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良将准备好的果匣推到她面前,丫头忙了大半日没吃一点东西,肯定饿坏了。
“感情都是要相处的,你对我以诚,我报以真心。你只是被自己信赖的人欺骗怕了,才会多想。而她做命妇多年,以往的待人的方式一朝一夕无法轻易改变,你不习惯她的作法,这才让你多心了。”
凤南茵更纠结了。
“那我这一走,她岂不是对我更失望了?”
宫良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轻轻摇头,“师伯没有孩子,也说不清这种亲情相处关系,但师伯说过,这世间唯有利益相处,才会长远。”
“亲人之间也要利益?”
“一只巴掌伸出来,五指还长短不一呢,做长辈子自然会偏疼她更喜欢的那个孩子。但是南茵啊,师伯希望你记住,不管她待你如何都不要太在意,只要将自己的价值体现到最大,便没有人敢轻慢你。”
“我尽量不多想吧。”
宫良也只能这样劝她,希望她能想开。
凤南茵皱着一张小脸,还是很难受。
慢慢地,她才想开。
师伯说的对,既然从小到大都没有长在娘亲身边,就不该奢望她能像对待凤南蓉那样对自己。
是自己想要的太多了。
若是换作她,怕也会喜欢最聪明,最漂亮,最能干,与自己最贴心的孩子吧。
她做不到这些,那就努力发挥自己的价值。
到这个时候,凤南茵还是渴望得到娘亲的另眼相待,但她不想再像从前那样一味的讨好了,凤南蓉给她了太多教训,师伯说的才是最有道理的。
……
盛青岚身子不舒服,睡了一会就醒了。
看了一眼身边,只有古嬷嬷在。
“给我吃口茶。”
古嬷嬷点打着瞌睡坐在春凳上睡着了,听到夫人叫立即醒了。
“夫人可是睡好了?”
盛青岚感觉呼吸都像在喷火一样,喉咙也不舒服,又哪里能睡好。”
“总是睡不安生,这副身子也不知什么时候能真正好起来。”
“夫人,大夫来过了,开了药,说您身子并无大碍,现在后厨已经熬了药,吃上几副,慢慢调养就能恢复从前了。”
她又道:“三小姐和四小姐身体太弱,在牢中受了寒,怕是要落下病根,日后来葵水的时候要遭些罪了。至于徐姨娘和鸫哥儿……”
“不必与我说这些。”
老爷都不在了,这些个庶子和贱妾都**才好。
“南茵呢?”
醒来没看到她,这心里隐约觉得不爽利。
古嬷嬷面露难色,“二小姐她,她回石门府了。”
盛青岚满心以为自己都晕倒了,南茵必会留下来。
结果太出乎她的预料,忍不住气得全身发抖,“不是自己养大的,总归是不能期盼太多,我都这样了,她这说走就走了?”
古嬷嬷在旁劝着,“二小姐对夫人您很好了,她这些日子毕竟是受宫大夫照顾,不好过河拆桥,夫人想开些就是了。”
盛青岚叹气,“我何尝不晓得,总归是失望多一些,若她心里有想让凤府重回昔日风光,就该站在我的立场,想尽一切法子用力才对。”
古嬷嬷没再说话,在她看来,夫人这是在给二小姐压力,即便大公子在京城,想重回过去的荣光,又哪是那样的容易。
盛青岚恼归恼,一想到那么多张嘴要倚靠她,还有泽宇与蓉儿将来的婚事,她也得强打起精神,担起一家主母的责任。
她要强了一辈子,哪怕还有弟弟做倚靠,也不想让人看扁了去。
“嬷嬷,一会用完膳,你去雇一辆马车吧,趁着天黑下来,你陪我回一趟南苑。”
“夫人,您这身体能吃得消吗?”
“无碍。”
等把藏在南苑的银钱拿回来,再回石门府置办些田产,解决了后顾之忧,这心才能安定下来。
“对了,我们出去的事不要让旁人知道。”
半个时辰后,借着大家吃过东西回房休息,盛青岚带着古嬷嬷坐上马车,去了南苑。
既然早就预料到国公府会出事,她怎么可能没提前多做准备。
她深知不能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的道理,所以南苑也藏了些。
这些年国公爷贪墨的银子大半都在她手中,收受的贿赂,古玩字画被她以盛宝珠的名义早早存在钱庄。
银两不好转移,抄家时太多银钱对不上账,反而引起人怀疑。
但她的嫁妆,以及这些年攒下的珠宝就不一样了。
这处小院不大却很精致,留了信得过的老奴守宅子,这会她来,很容易就敲开了门。
程伯早年被盛氏救过性命,没有儿女亲眷倚靠,让他留在这里看宅子,盛青岚很放心。
“出事后,官府的人可来过这里?”
程伯年近七十了,脊背塌的厉害,听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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