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怎么不事先打声招呼。”
薛怀跃惊讶一瞬后,又请凌舒到里面坐,还要请助理为凌舒倒上热茶,凌舒不想大张旗鼓兴师动众,连忙止住他的动作。
“我就是,一时兴起,想来看看你。”
包装盒已经藏不住了,礼物踩雷,凌舒死要面子,硬着头皮说这是她的东西。
“凌舒小姐应该不会自用男士的领带。”
薛怀跃平静地拆穿。他观察力敏锐,有时会选择给别人台阶下,可对着凌舒,总想看她被步步紧逼后的反应。
总是那么有趣。
这人怎么就喜欢追着别人砍呢!
凌舒无语凝噎,破罐子破摔,把送给他的礼物推了过去:
“反正你也不会喜欢。”
想到女白领的抱怨,凌舒又补充:“不喜欢可以扔掉。我扔。”免得脏他的手。
她心中是有打算的,薛怀跃不至于不给她一点面子,最多礼物没送到他心坎上,在人前装样子收下,人后任意处理。
谁料,薛怀跃的每一步都不是凌舒能预测到的。
男人抬肘,修长的手指迅速又灵巧地单手解下原本戴着的领带,很快就将其当作普通的布条搁置在了办公桌的一角。
薛怀跃就像做了个再常见不过的动作,对上了微微发懵的凌舒的眼睛:
“喜不喜欢,合不合适,要试了才知道。”
他今天不需要见外客,直接白衬衫搭黑色长款休闲领带,多了些年轻人的飞扬,衬衫领口由于主人刚才有些粗暴的动作,显出几道扎眼的褶皱。
薛怀跃坐在老板椅上,放松闲适,而凌舒的脊背僵直、肌肉僵硬,像是在等着随时投身一场战役。
到底还是不对等。
凌舒无奈地顺应起了薛怀跃的暗示:
“那我给薛先生搭配试试看。”
她从来没有给别的男人打过领带。
拆下包装纸袋,将亲手挑选的礼物环绕过薛怀跃的脖子时,手指紧张得快打结。为防止不时之需,凌舒还特意学习了温莎结的打法,结果又差一点打成了小学生的领巾。
于兵荒马乱中强装镇定,在动作间不可避免地会轻触到薛怀跃的皮肤,凌舒还顺手替他整理了被弄皱的衬衫,然后发现,薛怀跃长得实在是好看。
没有技巧和套路,每一个五官都正统标准帅得没道理的好看。
凌舒原本要做的就是执棋人,哪怕薛怀跃是将是帅了,也要随着她的心意移动。
坚定了要掌局的想法,凌舒指尖按在蓝白条纹领带上,一路向上着摩挲逡巡。
直到盈盈点在了男人的喉结上。
随之凌舒一语双关地感叹:“好看。”
她没有用很大的力气,希望自己可以进可攻退可守。
甚至薛怀跃起先也没有避开她的触碰,看起来是进展良好地拉近了距离。
薛怀跃的身体反应先于他所有运筹帷幄的想法。
他知道,凌舒简单的触碰,尤其是点在他的咽喉间,已经给他带来近乎窒息的羞涩。耳朵又在发烫,凌舒会不会感受到指下的皮肤也在升温呢?
不能丢人。
静默后,薛怀跃后仰,当机立断地往后避了避。
撩男人这种事,凌舒是头次做,做贼心虚,薛怀跃的后撤吓得她腿脚一软,失去重心,竞直直地倒在了薛怀跃腿上。
凌舒大惊失色。
她只想借机浅撩一下薛怀跃。
这纯属意外,可不能被当成是投怀送抱的女人啊。
越着急忙慌要站起来道歉,越是手脚软得找不到着力点。
这折磨的不仅是凌舒自己,还连累了身下的男人不敢呼吸。
雪上加霜的是,助理秦闻敲响了办公室的门:“薛先生,有个文件需要您看一下。”
“稍等!”
薛怀跃忙将秦闻阻在门外。
再拖,被旁人看到了,捕风捉影会对凌舒不好。
薛怀跃也是忍着羞涩,臂膀紧实有力,将凌舒一把撑了起来。
“打扰了薛先生,你先忙工作吧,下次见。”
凌舒果断开溜,走出薛怀跃的视线范围后,才展开了一直紧握的右拳。
手心上平躺着一颗做工精细的袖扣。
是他们在挣扎中,薛怀跃袖子上断线掉下来的,从精巧程度看便知是花了心思定做的。
凌舒没有第一时间交换,想着,以后这枚小东西可以再替她制造一次交集。
忍了几天,凌舒拍下袖口的照片,发给薛怀跃。
【才发现薛先生的东西在我这里,您什么时候方便,我想把它还回来。】
薛怀跃回想到了那天险些失态的自己。
他当然也想见到她。
但是,更希望凌舒也能对他有多一点的记挂,所以最好就先不要让她得手。
薛怀跃回:
【最近我比较忙,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以后再说吧。】
进度条卡住了。
凌舒急得抓心挠肝。
生怕是上次计划外的“生扑”把薛怀跃吓跑了。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难以捉摸,总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当凌舒暂时把接近薛怀跃的计划放到一边,打卡朋友推荐过的餐厅时,却看到了薛怀跃的身影出现在了同家餐厅。
他不是一个人,席间有男有女,不好判断性质。
凌舒舀了碟子里最后两勺酸奶,对着随身镜理了理仪容,低声请求服务员的帮助。
随后,优雅地走出了这家餐厅。
靠着路边走得要多慢有多慢。
就当是赌一把了,凌舒走一步,在心中默数一个数。
还没有数到十,听到了从后方传来的轻唤——
“凌舒小姐。”
凌舒收了收脸上的得意,再转过身时表情是恰到好处的懵懂与惊喜:
“好巧啊,薛先生,在这里碰到你了。”
方才,凌舒特意让服务员帮忙把袖扣拿给薛怀跃,以薛怀跃的脑子,定然能猜出来凌舒就在周边,全看他想不想有这次碰面。
她赌他会追出来,赌赢了。
凌舒又乘胜追击:
“薛先生这段时间不是很忙吗?”忙到没有时间见她。
薛怀跃道:
“刚刚是在和合作伙伴吃饭,席上的几位女性,是对接的负责人。”
他拿到袖扣举目四望,看到凌舒刚慢吞吞地出门,便三两句话应付了其他人追了上来,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就让凌舒认为是她算无遗策好了。
凌舒笑得狡黠:
“我没有误会也没有问,薛先生为什么要解释呢?”
“哦,这样啊。”
薛怀跃点了下头,作势要折返。
“哎别,我就是随口一说,出都出来了,就陪我走走吧。”
凌舒艰难掌控着与薛怀跃相处的尺度,怕玩脱了,能屈能伸地服软。
还担心薛怀跃是真的要走,双手攀住了他的右胳膊,像撒娇一般自然无痕地拉着他往相反的方向走。
“可以。”
胳膊上传来的触感柔和温暖,薛怀跃回应得简单,心脏暖烘烘的,费劲维持住表面上的不动声色。
就着这样的姿势走到了广场的音乐喷泉边上,几声“滴滴答答”的乐声结束,几簇水柱踊跃地喷水。
周围的路人早有准备,站得很远,可他们只顾着说话,离得太近了,免不了成为落汤鸡。
凌舒反应很快,在水柱窜上来时,便缩着脑袋调转了方向,躲到了薛怀跃身后。
喷水的周期结束。
凌舒没有被溅到多少水。
而薛怀跃脑袋湿了,甚至连眼睫毛都挂上了水珠。
配合没有表情波动的一张扑克脸,产生了莫名其妙的喜感。
凌舒“扑哧”笑出来,对自己的笑点感到绝望,边笑边躬身道歉:
“对不起薛先生,我刚刚实在是出于本能地在你后面躲起来了……”
薛怀跃面无表情地摸了一把发上阻拦视线的水珠,想问她的笑是不是也出自本能。
她真是见人说人话,什么理由都能鬼扯出来,可爱得紧。
下一周期的乐声响起,又很快地走向了尾声,薛怀跃看着凌舒笑得前仰后合的样子,产生了想让她也变成落汤鸡的坏心眼。
很不争气的,坏心思转瞬即逝。
薛怀跃实际做出的动作是在水柱再次喷薄时,扶住凌舒的肩膀用力,这是一个拥抱,也近似一个屏障,薛怀跃让自己的身躯尽量替凌舒挡住喷泉的侵袭。
虽然由于他们站得过近,凌舒也不可避免地湿了一部分,比起薛怀跃的湿透好了太多。
两颗心脏仿佛在这一刻同频共振地跳动。
这一波侵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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