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没想到这样的话会从他的口中说出,孟非晚呆滞了许久,在夜色中仔细打量他小心翼翼的样子,瞬间有些百感交集。
而手腕上还残留着刚刚被他拽住时产生的余热,像在提醒她身处的是现实,并不是梦。
“你是认真的吗?”孟非晚开口问他。
秦乐知的表情有一丝动容,低头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良久,他抬起头,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答非所问道:“还记得你上次问我为什么回国吗?”
孟非晚只觉得他的话题跳的有些快,但还是迟疑地点了点头。
“我现在其实是一名书写疗愈师,回来也是为了开展一些疗愈项目,在这之前我也做过心理治疗师,但我对于有关写作障碍人群也只是做了大量研究,缺乏具体的实践。”秦乐知说到一半,停了下来,似是在观察孟非晚的反应。
“你之前说你已经写不了任何东西了,但我想帮你,不,和你一起解决这件事。”
在说到和专业相关的事情时,孟非晚注意到秦乐知的眼睛里闪着光,他说的大概并不假,而说完这句话的同时,眼神里流露出的情绪恳切,仿佛像是在问她“你愿意吗”。
今晚的月亮很圆,倾洒而出的月光倒映在他的眼里,一下子将她的内心填满。
或许对于他来说,这确实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想到这,孟非晚也并没有做出明确的表示,只是她完全想不明白,和他在一起这件事与秦乐知要做的事情有什么关联。
像是猜到了她心里的想法,秦乐知又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解释:“你妈妈似乎对你的婚姻和生活很关注,经过今天的事,也算默认了我和你的关系,顺势而下让她误以为我们是真的,也能让你轻松些,不是吗?”
孟非晚有时候觉得,她拼命掩藏的那些想法在秦乐知面前都是掩盖不住的。
他简简单单的一个猜想就能把她所有的顾虑掀翻。
对于秦乐知的问题,孟非晚并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的往回走,没了散步的心情,她也陷入了思考的巨大漩涡中。
而秦乐知也很识趣地没有打破现在的僵局,只无声地跟在她身后。
直到两人走到家门口,孟非打开门的那一瞬,她心里的某个豁口也突然天光大亮。
随着门落锁的声音,孟非晚转过身,她看到秦乐知脸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于是她郑重地叹了一口气,回应道:“我可以答应你。”
“答应什么?”秦乐知问。
像是下定了决心,她出声回答道:“我都答应,但我和你的关系,只能维持到你的项目结束。”
意思就是,我和你之间,只能是逢场作戏,再多的也没有了。
在你达到你的目的之前,我都配合你。
如果只是保持这样若即若离的关系,她不想做提前被抛弃的那个。
说完,秦乐知的脸上流露出犹豫的神色,但随着孟非晚的话锋一转,他出声的动作也随之被打断。
“可我认为我能给你提供的经历很有限,也并不能保证我一定能帮到你。而且,我也并不指望别人能帮我到什么,因为我认为能否继续写下去是个很主观的事。”
秦乐知站在原地,听完她说了整段话,笑着摇了摇头,一副释然的样子:“我都听你的,但是,我觉得你会继续写下去的。”
他的这句话像一束实心箭扎进了孟非晚的心里,高中的记忆也如一根线密密麻麻穿过她的脑海。
高二文理分科前的最后一次考试结束后,她站在了班级的成绩通告栏前,对于选文还是选理这件事,她再一次处在了选择的十字路口。
按照她当时的文科成绩,大概能进到一个文科次重点班,班里的大多数人都是文理两开花,他们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和未来就业前景状况选择自己想去的分科。
但对于她来说,维持喜好和稳定就业是一个难以抉择的事情,后来她询问了祝霞的意见,毫无疑问地让她选择了后者。
文理分科表格发下来的时候,秦乐知坐在她的身边,悠然自在地转着手上的笔,在孟非晚投去眼神的那一刻,她看到他在“理”的方格里重重落下一笔。
随后,似乎是注意到了身旁人的视线,秦乐知侧头望向孟非晚,和她对上了眼神。
只是那时她忘记了要躲开,也忘了那时为什么要在意他选择文还是理的理由。
只是觉得对于和他不是同班同学这件事,心底总有些空落落的感觉。
秦乐知从座位上直起身,慢慢朝孟非晚的方向靠近,头顶上的风扇发出低沉的嗡嗡声,他看着她手上捏着的表,声音像阳光一样懒洋洋的,还带着点笑意:“看我干嘛?”
孟非晚紧张地抿了抿唇,随即扭过头,打算拉远和他的距离:“没有......”
他睨了一眼她手上的表格,大概是猜到了什么,开口轻声道:“选文吧,适合你。”
她下笔的动作一顿,再看向他时,他说话的语气里多了几分笃定:“做你自己想做的,不用在意那么多。”
她总是对自己没信心,但他总是能笃定她能做到她想做的事。
孟非晚张了张口,却不知道怎么回应,刚刚被她拉远的距离再一次随着秦乐知的靠近而缩小,他迎着孟非晚的目光,丝毫不避讳。
“还是说,你舍不得我?”
她当场羞红了脸,再一次扭过头。
最后愤愤地在“文”的那一栏打上了勾。
本以为自己早已经习惯了他的挑逗,却还总是被他弄得猝不及防,于是她嘴里小声嘟囔道:“神经病。”
*
孟非晚和秦乐知将一切都收拾好时,天色也已经很晚了。
两人之间的氛围似乎在某一瞬间悄悄发生了改变,孟非晚突然觉得所有的动作都开始变得不自在。
当秦乐知提出要离开的时候,她别扭地说了一句“我送你”,却被秦乐知拒绝了。
他伸出手,像逗小孩似的摸了摸她的头,然后俯下身望向她的眼睛,轻叹一声后,然后挪开手,直起身,带着些安抚的意味开口道:“我觉得有些事还是得提前和你说好。”
不等孟非晚问出声,秦乐知就答了:“首先,必要的时候我会在公共场合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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