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蕴睡醒了已经是第二天,轻薄的纱质窗帘挡不住太多的阳光,明亮倾洒进干净整洁的病房。
眼神迷茫一瞬,随即回想起昨天都发生了什么。
沈蕴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苍白的手背贴着医用胶带,是点滴打完后留下的印记。
看了一眼时间,上午八点半。刚想给父母报个平安,病房门被推开。
比身子先进来的是陆景阳的叫声:“醒了醒了!”
沈蕴扶额一瞬,面色还有些苍白,唇色浅淡。
紧跟着陆景阳身后进来的是盛颂桉,人高马大的男生手里还拎着一个果篮,在他手里大号果篮似乎都变小了。
沈蕴:“来就来了怎么还带东西。”
盛颂桉&陆景阳:“……”
盛颂桉嗤笑一声:“想什么呢,这是我们仨吃的。你现在还不能吃东西。”
陆景阳看看表:“护士姐姐刚说的,打完那瓶药得过了十二点才能吃饭。”
两个人直接捞过两把椅子往病床边大马金刀地一坐就开始剥橘子,闻着果皮清香的沈蕴:“……”
揉揉眉心,沈蕴开口问道:“棉棉呢?”
再不看见棉棉,他觉得自己又要被这两人气晕。
嘴里还塞着橘子瓣,陆景阳含糊不清道:“被校长请去接受赔礼道歉了。”
盛颂桉给剥好的果肉慢慢剔着白丝,语气淡淡:“他们快吓死了呢。”
沈蕴眯眼深思一会儿,问:“昨天查监控了吗?”
“当然查了啊。”,陆景阳语气不善,“不知道被什么人给删除了,完全恢复不了。”
对上沈蕴看过来的眼神,盛颂桉耸耸肩:“昨天晚上就找我小叔叔了,他也无法恢复数据。”
盛颂桉的小叔叔精通黑客技术,常年定居国外,接一些私活,他都恢复不了的数据,那真的消失得很彻底了。
“居然还真的是非人类啊……有点难办。”
陆景阳擦擦手,双手垫在脑后,微微叹气,难得的有些消极。
“管它是什么东西,消失了应该就会恢复正常吧?”
盛颂桉语气阴沉。
“哎!这可是法治社会!你想干嘛?!”
祝棉刚推开门就听见盛颂桉如此大逆不道的一句话,顿时气笑,扬声教育他道。
三人露出惊喜的表情,沈蕴拿出果篮里的水果刀直接开始给祝棉削苹果。
房间里的两把椅子都被陆景阳和盛颂桉坐了,祝棉直接坐在沈蕴床上,秀美的脸上是担心的神情。
他凑近沈蕴,“你好点儿了吗?”
沈蕴摸摸祝棉从外面回来被风吹凉的小脸蛋,捏一点脸颊肉出来,笑得温柔:“完全好了,现在可以下床跑个三千米。”
祝棉搓搓自己的脸。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盛颂桉总幻视一只洗脸的可爱小兔。
“我昨晚就告诉叔叔阿姨说咱们四个直接住在学校了,没告诉他们实情,怕他们担心。”
祝棉跟沈蕴串通好“口供”。
接过沈蕴削好的苹果,祝棉咔嚓一口,汁水丰盈,微微润湿唇角,“咱们请假吧?我最近不想在秀和玩生存大作战了。”
另外三人本来对上学这件事就可有可无,闻言更是点头。
他们四个人早就已经规划好了未来的路,准备参加完高考给青春留下个逗号后就直接出国,高中的这些知识也只是他们早几年就已经学完的东西。
哦,祝棉的数学不是。但他天生对数字不敏感,150分的数学试卷不能像另外三个人那样近乎满分,但也在130分左右,不算太大的缺陷。
陆景阳已经开始打开地图软件,翻看着还有哪些有趣的地方他们四个没有去过,跃跃欲试道:“这次想去哪里玩?”
盛颂桉抬手轻柔拭掉祝棉唇角的汁水,随意开口:“哪都行啊,挑一个有我们家酒店的。”
即使是祝棉也想感叹一声——万恶的有钱人!
他们出去玩的首选就是有盛氏集团旗下酒店所在的城市和国家。
不为别的,所有盛家旗下的酒店都给盛少爷留了一间豪华总统套房,给四个人回家一般的安全感。
因为还真是盛颂桉他家开的!
祝棉突然想到什么,打开手机翻翻翻,滑到一篇推文,给三个人看:“我们去这儿吧?”
“全国最灵验的寺庙……?”
陆景阳慢慢念出来文章标题,被这个质朴的吸引点击量的起名方式打败了,忍不住笑,虎牙都露出来。
祝棉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小声道:“最近可真是太晦气了,应该去拜拜。”
盛颂桉立马附和:“我愿意我愿意,棉棉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沈蕴扶一下眼镜,也跟着点头:“我可以。”
陆景阳:“……”
我请问呢?这时候又不说封建迷信了,这个寺庙看起来比他叔的符咒水还不靠谱。
祝棉今天穿了宽松的棉麻长裤,没穿校服的制服裤,他坐在床边,脱了鞋的脚顺势踩在盛颂桉的椅子上,落在他双腿中间。
盛颂桉呼吸一窒,看着跟沈蕴和陆景阳叽叽喳喳的祝棉,修长手指悄无声息地撩开宽松裤管,顺着小腿向上探去。
小动作被发现了。
骨节分明的大掌刚游走到膝盖窝,就动弹不得。
祝棉缩起腿,把他的手夹在膝窝软肉处。
微凉绵软的手感实在太好,即使是完全不动,也让人无法不在意。
盛颂桉只觉得鼻子痒牙痒手也痒,干脆狠狠揉捏两把。
被捏着膝窝掐,祝棉痒得要笑出来,抬腿躲避他的手,脚蹬上他的肩膀,把他踢远了点。
盛颂桉顺势抽出了手。
他一直没抬头,此时才抬起眼,对上祝棉那双水润的眸子,唇瓣被咬得微红,含着水光和羞意瞪了盛颂桉一眼。
陆景阳和沈蕴都在低头看着祝棉的手机,查着那座寺庙所在城市的攻略,没注意这两人的交锋,反倒给了盛颂桉方便。
他轻笑一声,那双桃花眼微眯,手也不拿出来,反而变本加厉地活动。
祝棉实在是有点忍不住了,再揉下去他真的会忍不住打颤。
用力踢开盛颂桉的椅子,划在地板上呲啦一声。
沈蕴和陆景阳同时抬起头,只看见盛颂桉从祝棉裤角里拿出的手。
刚干了坏事的人面带无辜:“看什么?我给公主提提袜子。”
对上两个人征求真假而看过来的视线,和那道难以忽视的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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