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事情的起因,任逢月抱着胳膊皱眉。
“后来怎么审问的?”他看向落绾箬。
落绾箬轻轻叹气:“虽然落铭分析了张战国的漏洞,但是谁都有可能口误说成一栋楼,当时的监控虽然没坏,但是人家有两间房子说不定去的时候他表姐和小女儿还没有受害,所以找不到其他的线索,我们定然就没法把他抓起来。”
“房间里有张战国的指纹,但自己的房子,有指纹自然是正常的。”
任逢月坐在椅子上撑着头:“嘴里有没有塞棉花?”
他这一问,落绾箬愣住了。当时的情况,谁都没有掰开她们的嘴看一看里面有没有棉花。若是有,大概可以确认是黄艺姐弟两搞搞出来的。
“尸检报告。”落绾箬看向了落铭。
落铭在柜子上翻了很久,想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面无表情的坐了回来:“还没出来。尸体严重腐烂,检查时间要长一些。”
“那栋楼现在都没人敢住了,大部分都空了出来。只有张战国和楼下手脚不便的老人还住着。张战国说,就算有鬼,那也是他的姐姐和小女儿的鬼魂,他不怕。”一旁的落绾箬忽然开口:“我们查到他口中所说的生气离开的女人实则早就自-杀了,还有两个孩子,但是姓名我们暂时查不出来。他本人说是跟他断绝了关系,近好几年都没有来往。”
“......等一等。”落铭倏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当初查出来,张战国有一个亲姐姐,还有一个表姐。”
落绾箬愣了一下:“这怎么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的这两个姐姐都死了?”很久没有开口的沈风南看向落绾箬:“......带任逢月去现场看看吧。”
他的这个猜想虽然没有理没有据,但是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据他周围的邻居所说,张战国是一个很注意细节的人,张战国既然有两个姐姐,为什么不把这二者分开?
这样只会加重他身上的嫌疑。
慌张的人都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口误。他的慌张究竟来自于看到自己亲人死了的慌张,还是亲手杀了自己亲人的慌张?
“不过有一点,与张战国接触过得人都说他胆子小,看到亲人死了也是会慌张的,”落铭轻轻敲了敲沈风南的额头:“有些牵强了啊。”
“房间里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监控表明另一个房间从来没有进过其他任何人。但是张战国的房间在这两天却进了一个人,再也没有出来过。”落绾箬沉着脸:“我们去检查,屋里没有任何一个人。”
任逢月笑了笑:“这不就代表他不杀人也干了其他事,你们没有追究?”
在后排坐着的落铭冷哼一声:“后来发现她躲在杂物室里,张战国被我一吓,也不顾自己的尊严了,说什么老婆不在偷偷-情。既然那女士还好好的,我们自然没有理由再次追究了。”
落绾箬瞪大眼睛:“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你当时下楼去买水,自然不知道了。”
这又是落铭交给他的差事。
落绾箬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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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分钟后,老城小区七单元楼下。
因为只是去看现场,定是不能都去引起慌乱。最终决定了落绾箬带着任逢月。
张战国开了门,见到了前些日子见过的警察,腿一软瘫坐到了地上:“警,警察同志!我没干什么事啊!不要抓我!”
任逢月挑眉:“你慌什么?莫非屋子里藏人了?”
张战国用力摇着头:“不,不是,我家没有藏人!没有!”
“.......”任逢月闭了闭眼。该说他胆小呢还是故意的呢。
欲盖弥彰?请君入瓮?
入你个头啊,这不是引狼入室是什么?
落绾箬脑子里忽然跳出了三个成语。在他感叹自己文化水平真高的时候,任逢月转身看向对面的那扇门:“打开,我进去看一看。”
张战国连连点头,一边开门一边道:“这个房子自那天起我就没有进来过了,味道可能特别刺鼻......”
随着“吱呀”一声,门开了。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任逢月差点要两腿一蹬去投胎。落绾箬及时递给了他一个口罩。虽然用处不大,但是好歹能挡住一些味道不让他直挺挺挡到地上。
“下次来要带防毒面具了。”落绾箬幽幽道。
任逢月瞥了他一眼:“我不想有下次。”
落绾箬:“......”
“这,这就是了。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我受不了这个味道。”张战国一脸痛苦。
落绾箬大手一挥:“去吧,有情况我会叫你的。”
任逢月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疑惑。
直到那边的门关上,落绾箬才道:“刚才走的时候张战国眼中的慌张没藏住。”
任逢月顿了顿:“可是如果真的有什么东西,他是怕我们发现才对,怎么可能主动提出要走?”
“因为......”落绾箬似笑非笑:“他断定我们发现不了。”
越靠近厨房,刺鼻的味道就越大。任逢月忍着恶心走到了主卧室,墙上都是些贴纸,或是用蜡笔彩笔画上去的涂鸦,看起来是小姑娘的房间,房顶还有彩带,用彩带拼成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落绾箬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后,伸出手擦过任逢月的耳尖,轻轻推了推墙面。
任逢月皱眉:“怎么了?”
“画笔画到这里,有停顿。”落绾箬说、随着他的动作,这门还真的让他推开了。
里面没有想象中的什么凄惨画面,是一条干干净净的走道,连接着两个房间。
“进去。”落绾箬说。
任逢月有些犹豫:“万一有什么机关......”
“那我先走。”
任逢月还想说什么,落绾箬已经走了进去。像是感应到了什么,顶上忽然掉下了一根尖锥,正巧的砸在了落绾箬的肩膀上。鲜血瞬间浸湿了他的衣服,往外淌着血。
“都说叫你不要轻举妄动了......”任逢月有些焦急:“过来啊。还待着干什么?”
他正要上前去,落绾箬便苦着脸开口:“我也想动啊,但是我的脚......”
任逢月顺着他的目光低下头,落绾箬的左脚被尖锥固定在地上。他的面容扭曲,不断的“嘶”着气,想要减轻一些痛苦,却适得其反。
如今,张战国的嫌疑增大。任逢月一边给楼下等候的落铭二人打电话去控制住张战国,一边在背着的包里找能用的医药物品。
很快,120和110的警笛声在楼下响起。看着落绾箬被抬上了救护车,任逢月再次看了一眼楼房,心中还是有疑惑。
若是真的有暗道,为什么在他们很多次的搜查中都没有发现。
这样想着,任逢月再次返回了屋子寻找,却在主卧室的床底下发现了一面墙贴,上面的图案和另一间屋子的一模一样。
发现了重大事件的任逢月转身给在楼下候着的沈风南打电话。
那边审讯室的张战国或许是见拦不住了,大笑几声全招了出来。
之所以他们没有发现那边的暗门,是因为那面墙贴。贴上了墙贴,定然看不到那缝隙了。至于这次为什么会暴露,是张战国通过门前的监控看到了他们二人在门外,便急急忙忙通过暗道来到了自家门前,自然是忘记了贴墙贴。
之前他屋里的女人,是他的亲姐姐。
“从小我的两个姐姐都压我一头,对我拳打脚踢,我就是个出气筒!到后来工作了,她们依旧比我好,还说什么要租我的屋子,我看她们就是有意来侮辱我!所以我,我要杀了她们!”
落铭打了个手势:“冷静,那你为什么要杀你的小女儿?”
张战国咬牙,身体都在颤抖:“那根本不是我的女儿!是我的妻子她在外面搞下的野-种!只不过那晚上我碰了她,她自然有理由说是我的种了!后来我发现这女儿长得跟我不像,就偷偷去做了亲子鉴定,没想到真的是被绿了!”
“出-轨对象是她公司的一个小年轻,我本以为我妻子那么温柔体贴,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落铭的眼皮莫名跳了跳:“那小年轻叫什么名字?”
“唐谦。”
落铭怔了一下,算是知道为什么眼皮跳了。
正当他要说话,门被人敲响。按理来说审讯时不能允许任何人进来。但是落铭看到了手机的消息,还是道:“请进。”
进来的是落绾箬。他身后还跟着任逢月和两个人。
落绾箬的伤没有大碍,消毒包扎好后便飞跑了过来。
看到任逢月身后的人,张战国忽然情绪激动起来,想要挣脱自己手上的束缚,被落铭喝止:“闭嘴!安静一点!”
任逢月身后的正是黄艺和黄飞飞二人。证据确凿,正要开庭的前一天,便因为这件事又被带了过来。
“这两个是你口中所说的,断绝了关系的孩子吧。”任逢月淡淡道:“你们一家子还真是奇特,都想保护对方,却没想到因为自己所谓的‘牺牲’导致最后谁也没有活下来。”
“多亏你们的牺牲精神,不然还要我们费尽精力去查咯。”落绾箬勾唇一笑,藏不住的高兴。
一见到张战国,黄艺便跪到地上痛苦:“爸......不是说要我替你坐实罪名,替你进监狱吗?为什么要这样?”
“哎哎哎,我们还在呢。”落绾箬看她一眼:“商量什么计策呢?”
黄艺哽咽,没有再说话。
父女相认竟然是在这个地方。张战国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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