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纪疏白府中灯火通明,仆人和医师不断来往进出,场面虽嘈杂却有条不紊,显然是这种情况已经出现多次。
府邸鲜为人知的小门外,有人叩响了久未打开过的门扉。
“笃笃。”
看守的前任管家婆婆恍惚是自己听错了,倏地停下手中的活计,不可思议地看向门口。
“笃笃。”
敲门声还在响,熟悉的两声一停仿佛回到了多年前,婆婆慈爱地为顽劣的少女开门,看着她充满活力地冲进首辅房中调皮作乱。
难……难道?
婆婆颤着手打开门扉,昏暗的环境里还未看清人影,一条月季状金穗率先被递到她面前。
激动的心瞬间打回谷底。
“是我,婆婆。”芙月以前的贴身侍女华佩递上她们从前进出小门所用的信物,嘴角灿烂的笑意几乎要晃花婆婆的眼睛,“门口被各方医师的车马堵住了,所以我从这里走。”
她身后跟着一位垂头提着篮子的女子,面孔被在夜间用来遮风的兜帽挡住,看起来像是送明日食材的普通婢女。
华佩自芙月在大火中丧命后痛不欲生染上心悸,宋府本就不重视宋二小姐,更不用说她身边的一位小小婢女。后来还是首辅听说后将她接进府中医治,顺便也买下了她。
“……好,进来吧。”婆婆不无失落地放她们进去。
关上门扉后,她浑浊的目光不自觉跟着两名贴在一起,看起来关系很好的少女。
……自宋小姐去世后,还是第一次看华佩笑得这么开心。
“呜……”
华佩红红的眼眶蓄满泪水,逐渐抑制不住的呜咽声让芙月刚踏出的脚又无奈地收回。
“好了好了,我确实没死。”芙月返回去拍拍她的脑袋,“你再哭下去还怎么为我站岗,都要把别人吸引过来了。”
华佩嘤嘤呜呜地止住哭意,咬着咬手绢看她跳上主屋屋顶,在黑暗中若隐若现的背影。
明亮的烛光映亮雕花窗棂,榻上的云纹锦被染成斑驳的琥珀色。纪疏白苍白的指节扣住瓷碗边缘,药汁随着手腕细微的战栗在碗中晃开涟漪。
屋内的医师聚集在一起小声讨论病情,他却神情怏怏,偏头望向微敞的窗外,鸦青长发散在枕上,衬得清瘦的面庞如玉蒙尘。
第二次了。
在陌生的襁褓里再次醒来,纪疏白原以为他能放下,直至小楼外惊鸿一瞥。
如厉鬼般纠缠不休的噩梦再次来袭,他根本无力抵抗。自认为矜持隐忍地与她保持距离,却又在不知不觉间被她掠夺领地。
一边自厌对她的难以抵御,一边心神都被她控制侵略。
可……他完全无法料到,向来强硬无所不能的她,在这个世界会先一步离他而去。
浓重的药香压得人喘不过气,纪疏白突然呛咳起来,搔痒不断的喉口仿佛要咳出血才罢休,玉白的领口随着震颤滑落半寸。
“咔。”
芙月踏在屋顶上发出声响,透过掀开的瓦片将屋内的场景一览无余。
以前就是这样,她想托纪疏白办事又被他疏离地推拒时,就躲在屋顶上偷袭,等他更衣时一跃而下将他压倒在地。
不过以他现在的身体压一下估计就不行了吧。芙月看着底下轻咳不断的人思维发散。
“人差不多都走了,你下去吧。”一群医师探讨了半天终于散场,下人们也陆续离开,屋内很快只剩下纪疏白一个人,系统顿时在脑中不断催促她。
“我干嘛要和他相认。”芙月突然轻笑,不良语气逐渐不对劲起来。
系统有种不好的预感,谨慎地顺着她的话:“当……当然是帮他实现愿望啊……然后你就能回去了……”
芙月挑眉,轻佻的尾音拉长:“啊……愿望啊,让我猜猜,他们三个的愿望,不会都和我有关,且是需要我付出某些代价,才能完成的吧?”
意味不明的语气里系统嗅出了威胁感,如果本体在这的话小黑猫已经炸毛了。
芙月在屋顶上站起来,微凉的夜风中衣摆拂动,整个人身形飒飒:“其实,我看你不顺眼很久了,系统。”
语气中的杀意和震慑让人胆寒,空间站里工位上的系统猛地后退半步,仿佛她能透过空间掐住她的喉咙。
“我说了我没什么对不起他们的地方。就算有,你凭什么强制出现替他们不平?”芙月轻笑。
“就这么看不得他们委屈?那我呢,平白无故穿越还被告知不完成任务就回不去。”芙月声音冷冷,仿佛就在她的耳边响起。
“以及,在这期间我要被强迫付出的代价,不会是讨好那些男人吧?”
芙月倒是很希望系统有实体,然后就能站在她面前面对面问她。
“怎么,你是赛博皮条客吗,这么急着拉我去向那群男人献媚?”
如平地惊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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