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线一、
户部尚书陆琴贪墨军饷,导致西北大军被击溃,帝大怒,下令一族全族满门抄斩。
而你,则是户部尚书独女陆京。此刻你正坐在闺房静静等待圣旨降临,你很清楚没有什么忠臣含冤,也没有什么百转千回的隐情,你的尚书父亲确实是十恶不赦的贪官。
凭借着父亲巧言令色,你享受了这么多年的圣恩卷宠和荣华富贵,现在该还了。
只是可惜了那些边疆的战士。
“小姐,小姐。”
丫鬟急匆匆从院子外跑进来,你以为她是来提醒你宣旨太监到了门口,没想到她竟说:“小姐,事情有转机了,您或许能够活下来!”
满门抄斩的重罪怎么可能有人独活?况且你本来就打算为边疆战士赎罪,如果是父亲想要派人带你离开,你自然不从,所以你问:“发生了何事?”
“小姐可还记得开国公家的二公子?”
开国公季家蒙受圣恩,季家先祖曾与太祖皇帝一同征战沙场,虽然已经过去好几代,但是开国公府依旧盛宠不倦。开国公家的二公子季卿年少成名,却因几年前的一场高热烧成了傻子,被开国公送去京外庄子上修养至今未归。
你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你的娘亲与开国公夫人是手帕交,并且跟大公子有婚约,当然现在这婚约也已经完全不做数了。
开国公府没有受到牵连已是万幸,难道开国公不竟真想不开要救你那混账阿爹?
“小姐,据说昨天有道士上门,说你与那二公子的八字极其相合,若是娶你过门,说不定能令二公子好转。”丫鬟小心翼翼观察你的神色,发现你并没有生气后继续说,“开国公已向陛下上呈了免死金牌,咱们尚书府有救了。”
你看着窗外的桃枝冷笑出声,一个免死金牌又能救多少人?那开国公估计只想保你一人,陆家也只是顺带,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陆家的人活下来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不过季家人当真是宠的二公子,即便已经成为了傻子,也愿意奉上免死金牌只求一个机会,哪怕你是他们家大公子的未婚妻。
不过……季家……
你叹了口气,“能活下来就好。”
果不其然,次日陛下一纸诏书,陆氏全族南丁流放边疆,女眷贬为奴籍发卖。而你堂堂陆家大小姐,高门贵女只能由一顶小轿送出城外,下嫁给了那个痴傻二公子。
甚至连随身丫鬟都不能带,上轿子前那粗鲁的婆子塞了你个荷包,并且为你带来了开国公的意思。
“二少夫人,你最好乖乖听话,不然咱们开国公可不能保证你家人能平安无事。”
你想起陆家的亲人,温柔贤惠的母亲和可爱的堂弟,堂妹,于是你闭上了眼睛不再反抗。左右不过是一死,而且现在你对开国公府还有价值,他们不会让你死。
小轿摇摇晃晃走在乡村的土路上,你将那荷包打开来看,里面竟是一百两银票。
难道这是开国公府的聘礼?
一百两?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羞辱!
小轿子摇摇晃晃,你心中的愤怒也逐渐被自我调理,你向来能很快接受现状,开国公府塞这个荷包估计是想给你一个下马威,也不知道那庄子到底如何,这一百两够你活多久。
还有……
季卿。
你维持着贵族小姐的端庄,心里却在偷偷幻想你未来相公的样子。
其实你年少时曾见过季卿,风姿绰约的青衫公子倚在画舫窗前对着你微微一笑,周围好几个姐妹都羞红了脸,就只有你回他以微笑。
当时你是真把他当成弟弟看待,身为他未来的大嫂,你当时想的居然是他衣裳穿的这么薄,吹了风会不会受凉?
这句话通过传信的家丁带去季卿的画舫,青山公子对着你微微点头,竟真吩咐下人取来斗篷披上,动作间你看到他微微抬起的手腕上有一颗红痣,像是藏起来的一点朱砂。
你想这未来的小弟当真是温顺,只可惜世事无常,他因痴傻被送出京,你却从他的大嫂,成为了他的妻子。
他现在是什么样的呢?
你想着想着忽然困意上涌,竟在这颠簸的小轿子里面死死睡了过去。
——
“媳妇儿,媳妇儿,你别睡了,跟我说说话。”
你是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摇醒的,你睁开眼就见到个陌生男子站在床前,吓得你想尖叫,但硬生生被压了下去。
陆家大小姐即便家道中落全族流放,也至少要有贵族小姐的样子,仪态不能出错,所以你只是惊惧往床后面,缩紧靠到墙后才有些安全感。
“你是谁?怎么敢近我的身?”
“你是我媳妇儿啊,我是你相公。”男人如鹰隼般的眼睛盯着你,“你是我父亲花一百两从脖子那里买回的媳妇儿。”
一百两?
你紧皱眉头,想起上轿之前那婆子塞给你的荷包,突然福至心灵。
“我把这一百两还你,你让我走。”你连忙从荷包里把一百两银票拿出来递给他。
没想到那傻子完全不听你的话,直接伸手去拉你的衣裳,一边拉一边说:“我不要你就是我媳妇儿,你不能走!”
你们身下这张床又小又简陋,只有一个枕头和一张薄褥子,四方挂的白色帐子也透露着陈旧的气息,仿佛一碰就散架。
你避开男人的手,男人勾住了那帐子,果不其然,整个床帐都被他扯到地上。
你躲避了两下,最终逃不过他的大手,被他硬是拉到面前亲了一脸的口水,挣扎间居然也看见了,他手腕内侧有一颗红痣,位置跟季卿一模一样。
“我不是你媳妇儿!”你终于尖叫出声,以前这个男人居然真就是你那傻子相公,因为你完全不能接受为季卿会变成现在这个野蛮的样子。
“那你是谁?”
男人一双清澈的眼睛呆愣愣的看着你,你也被他这个问题问傻了,无法回答。
你现在已经不是季家大小姐了,是开国功夫用免死金牌买走的二少夫人,是被一顶小轿送到乡下去给傻子冲喜的女人。
“我是……”
你依旧无法直视男人那清澈的眼睛,他穿着粗布麻衣,跟从前那个青衫公子没有丝毫相似之处。
你的傻子相公就这么呆呆的看了你很久,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不开心的离开了屋子。
“媳妇儿,我去做晚饭。”
等到他扯过薄被披在身上,有些发抖地打量这间屋子,被男人扯坏的床帐团成一团在床底下,染上了灰黄的泥土。旁边的地上还有奇怪的水渍和食物残渣,顺着那个地方看过去,你发现房顶居然破了好几个洞,还有小虫在洞里爬来爬去,仿佛随时都能掉到身上。
难道你真要在这里了此残生吗?
你两眼无神,看着这简陋的房间默默流泪。自家族事变后你就没怎么吃过东西,整个人绵软无力,就连下床走路的力气也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夕阳逐渐落下去,小小的土屋里一点光源也没有,你甚至听到了山林里时不时传来的狼叫,蜷缩在墙角越来越怕。
不是说季家二公子特别受宠吗?为什么要住在这种地方,连个伺候的人也没有。
“吱呀——”
虚掩着的木门被推开,男人一手端一个碗走进来,缺了口的碗冒着腾腾热气,你鼻子动了动,肚子饿的咕咕叫。
“媳妇儿,吃饭了。”
因为这个房间里根本就没有桌子,所以他把那两只碗放到凳子上就打算过来找你,你不想再被他那双大手捏一次,于是连忙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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