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第一话事人》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他不过就与桑群过了一招,为什么四十年寿命说没就没了???
什么脉什么府的卫兰歇听不懂,但他着实受到了惊吓。
初来乍到的脑袋里本就一片浆糊,这下愈加不太够用,偏又不能表现出什么破绽,人在心虚的时候往往会表现得很忙,于是卫兰歇夺过石狮子爪中的黢黑汤药,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药苦的舌根发麻。
他紧皱眉头,那句“阿爹在”回荡在脑海里。
这话是对原主说的,不是他。
这是原主的父亲,并非是他的。
外人或许会被一模一样的皮囊所蒙骗,可父子血脉相连又朝夕相处,老须弥真的一丝异样也觉察不到么?
卫兰歇并不敢确认。
他无法预计自己暴露身份后会引发什么后果,只能低下头去不吭声。
漆黑的发丝垂落,掩着他苍白的侧脸,显出几分破碎和倔强。
老须弥眉压眼,手上的动作却趋于轻柔。
“爹不是有意要吓唬你,可你若一意孤行,迟早会丢掉阳寿。”老者摇头道:“爹知你不甘心,同样是瑶执弟子,旁人都可以引气入体,你却不能,看着他们一个个考入内门又修炼得道,你心里势必不好受。”
瑶执?这两个字在那些妖鸟口中也提到过。
卫兰歇怔了怔,努力的在脑海中搜寻相关线索,又听老须弥道:“可掌门府君也说了,你生来灵脉淤堵,不同旁人,在寻到到破解之法前,切忌揠苗助长倒行逆施。”
卫兰歇:“我——”
“阿还少爷,你就听须翁的吧。”石狮子只当他要出言反驳,跟着劝阻道:“感知天地清气固然不易,可不能运转为己所用也不能算入道,强行运气就像引海潮入沟渠冲击堤坝,沟渠有损,堤坝也受损,总之就是损伤惨重,你总不能每次都靠放血疏通脉络吧!身子骨也吃不消啊!”
卫兰歇默了。
“须翁须翁,你看阿还少爷他知错了。”石狮子憨厚的当起和事老来:“你莫心急,气坏自己的身体就不好啦!”
老须弥叹了口气。
屋门外,天穹低垂处,依稀有巨影无声沉落。
天空明亮了些许,呈现出薄薄的银灰色,老须弥似有所感,转身往屋外走去。
“呀,天晴了!”石狮子道:“哎??须翁,你这就走了啊!不再陪陪阿还少爷??”
“这天也不知道能晴多久。”老须弥絮絮说:“我还是抓紧些,阿还交给你照顾。”
他言出即行,掩上门,室内便只剩下了卫兰歇与大头石狮子。
卫兰歇穿好衣服,瞅着外面闷声划闪的诡异天色,匪夷所思道:“这天也能算晴?”
“在雁荡山算好的了!你是没见过以前,那时候须翁还没来,这山上成天成天的伸手不见五指,雷电乱劈,动辄失火,唉,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弄点东西吃。”
“好啊。”卫兰歇不得不跟上他跳跃的思维。
石狮子人模人样的将火盆端进来,丢了个番薯进去,然后蹲在一旁掰爪子。
卫兰歇觑了他良久,谨慎道:“不瞒你说,我好像把脑袋撞坏了。”
“不不不,你本来脑子就不好使。”石狮子头也不抬。
卫兰歇:“?”
“你除了长得好看,别的那是一无是处啊!”石狮子戳人心窝子毫不留情:“我甚至觉得你撞完脑袋比原来还聪明点了呢。”
卫兰歇:“......”
老须弥在的时候,卫兰歇一整个很紧绷,但跟这石墩子独处,对方先天不足的很明显,卫兰歇转了转眼睛,又道:“我忘了不少东西。”
石墩子果然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你忘了啥?”
“比如......你为什么叫十三幺?”卫兰歇说。
“须翁给我改的,其实我还是更喜欢我的原名。”石狮子梗啾啾道。
“你原来叫什么?”卫兰歇道。
石狮子面露羞赧之色:“鄙姓石,兄弟中排老三,素日爱读书,所以我叫——”
卫兰歇跟读:“石三——”
石狮子“昂”了一声,脸上的期待呼之欲出。
那个“书”字到嘴边,被卫兰歇咽回去,他狐疑道:“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在占我便宜?”
“怎会!”石狮子抓耳挠腮。
“我看你是个妖怪,叫十三幺挺好。”卫兰歇说。
“果真亲父子,连说的话都一样!”石狮子愤怒道。
它嘴上这么说,却依旧把烤熟的番薯捞出来给卫兰歇递过去。
番薯火候刚刚好,皮一剥就下,馅儿金黄绵密,入口甘甜,卫兰歇狼吞虎咽的吃了一个,感觉亏掉的气血稍稍回补,接着问道:“我跟我爹为什么会在此处?”
“须翁是雁荡山的守山人,你是瑶执的外门弟子,不在此处在何处?”
“瑶执很厉害吧?”卫兰歇套话。
“当然,那可是修真界的头把交椅,出过的神仙大拿数不胜数,不知道多少钟鸣鼎食之家挤破头的要把娃儿送进来。”十三幺说:“眼下这世道,谁不希望学点儿仙术自保呢!”
“我灵脉淤堵,这资质也能入瑶执?”卫兰歇揣度。
十三幺道:“当初你们父子流落银潢山脚下,瑶执的掌门府君相中了须翁能镇住此山,作为条件交换才破格收你入瑶执外门。”
忆起那些妖鸟适才进山时的惊恐情状,卫兰歇疑声道:“这山里有什么?竟还需要人去镇?”
“听说是有一位瑶执开山祖师的遗骨。”十三幺说:“那位祖师爷是个百年一遇的修真奇才,道行比天又姿容出众,引无数人爱慕,还跟掌门府君拜了把子,可一朝叛魔,差点儿毁掉瑶执,被掌门府君及座下掌教联手镇压,诛于雁荡山,但他神骨半成,死了,又没完全死,心怀怨气,就天天降大雷报社。”
“听着玄乎。”卫兰歇道。
“可不嘛。”十三幺抠鼻道:“须翁来之前,这雁荡山上没一块好地方,他来了之后,山上的雷才明显少了,且须翁像是天生有避雷的本事,雷不会降在他落脚的地方,只要他绕着山头走上一圈,山上的生灵就能平安不少。”
“所以他方才出去是巡山去了?”卫兰歇吃惊道:“一个人,两条腿,巡这么大一座山?”
“那不然呢,谁护着山上的生灵走兽呢!”十三幺摇头叹息:“须翁他善哪!”
卫兰歇心口微动,涌起丝丝缕缕的滞涩感,竟有些心疼。
“说这么多话,你累不累?”十三幺还怪体贴的:“要不再睡会儿?须翁回来我叫醒你。”
番薯入腹热烘烘的,卫兰歇是有些困,便从善如流的躺平。
一觉好眠。
再醒来时,老须弥已经回来了,在屋里亮了灯烛。
老头儿坐在桌边,捧着他被撕的七零八落的外衫,自言自语的发牢骚:“这么大个人了,衣服破这些个洞也瞧不见,哪里是穿衣服,吃衣服还差不多......”
石狮子蹲在窗边“嘬嘬嘬”,犯贱的爪子伸出去又抽回来,卫兰歇眯眼看了看,才发现窗台上的竹篓里多了一窝雏燕。
数个毛茸茸的小鸟头争相扭动,跟十三幺玩儿的不亦乐乎。
“你别给我玩儿死了。”老须弥处处操心。
“没事哒没事哒没事哒~~”十三幺说:“哎哟哟哟叨人还怪疼的!”
“针线盒递给我。”老须弥说。
“哦。”十三幺跳起来去开抽屉。
老须弥的手指虽布满褶皱,指骨却修长而灵活,针线一串即过,走针敏捷,缝的针脚细密整齐。
“要我说你眼神是真好,这窝小玩意儿黑黢黢的掉一地,你居然能一个不落的全捡回来。”十三幺说。
“不捡回来怎么办呢,都这样小。”老须弥说。
“等成燕伤好了,这窝小东西还要还回去的吧?”十三幺问。
“嗯,时间久了怕成燕会不认得。”老须弥说。
“山里这雷是真造孽啊!”十三幺叹气。
烛火摇曳,阴影交织,将老须弥侧脸的骨相描摹的清冽,灰色的斑像是剑刃上横陈的锈迹,交织着年迈的皱纹。他一边做活一边轻声咳嗽,清瘦的脊梁骨微微佝偻着,像是负荷了千钧的重担。
胸口的滞涩感再起,卫兰歇只觉喉咙有些哽咽了。
他失声道:“阿爹!”
“怎么醒了?”老须弥诧异的抬眸:“是我吵着你了么?”
“不,不是。”卫兰歇说:“我睡够了。”
“那正好,来试试合不合身。”老须弥绞了线结,含笑着将衣裳递过去。
面料上还残留着他手心的余温。
卫兰歇捏住衣衫,停顿片刻,套上身。
他低头系腰带,忽然感知模糊,那些错位感在这一刻悉数淡去,仿若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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