言又止。
「怎么了?」
「难道就真的没有其它可能性了?」
「除非你认为有人会从国外追来杀苏雅,或者她是**的,事实上……那种镇静剂,苏雅恐怕也很难弄到手吧。」钟辰轩翻着验尸报告,淡淡地说。
「我不相信朱锦这么傻。」
钟辰轩微笑道:「他只是因为还爱着苏雅吧,无法在她活着的时候,对她做那样残忍的事。不过……」
叹了口气,他续道:「还有一个疑点,就是无法解释那首『夜莺之歌』,如果是朱锦干的,他没有理由会送这首歌来事先警告我们。声音分析还没出来?」
程启思道:「我去问问,应该出来了。」
钟辰轩按了按头。「我头痛,我去弄杯咖啡。」
程启思看他脸色确实不好,也有些担心,「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钟辰轩摇摇头,「**病,没事。」
程启思看着他冲咖啡,忽然冲口而出:「你的心结究竟是什么?是什么让你长期失眠?」
钟辰轩回头,眼神已经像是结了冰,「我说过,不要问。」
他砰地一声把一杯咖啡扔在程启思面前,咖啡都溅了出来。
程启思只有苦笑,忽然说:「辰轩,我想出国。」
钟辰轩险些把咖啡泼翻在桌上,像看怪物似地把程启思从上到下看了一遍,说道:「你想出国?定居?」
「不不,我只是想去旅游。」
钟辰轩在咖啡里加了一块糖。他很喜欢吃甜的东西,「维也纳?」
程启思笑:「什么都瞒不过你。」
「你认为已经为这个案子快疯了的上司会放你出去?」
程启思笑着,在他的咖啡里又加了一块糖,「所以就要靠你了。」
「我?」
程启思继续往咖啡里加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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