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城?”这两个字在楚时泱的唇齿间轻轻辗转,她蹙起眉头。
总觉得这个地名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常冉问道:“怎么?”
楚时泱摇头,忽然弯起眼睛,眉宇间的愁绪瞬间被一抹狡黠的笑容取代:“常师姐,我随你一起去吧。”
正好徐长老的罚抄她还没有写完,徐长老下周又要,她要是跟着常师姐回去刚刚好还能再拖几周。
常冉神色却稍显犹豫,她顾念着楚时泱的人身安全,启唇刚想拒绝。
“常师姐,我看师妹近几日为林彭他们和文书堂的事奔波受累,再说师尊还拨给她了一个侍女可以保护她的安全,你若是有些闲空可以考虑她的想法。”沈雁风掂掂手中的袋子,目光在她们两人的面孔上转悠,冷不丁道。
楚时泱不知道沈雁风为何会愿意帮她说服常冉,连忙露出恳切的表情,趁机说服:“师姐,真的不用担心我,我很乖的,就带我下山吧!”
常冉被楚时泱缠得没办法,加上前些天发生的一些事情让她承了不少情和利益,最后只得道:“我可以带你下山,但你须得先征得安长老的同意才行。这样吧,你若是得安长老的下山许可,就于明日辰时与我会面。”
“好,师姐放心!”楚时泱见常冉愿意松口,拍拍自己的胸脯,高兴地保证道。
等告别常冉,楚时泱踏上了前往师尊庭院的小径,而沈雁风则需返回自己的院落。因为正好同路,他们就索性先暂时一起同行。
沈雁风步伐轻快,手中虽提着沉甸甸的药材袋子,却仿佛身轻如燕。他悠然自得地哼着一首楚时泱从未听过的曲调,神态轻松。
楚时泱与他间隔一定的距离并排行走。她觉得沈雁风口中哼的曲调带着奇妙的魔力,与她以往在宫中接触到的乐师弹奏的曲调截然不同,更带着某种民族风情。
她听着听着,忍不住问道:“你哼的曲可是来自你的家乡吗?”
她看见沈雁风微垂着视线看向她,漆黑的瞳孔和张扬的红色眼尾痣形成强烈对比。
从这个角度来看竟多出几分冰冷,就好像从一向恣意的少年假面下泄露出真实的面貌,天然带出拒人的冷漠感。
楚时泱不自然地转移视线看向地面,话语也渐渐在喉间凝噎。
她果然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沈雁风
因为,他们都善于伪装自己
沉默几秒后,沈雁风打破凝滞的氛围:“嗯,这是唯一关联着我记忆中家乡的曲调。我只记得幼时我的娘亲经常唱它。”
说到这里,他眉梢舒展,眼神稍稍变得温柔,也由此多说了几句话:“可惜后来家中战乱,我的记忆便由此一直中断到被师尊捡来送到这里。”
他虽然已不记得母亲具体面貌,但还是时常回想起随着母亲挽起耳边碎发的动作,总是伴随着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
“那你会下蛊吗?”楚时泱忍不住问道。
她虽生长在中原,却听说过苗疆极为擅长下蛊的传说。
“会哦——”沈雁风露出楚时泱熟悉的表情,他眼尾弯弯,鲜红的唇角微微上扬,就像戴着一副完美的假面,身上佩戴着的银饰也随着他呼吸的起伏微微作响。
他以一种戏谑而又不失优雅的语气说道:“我们苗疆一族,最乐于以蛊换心,也最擅长得到真心后,对属于自己的人有着极致的占有欲和支配欲。”
“你希望我这么说吗?”寒风拂过,吹起他额前的碎发。
皮肤冷白的少年见面前的少女满脸警惕地看着自己,忽然笑得温良,骤然驱散凝固的冷意:“但非常可惜,我并不会下蛊。”
楚时泱半信半疑地看着沈雁风,她步伐加快几步,离沈雁风保持不近不远的距离,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没有得罪过他,同时转移话题:“也不知师尊开完会议没有,现在去应该不会很打扰他们吧。”
“不会,评估日的事应该已经结束了。他老人家最喜欢偷懒,每次遇见谷里的大事都只会当个旁观者。”沈雁风轻笑一声,漫不经心地道。
楚时泱微微抗议地说:“师尊也不老吧!”
“你认为他多少岁?”沈雁风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她。
楚时泱想了想,不确定地道:“20多到30岁左右?他看起来那么年轻,应该差不多吧。”
沈雁风投以同情的眼神看向她,慢吞吞地说:“在我来谷里没多久时,师尊就已过而立之年。”
“啊?!”
-
天色渐渐暗淡,一抹绚烂的红霞在天际缓缓晕开。在夕阳的余晖下廊边悄然点起柔和的灯盏,偶有侍女穿梭在走廊处,她们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精美的餐碟,其上盛放着各式各样精美的佳肴。
然而安沐尘却显得无奈,他保持着冷静地为楚时泱舀起一碗晶莹剔透的稻米粥,放在她的面前。
过了一会
“楚时泱,你为何一直以这个眼神看我。”安沐尘最终还是忍无可忍道。
楚时泱放下托腮的手,再三启唇,才在犹豫下,勉强地直奔主题:“师尊,你真的奔四了、已经是个老人家了吗?”
安沐尘:“......”
在一片寂静得只能听见窗外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中,他眼角抽了抽,单手扶着额头:“是谁教你的这番话。”
楚时泱敏锐地察觉到危险,屏着气息乖巧地说:“沈师兄教的。”
对不住了,师兄
安沐尘闻言,气极反笑地连声道:“好、好、好.....”
他还是对沈雁风管得太松,这才半天,瞧瞧好好的一个孩子都被他带成什么样了。
楚时泱低头扒拉着饭菜,不敢出声。等过了一小会见师尊跟旁边的侍女说完话后,才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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