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宴礼和字聊刚坐下,大门口,白发中年人推门而入。
顺顺甜甜地喊:“村长!”
沈姨笑着摇头,“这小男孩比女孩子都黏糊。”
字聊注意到,村长进来的时候,阿铃表情很僵硬。他总觉得这家人的关系没有表面简单。
村长沉默寡言,吃饭全程只会回应顺顺几句话,没吃多少就草草离席。
顺顺也不尴尬,还解释:“村长今天应该是心情不好,他平时很不错的。”
阿铃夹菜放他碗里,“快吃饭。”
沈姨从锅里分出一碗米和菜,端到卧室,没多久又端出来,表情也不大好。
这顿饭除了顺顺,其他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齐宴礼和字聊住一间,村子的客卧虽然简陋但是干净。
字聊支起行军床,放上被褥,齐宴礼简单收拾背包后,把东西放进被窝,堆成人平躺的形状。
他和字聊在院子洗漱完,装模做样地回到房间,“我争取天黑前回来,就说我睡了。”
字聊明白他的意思,建议道:“现在人生地不熟,至少要先掌握一些线索再出发。”
齐宴礼等不及,“我现在不去看一眼,难受。”
他没有从正门走,直接翻窗而出,靠着原本的记忆先到村门口,然后顺着早上看到壮汉的位置摸索地往南边走。
南边的居民很少,路上几乎看不见行人,绕来绕去的小巷子还多,齐宴礼直接失去方向感。
正当他觉得今天没有结果的时候,突然闻见一股檀香。
有的巷子很浓,有的巷子几乎没有这股味道,顺着这股香气前行,越近味道越刺鼻,他掏出口罩带上。
前调是檀香,中调参杂着玫瑰的清淡花香,后调只剩廉价的香精味道,前调中调完全消失。
齐宴礼寻找好几家,最后刺鼻的臭味停在一户小院。
避免翻墙被当场抓住,他决定先试探,站在门口“哐哐哐-”重力敲门。
没动静?
他再次“哐哐-哐哐哐-”敲门,试图找点规律出来。
依旧没动静?
齐宴礼绕到后面,踩着几个箱子,双手扒着墙,一跃而上,他俯视院内,空无一人,只有一间小房子,翻身而下,靠近小房子,刺鼻的味道就越重。
门虚掩着,往外飘着烟,他警惕地朝里面看去,忽然身后刮过阵凉风,肩膀处猛得被重量压垮。
他半跪在地上,一抬头,红眼白发的扭曲面孔正垂着头盯着他。
那张脸不能说丑,算不上正常,除了双眼的异样,鼻子下巴都是歪的,皮肤像老树皮皱在一起,咧着嘴露出的牙齿又黄又尖。
齐宴礼一个翻身,用力甩掉趴在他头上的怪物。
怪物滚在地上的时候,还发出“呵”地吐气声,它勾着身子,瘦得跟片纸一样。
不人不鬼的怪物,真是最糟糕的情况了。齐宴礼抿着嘴唇,后退几步,观察院子角落有铁锹。
有武器就行。想到这他一点点移动位置。
怪物并不直立行走,倒是和狗一样用四肢在地上爬,好似看穿他的想法,飞扑而上,又快又凶。
齐宴礼都没看清,就被压在地上,口罩也被扯下。
他死死掐住怪物的脖子,怪物一口咬住他的胳膊,生生撕下一块肉皮,齐宴礼痛得使出牛劲,双腿夹住它的身体,再一次把它摔出去。
怪物好像没有痛感,一个劲地冲上前撕咬。
齐宴礼找准它滚出去的时机,拿上铁锹,朝着它的头狠狠一拍,没注意方向,怪物被打进虚掩的房间内。
谁知道,它躺在房间的地上,一动不动。
拍晕了?齐宴礼上前检查,发现它睁着眼,依旧是要吃人的表情,但是四肢软趴趴地摊在上,没了力气。
一抬头,突然发现这个房间的味道格外刺鼻,烟雾缭绕,都快呼吸不上来。
刚要退出,齐宴礼注意到内室有烛光在闪动,因为是白天,所以不是很明显。
他走进,原来烟雾都是从这个房间传出来的,捂着口鼻,眯着眼睛,甚至没忍住弯腰干咳。
就在齐宴礼靠近蜡烛时,那是一张床,床头放着香炉,香炉内正燃着九根香,床尾立着三根燃烧的蜡烛。
床上的少女穿着朴素的麻布衣服,双目紧闭,黑而浓密的头发散在肩膀上,胸腔的起伏又轻又慢,在浓雾中像一幅宁静的雕塑。
白桑?
齐宴礼托起她的上半身。
白桑软绵绵地歪在他怀里。
是还没穿越过来,还是已经被关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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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桑做了一个梦,她赤脚走在草地上,穿梭过春夏秋冬,四周有无数个镜子,照射出她的样子。
这条路悠长而宽广,她走过日出日落,走过黑夜黎明,都没有尽头。
像被困在时间里。
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她转身狂奔而去,却发现后路在崩塌.....
“啊——”她猛地坐起身。
环顾四周,没有檀香味道,房间里一张靠边的小床,一张行军床,桌子上摆着一些杂物,和之前被囚禁的房子完全不一样。
那里空荡荡的,这里有生活气息。
她低头观察自己的血管,依旧是黑色。
看到门口挂在墙上的镜子,急忙下床走上前,眼睛依旧是可怖的红色,但比之前颜色淡了很多。
突然身旁的门被推开,走进个男人,板寸,长得算是标志,有种说不上来的正气。
男人看见她的样子,吓得浑身一抖。
白桑感觉他和之前的黄毛和纹身壮汉不是一伙的,要不然不会被吓到。
不知道是敌是友,她皱着眉,后退几步,“你是谁?”
看她充满戒心,字聊连忙解释:“齐宴礼去洗漱了,刚走,马上就回来。”
齐宴礼救下她?
是搭子那就放心了。
男人自我介绍:“我是字聊,写字的字,聊天的聊,你放心我不会出卖你们。”
白桑还不知道齐宴礼怎么介绍她的,以防穿帮,就没有主动介绍自己,只是坐回床上。
她指着床,“这是齐宴礼的床吧?”
字聊放下东西,“对。”
两个人局促了几分钟后,齐宴礼抱着洗脸盆回来。
他也有些错愕,“白桑?你的眼睛?”
白桑站起身,无奈地看向他,“我也不知道,一醒来就这样了。”
齐宴礼追问:“你是今天刚醒?”
白桑意识他话里有话,也含糊地说:“我中途醒过一次,就已经这样了。”
那就是被关起来了。
字聊站在门口检查了一圈后关上门,“这里不隔音,咱们声音小一点。”
白桑给齐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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