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非晚愣在原地,没搞懂这两个问题之间的关联。
“我不收你房租,但你偶尔帮我做做饭,就当抵了,怎么样?”秦乐知插着兜直起身,笑道。
她站在原地,还未来得及回答,心底却爬满了疑惑。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只是替他做饭就能把房租抵了?
孟非晚摇了摇头:“可是....”
话还没完整的说出来,秦乐知就打断了她:“而且也是我有求于你,你放心住下就好,不用有负担。”
他说完,朝孟非晚走了过来,抬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头又放下,看着她平静道:“想搬走的时候再搬走。”
孟非晚的眼神止不住地在他脸上打转,没明白他这句话里的意思,让她想搬走的时候再搬走,是打算和她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关系吗?
等到那时候,她其实也不能完全自己能全身而退。
如果她不能,秦乐知能吗?
他们现在的关系已经因为住在一起这件事变得复杂了。
是十年后再一次重逢的高中同学,也是为了应付祝霞强行凑在一起的假情侣,还是秦乐知项目里的一个实验者。
在秦乐知的眼里,他是怎样定义他们现在的关系呢?
她垂着头思考,而秦乐知也在打量她。
他的眼神暗了一瞬,却又在片刻间恢复原状,让人不易察觉。
见孟非晚在原地发呆,秦乐知又在她身前轻轻打了个响指:“又发呆?”
她回过神,对上秦乐知的眼神,良久后才开口,勉强地挤出一丝浅浅的笑容,回答他最先开始问的那个问题:“事先说好,我厨艺很差的。”
秦乐知嘴角扯出一个很小的弧度,语气里带着些漫不经心,也不管孟非晚话里的真假:“那正好,和我互补。”
闻言,孟非晚斜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夸自己的方式还挺特别的。”
秦乐知没答,笑着耸耸肩转身就要离开,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在半路时停下来侧过身,开口道:“我明天大概要回家一趟,所以可能到晚上前都会不在家。”
“冰箱里的菜也不多了,待会收拾好带你出去逛一逛超市,明天能自己解决吧?”
孟非晚将手上的东西慢慢收拾好,又趁着间隙回答他:“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饿着的。”
大概是想起了上次没吃掉的栗子蛋糕,秦乐知的话里带着些打趣:“谁知道呢。”
话音刚落,秦乐知瞥到她地上堆着的那几个纸盒子,看样子应该是装着书,其中还包括了他刚刚搬过却被孟非晚抢去的那个,于是他问:“你的书,真的不用我帮你整理到隔壁吗?”
孟非晚动作一顿,随着秦乐知的话将视线投到地上,立马把它们挪到最角落:“不用,我自己来。”
跟个护崽的鸡妈妈似的。
想到这,秦乐知忍不住笑出了声:“行。”
才走了半步,他又折了回来,孟非晚以为他铁了心要帮她,于是又绕回原地站在那几个纸盒子前,眼神里带着拒绝的情绪十分明显。
“又干嘛?”
秦乐知看她这反应,起了想逗她的心思:“你不会在里面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孟非晚“嘁”了声:“你才见不得人。”
“我见不见得人,那不是看你嘛?”
明白过来这句话话里的意思,孟非晚瞬间变得哑口无言,一下子让她从脸红到耳根子。
哪想秦乐知根本不给他回应的机会,脸上的笑容愈发掩盖不住,轻咳一声后转身下了楼,留孟非晚在原地发着愣。
秦乐知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确认他是真的离开后,孟非晚才收回眼神,随即长舒了一口气,打开最靠近她的那个纸箱子。
那个绿白相间的书被她放在了最上方。
*
等一切收拾好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孟非晚从二楼下去时,秦乐知正坐在沙发上操作着电脑,与下午打趣她时的那个散漫模样截然不同。
孟非晚站在楼道间,以现在的视角能看到正对着的她的阳台。
黄昏的余晖逐渐隐去,浓郁的蓝侵袭了一整片天,整个世界像掉进了梦幻又迷离的油彩画里。
客厅的灯没有打开,或许是坐在沙发上的那人忘了。
敲打键盘的声音时不时的传进她的耳朵里,电脑屏幕照出的微弱光亮打在那人的脸上,与阳台外的景色如出一辙。
孟非晚从楼道间下来时,秦乐知也没注意到有人从他身旁不远处经过,直到她打开了玄关处的灯。
白色的灯光洗去了灰沉沉的夜色,坐在沙发上的秦乐知瞬间抬起头来,看向玄关处站着的人。
“收拾好了?”秦乐知对着玄关处的人问道。
他停下了敲击键盘的动作,又收起关上电脑,孟非晚也刚好向他走来。
她边走边点了点头,随后又在他身边坐下,问道:“在忙工作?”
秦乐知说“嗯”,想到了什么又继续补充道:“上次和你说的那个,我的合伙人,也就是邱秋,她说这几天会联系你,你注意一下电话就好。”
那天发生的事又蹿进了她的脑海,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没什么反应,她只简单地回答道:“嗯。”
“饿了吗?”
还没开口,孟非晚的肚子就叫了起来,像是在替她回答秦乐知的问题。
秦乐知抿嘴憋着笑,她平生第一次怪肚子这么不争气。
他带孟非晚下了楼,商业街就在附近,简单地解决了一顿饭后,又带着孟非晚来了超市。
除了孟非晚吃不了的海鲜类,秦乐知把能挑的都挑上了,害怕食物变质,所以也就买了大概两三天的量。
看着购物车里满满框框的东西,孟非晚心里某块空落落的地方像是被突然被什么填满了。
一个人生活惯了,往常连逛超市这样对她来说都算很平常的事,却在此刻变得新奇了起来。
孟非晚跟在秦乐知的身后,看着他挑挑拣拣,跟在电脑前工作似的一样认真。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孟非晚想。
身前的人突然回过头,两人的眼神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对上,秦乐知皱着眉,一脸不怀好意地笑着:“看我干嘛?”
记忆如泄洪的匣口,剧烈地冲击着她一片空白的大脑。
孟非晚仿佛又回到了风扇吱呀吱呀在她头顶盘旋时的那个下午,打趣说着“舍不得他”的秦乐知再一次闯进了她的脑海。
那时的她,确实是舍不得他的吧?
她控制着不让自己去回想,于是她走到秦乐知的身旁,随手从附近挑了一块土豆丢进购物车,又扭头往前走。
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说:“我看神经病。”
*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把手上拎着的东西都填进冰箱,原本空荡荡的空间一下子就被塞满了。
期间秦乐知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孟非晚注意到他在拿出手机后脸色都黑了好几个度,却还是在抬头和她说话的时候恢复了笑容:“我去接个电话。”
孟非晚点了点头,示意他去。
她上了楼,收拾着衣服打算洗澡,却在翻出那个写着“柳城第一中学”标志的校服时停下了动作。
这件衣服的主人就在楼下。
孟非晚犹豫着,却还是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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