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姐妹俩都起晚了,丫鬟试图叫醒,被王妈妈给阻了。
如今天寒地冻的姑娘又不用去上学,便叫二人且好好睡去。
夫人特意嘱咐过的,二姑娘也就这两年的好日子了,待十岁后去了女学,那必是要每日早起的。
只是两个孩子还是被吵醒了。
林诗情还好一些,头发养的比较顺滑,睡一觉起来也不见得很乱,林诗芸可就不行了,头发本就干枯,姐妹二人睡觉都不老实,林诗芸顶着个鸡窝头,睡眼惺忪的,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看着闯进来的两个小姑娘。
个子高的那个明显的更有气势,抱着膀子站在床前,巴掌大的小脸上眼睛滴溜溜的乱转。
她打量了几眼林诗芸,眼神略微有些嫌弃,转头便开始嘲笑林诗情,瞧着已经日上三竿了都还未起床的二妹妹,林诗瑶捂着嘴道:“吆,二妹妹是打算睡到晌午才起吗,咱们府上可没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小姐,被祖母知晓,少不得说你两句。”
林诗瑶今年九岁,林诗情八岁,林诗意只比林诗情小上几月,因姨娘难产去了,自小便是跟林诗瑶一同养在嫡母身前的,姐妹几人的关系一直不错,只是两个女孩这般早至二房还是头一次。
林诗情也不生气,打着哈欠由着丫鬟帮着穿衣裳,“大姐姐和三妹妹怎的来了,不是说好了过两日我带四妹妹去找你们,大姐姐你可悠着点,我妹妹胆子小,你别给吓着了。”
林诗瑶嗤了一声,她已经看清了林诗芸的相貌了,长得跟个豆芽菜似的,还没她三妹妹好看呢。
林诗意对两个姐姐的拌嘴一点不感兴趣,反正二人一碰到就这样,她都习惯了。
她已经坐到了床榻边,一脸好奇的打量着瘦小的林诗芸。
这个妹妹怕不是从乞丐窝里捡回来的吧,怎生的这副模样,没吃过饱饭吗?
啊,额头上那是疤?哎吆,那她长大了该不会也这样丑吧?
林诗意又摇摇头,她听奶嬷嬷说小孩子刚生下来都是丑的,长大了这才变得好看,可是这个妹妹看着跟她差不多大啊,还能变好看吗。
于是林诗芸的早晨,便在林诗意可怜又好奇,林诗瑶嫌弃又想逗弄的眼神中度过的。
用早膳时,林诗瑶和林诗意自然留一起用,林诗瑶看着吃的满嘴鼓鼓囊囊的林诗芸,终于注意到了她手上的冻疮,她碰了碰林诗情的胳膊,小声道,“你这个妹妹怎的是这副惨样,不会是二叔从乡下捡的吧?”
林诗瑶,因着是侯府嫡女,从小便被宠的无法无天口无遮拦,那一张嘴跟个刀子似的,逮谁刺谁,绝不会因为你弱小可怜而放过。
林诗情翻了个白眼,纠正道:“是我们的妹妹,侯府的四姑娘,大姐姐,待晚上爹爹归家我去问问爹爹再给大姐姐解答,大姐姐别怕爹爹训斥哦,”
说完又朝林诗芸的方向努了努嘴,“四妹妹吃饭特别香,还不挑食,大姐姐快帮着投喂投喂。”
林诗情肚子饿,看妹妹吃东西太下饭了,她今日也要多用些。
林诗瑶确实发现了,小姑娘吃饭确实香,还不挑食呢,她可是看见三妹将她自己不爱吃的蛋黄给了四妹妹,人家也不嫌弃,一口就塞进嘴里了。
于是,林诗瑶夹起了个自己最不爱吃的豆沙包给了林诗芸。
林诗芸有些受宠若惊的接过,一双眼睛笑的月牙儿一样跟她道谢,低头便对着松软的豆沙包咬了一口。
豆沙包小小一个,一口下去便咬到了内里绵密香甜的红豆沙,林诗芸真的被惊讶到了,是真的好吃,纯手工制作的红豆沙,口感柔滑细润,甜而不腻,外皮松软还带了些奶香,好吃到林诗芸直点头。
“谢谢大姐姐,豆沙包真好吃,大姐姐真好,”
活着真好,或者说,没有生病真好,她想吃什么便能吃什么,只恨肚皮太小,吃不了多少。
看四妹妹的模样,林诗瑶不由自主的也夹起个豆沙包咬了一口,嗯...还是那样啊,一点也不好吃,外皮太噎人了,里头的豆沙也不甜。
她勉强将嘴里的咽下,剩下的便再也吃不下了。
她爱吃甜的,越甜越好。
虽说她和三妹未用早膳便来了,但是她也只喝了一碗粥便不再用了,而是专心的投喂起了林诗芸。
哎吆,这么瘦小一个,怎么这样能吃呢,喝了三碗粥了?
竟然还想喝粥,这小东西怕不是因为吃的太多被丢弃的吧?
啧啧,太能吃了。
林诗情和林诗意今日都多用了一碗粥。
主要是看林诗芸吃东西太下饭了,她们不自觉的就多吃了,二人意犹未尽的打了个饱嗝,看四妹妹在喝了最后一碗粥后被赶来的王妈妈给憋着笑制止了小姑娘想抓豆沙包吃的手。
“姑娘莫再吃了,积了食就不好了,妈妈准备了山楂糕,姑娘们再吃一些消消食可好,”
说完丫鬟们便撤了早膳,四个姑娘一人捏了块山楂糕小口小口的用着。
自冬至起上学便停了,她们这些姑娘们自是解放了。
尤其是林诗瑶,她今年九岁,身为侯府嫡长女,每日要学的东西太多,今日她是在母亲叫她之前偷偷带着三妹溜出来的,她今日是要在二房待上一日的,谁喊她也不走。
孩子多了热闹。
都是差不多大的女孩子,虽然也会拌嘴,但是也没有真生气的。
尤其是林诗瑶和林诗情。
二人都是嫡女,林诗瑶是个嘴毒的,林诗情也不惯着,二人你来我往的闹了半晌,兴许是累了,竟都老实的坐到了一处翻花绳去了。
外头冷的很,她们倒不是不想出去,只是都知道林诗芸的手脚还得好好养着,便也歇了去外头游戏的心思,在屋里玩个毽子投个壶,一晌午也很快过去了。
午膳四个女孩们单独开了一桌。
姚氏只来叮嘱了几句便走了。
她也是这个年纪过来的,自是知道小姑娘们玩闹的时候不喜长辈们在。
已经年底了,虽说侯府尚未分家,但是丈夫的上峰和官场上的朋友还是需要走动的,她的嫁妆铺子,酒楼,一些田产到年底了都需要盘账,她也是忙的很。
明日是过继给三房的那孩子洗三,老太太竟然还劳师动众的大办起来,她虽说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三弟媳终于有个孩子养在膝下了,与三弟媳来说是极好的事情,她那微不足道的酸涩也就烟消云散了。
她一早便去看了三弟媳,她正抱着那孩子逗弄着,一脸的母爱,见到她来,竟是朝她行了个大礼,谢她将松口将孩子过继给了三房。
姚氏心里直叹气,有什么好谢她的呢,她什么也没做,这孩子生都生了,她说不叫过继,婆母和丈夫便会同意吗,且都是女子,她又怎体会不到三弟媳的心情呢。
三房多年无所出,三弟媳更是不知求了多少神佛,喝了多少汤药,所有人都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是所有人都不敢说。
无后的男人同废人无异,所以这些年,三房从主子到下人一直像是活在了阴霾里,暗无天日。
她看着头顶的艳阳,无声的扯了扯嘴角,明日应也是个好天气,三房的阴霾也会消失殆尽了。
四个孩子热闹了一天。
午膳后四人也不嫌挤,躺在一张床上睡了个午觉,只是一会这个一句话,一会那个一句话,最后谁也没睡着罢了。
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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