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禾飞,这次信息素稳定性检测你还不去?都排长队了。”
隔壁班的胖子从窗边探出头,冲着阶梯教室中气十足扯着嗓子大喊。
凌禾飞侧过头,窗户玻璃倒映着苍白脸色,额头发丝被冷汗打湿,眉眼间是淡淡的疏离感。
他竭力勾勾嘴角,露出一个笑容,解释说:“谢谢,我会和辅导员请假的,有些不舒服。”
过长的刘海遮着眼睛,鼻梁上又架着一副黑框眼镜,低着头,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他神情晦涩不清。
要是之前,他就直接去了。
凌禾飞取下眼镜,揉着鼻梁,解释:“我可能吃坏肚子了。”
胖子这才招招手离开。
班上,仍有两名学生听到他们对话,离开前特地靠近,关心这位转系的新生。
已入十月,看到他作为一个omega,仍穿着单薄的夏季短袖校服,热心地表示要送他回宿舍。
凌禾飞抬起头,额前碎发微微分开,露出那一双明亮的黑眼睛,下垂的眼尾睫毛给人无辜感。
班长失神,后回过神又问:“那个,要我们送你吗?”
班长身旁的学生随口嘀咕了一句,耸耸鼻尖:“你不会是抑制剂失控了吧?”
还在笑的凌禾飞努力压制面上异样。
“没有。”
他紧握拳头,如果omega信息素失控会被勒令休学甚至退学……
两个学生盯着他。
他眼皮一跳,教室里有些安静,气氛有些诡异。
他刚转系不久,对这些人不太熟悉,顶着他俩热烈又关切的目光,简单回复:“没,只是肚子疼,我休息一会儿。”
凌禾飞重复一遍:“早上吃的粥味道有点奇怪,或许馊了。”
这两名学生才没有继续追问。
等人走后,明明是清朗的白天,他却觉得有些眼花缭乱。
这一切都太糟糕了。
开学注射的长期抑制剂,一个月就失效了。
一般来说,只有少数的极优alpha的蓄意引诱,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他想到了孟衡。
一个从小就分化的优质alpha好友。
性格好,外貌佳,长得高大,家里经商,家境优越。
自己高三那年,孟衡甚至提前在过年时,年夜饭上,告诉大人,说要带高考完毕的自己去海边度假。
机票已经买好。
凌禾飞听得眼神发亮。
两家人是邻居,凌家父母都是教师。
孟家爸爸想让孩子接受知识的熏陶,才从小催着孟衡带着凌禾飞玩。
后来孟衡黏着自己了,孟叔叔又总会训斥孟衡,凌禾飞只觉得孟叔叔过于严厉。
在此之前,他嗅不到孟衡的信息素,孟衡会开玩笑一般让他仿佛嗅着,蹭着。
高中时孟衡常常会趁着夜色翻墙上二楼钻进他的房间。
说信息素不稳定,他不舒服,想找个人抱抱,却不越界。
生活中,自己只认识孟衡一个优质alpha。
但自己信息素失控,绝对不可能是孟衡搞的鬼。
因为孟衡已经死了一年多了!
凌禾飞一边想一边恍恍惚惚地回到宿舍403。
一年前,六月二十三号。
淮北校区的工商管理系大一学生孟衡失足坠亡,摔下七楼,底下是水泥地,摔得面目全非。
这里就是孟衡生前居住的宿舍床铺,他从本宿舍楼七楼摔下来的。
凌禾飞难以接受对方的死讯,转系过来,试图寻找对方生前的痕迹。
宿舍里仿佛残留着孟衡的信息。
天旋地转,目露金光,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气味,各种色带漂浮在空中,疯狂地想要缠绕着他。
他喘着粗气,指纹认证后,拿出枕头下买来的黑市的短期抑制剂,熟练地扎进左臂。
浑身的恶寒才逐渐消退,信息素幻想也消失了。
凌禾飞侧倒在榻上
汗水从他眼角滑落……
凌禾飞捂住脑袋:“混蛋……”
他分化那一天,忐忑不安又害臊,甚至想着被孟衡标记的情况……
他在宿舍睡了半天,中午醒来,查看手机消息。
辅导员让他月底记得检测信息素稳定性。
班长告诉他开学测试成绩出来了,并发来了他的成绩表,一排的A+。
但具体排名得去勤学楼前的公布栏看。
排名应该不会太低。
半小时后,他脚步虚浮地走出宿舍,前往食堂吃饭路上去看了一眼公布栏。
有不少学生正在交流。
“凌禾飞,新来的转系生?第一,成绩这么好啊,听说他和那个孟衡认识……真厉害,孟衡以前在的时候是第一吧。”
“还是个omega,长得也好看。”
凌禾飞远远看了一眼,自己的名字在最上面。
他没再上前,准备转身离开。
有人猛然拍他背部,又想亲昵地搂住脖颈。
他吓了一跳,侧头看向来人,一股寒意窜上心头,下意识地远离对方。
来人四男两女,五位alpha,一位女性omega。
那名女性omega和一位寸头男alpha很亲密,应该是情侣。
伸手碰自己的叫做杨晨。
凌禾飞躲过他手后,对方眼神闪过一丝厌恶,而后恢复如常。
“哎嘿!禾飞,我听你班长说你不舒服!”杨晨五大三粗,故作亲昵,歪着嘴想用下巴蹭他的脸。
凌禾飞蹙眉,再一抖肩膀,打开他的动作。
“学长,我没事。”
其他人站在杨晨背后,居高临下地盯着凌禾飞。
杨晨强塞礼物,说:“送给你,到时候打我电话。”
凌禾飞看着被强塞的礼物盒,正要说话,杨晨已经带着人离开了。
凌禾飞也先离开。
杨晨他看着凌禾飞的背影啐了一口唾沫。
“妈的,清高什么。”
周围的朋友凑过来。
女alpha挑眉:“他还是老样子,不肯跟你出去啊。”
杨晨眼神阴冷,刮去眼刀,其他人立刻噤声。
他点了一根烟,仰着下巴,吞云吐雾中,回忆凌禾飞转系那天。
凌禾飞在腰间绑了一件青白相间的高中校服,腰细腿长的。
又拖着一个白色的行李箱,横挎着电脑包靠在栏杆处,垂眸从高往下望。
那一双眼半垂着,眼角泛着红,眼睛有点肿,像是哭过。
微风吹过,有人喊他,他恍惚了一声,望向声音来源处,下意识笑了一下。
勾了不少alpha的心。
杨晨也是其中一个。
这次考试又是第一,就是那副谁都不想搭理的高岭之花的态度惹怒了杨晨。
他火往脑袋钻也往身下窜,一歪身体,不屑地说:“快了,反正他抑制剂快失效了。”
其他人闻言,心有灵犀地一笑。
杨晨刚才送给凌禾飞的两张门票,早就被他安排妥当,到时候安排人推波助澜,方便他揩油的。
他舌尖顶顶腮帮子,问身边的朋友:“喂,那药管用吗?他那个怂货室友到底有没有给他水里放禁药?”
他们给凌禾飞的饮用水里放了禁药,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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