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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朱入墨出

小说:

[三国]太后篡位进行时

作者:

九尾糊糊

分类:

古典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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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及图谋九州之业,于稚嫩的周不疑而言,不过是一场绮丽之骐骥梦幻耳。

但在暴室女史郭婉的眼中,问鼎之志,非黄粱之梦,遥不可及。

实乃她矢志前行的方向。

皆因郭婉正值青春韶华,青春乃时光之宝藏,亦是试错之机遇繁多之时。

彼岂能全倚掖庭之庇?

此等庇护,仅足保郭婉衣食无虞,享一时之安逸。

然曹魏若立,身为汉宫之人,岂愿随刘协遁于山阳?

又岂能仅仅满足于与曹操的谋臣郭嘉一人之相识?

虽经百般努力,郭嘉初时的排斥与提防已逐渐消融。

但郭嘉命途多舛,余岁无多,供其再寻可倚仗之贵人,以助力其于曹魏之中立足。

汉末风云变幻之际,所孕育之时机,实为郭婉当前手中最可倚重之利器。

她心知肚明,应与何人交好,又需预先筹谋何事。

正当她沉浸于思索如何将复筒车之巧思,施之于重屋后那片荒芜之地时,却被娄圭手持之账簿所扰,打断了思绪。

重屋已赠予郭婉,且已通报官府,然其一层之商铺营生,仍旧未曾停歇。

故而,账簿之事,自然不可或缺。

娄圭递来一卷竹简,郭婉心中好奇,汉末之时,记账之法究竟如何。

她满腹狐疑,缓缓展开竹简,不料一眼望去,竟被其上所载内容深深震撼。

粗略浏览一遍后,郭婉秀眉微蹙,心中暗自思量。

这账簿之记载,显得颇为杂乱无章,毫无头绪可言。

郭婉素以政务文书见长,然对于商铺账本,亦非全然无知。

眼见此古朴之记账方式,她不禁苦笑摇头,心中五味杂陈。

“缘何记录得如此繁琐复杂?”

郭婉轻声问道,语气中透露出几分不解与无奈。

东汉之时,账目多镌刻于竹简之上,以节省空间。

故每笔会计记录,文字皆力求精简,一支竹简之上,往往密集记载数笔账目。

虽“入、出”二字作为会计之符号,然众多记录拥挤于一竹签之上,核对起来,实乃大费周章。

彼时,会计之术虽已初具规模,有“会计当而已矣”之古训,载于《法经》以传世,然其记账之法,仍为“入-出=余”之三柱结算法,虽简洁明了,却难免有局限之处。

及至大唐盛世,会计制度日臻完善,达至巅峰。

此时,“四柱结算法”与“四柱清册”横空出世,成为会计界之瑰宝。

其以“旧管”(上期结余)、“新收”(本期收入)、“开除”(本期支出)、“实在”(期末结余)四柱为定式,定期结算账目,条理清晰,无懈可击。

此法之创新、运用与发展,实为唐代会计方法之重大贡献,为后世会计之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

汉唐商贾记账之别,在于汉时以三柱为基,仅记录本期之收入、支出与结余。

而唐时则进为四柱,增加了上期结余之记录,使得账目之连续性与完整性得以更好体现。

且唐宋之制更为精细周密,不仅关注本期之账目,更注重账目之历史沿革与未来趋势,以适应经济发展之需求。

“何不相问于朱入墨出之记账法乎?”郭婉轻声提议,语带玄机。

娄圭与周不疑闻此言,皆面露愕然之色,一时未能领会其意。

娄圭年岁较长,阅历颇丰,然此刻亦未曾听闻过“朱入墨出”之名。

“此语何解,主人可否赐教?”娄圭拱手问道,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不能怪他不知道。

世间尚未广知“朱入墨出”之妙法,此法实为汉末的后世、南北朝时,西魏名臣苏绰所创。

昔日宇文泰问政于苏绰,谈及天下兴亡之道,苏绰应对如流,令宇文泰赞叹不已。

遂拜苏绰为大行台左丞,参预机要。

苏绰乃制定文案程式,于西魏全境推广记账、户籍之标准。

其记账之法,以朱色记支出,墨色记收入,条理分明,一目了然。

此法统一了记账与户籍之内容与规格,于国计民生、资助军功皆有大益,后为隋唐所继承并发扬光大。

郭婉素日深研史学,于古今问政之道颇有心得。

自然明晰苏绰于后世所创的朱入墨出记账之法,知其妙用无穷,遂心生借鉴之意,欲将此法运用于一层商铺之中,以革新旧制。

于是坐到案前,取来笔墨纸砚,亲自示范朱入墨出之记账法。

因此,郭婉端坐于案前,取来笔墨纸砚,凝神静气,亲自示范朱入墨出之记账法。

但见她以朱笔轻勾,支出之项跃然纸上,清晰可辨;复以墨笔书写收入,账目之间,条理分明,一目了然。

娄圭立于一侧,观之入神,不禁赞叹道:“主人之才,真乃世所罕见。此法之妙,吾等前所未见。当速速推行于商铺之中,以替旧法。”

然而,娄圭仔细看了看,又沉吟道:“但是……商铺记账之法,自秦时滥觞,沿袭至今,已历四百余载。今若骤然改制,恐堂倌难以适从,心生疑虑。”

“子伯,汝也说商铺记账之法乃沿袭秦制,然四百余年前的秦人,可曾想过有朝一日钱会不值钱?”郭婉举例反问道。

听郭婉这么一说,娄圭不由抬头首肯道:“主人放心。主人所定之法,完全可行。没想到,主人小小年纪竟也对如账房之事如此行。”

可这时的娄圭却又将话锋一转道:“不过,主人记账之法,须先耗费不少堂倌来整理账册才行。吾怕商铺人手不够。”

“今一层商铺中,尚有堂倌几何?”郭婉轻声问于娄圭,眉宇间隐含忧虑,似疑枣祗已将堂倌尽数遣散。

娄圭闻郭婉之言,面色微动,乃解释道:“重屋虽已献于主人,然枣公心念,主人身居掖庭,或许无需仆从。倘有所需,主人可自行购置。且一楼之营生,亦需主人亲自筹谋。故此前之堂倌,枣公以为无须留于主人,遂将其售卖。”

一楼的商铺,昔日乃售卖胭脂水粉之地。

但汉末乱世,商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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