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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寞要告诉我什么?” 乔耐张口结舌地问。
“封寞让我告诉你,自己没有钟情妄想症,没有精神分裂症,没有任何精神疾病。”
她知道警察早晚会找到封寞,可是得知这个确切的消息,她仍然很难过,低落。
难过的情绪将她整个人包围,吞噬,让她觉得透不过起来。
她大声地、激动地反驳:“不,封寞有钟情妄想症,他是个精神病,他很变态,精神一直都不正常,他没有刑事责任能力。你们一定要给他做测试,他有病,有精神病的人自己是不会承认的。”
他怎么可能没病呢,他严重伤害费芝庭,没有精神病的话他就得被判刑,他年满十五周岁,严重伤害他人就要被判刑。
她无法接受封寞被判刑。
她更希望封寞是精神病。
奚恕安静地等待,等她情绪平缓一些,又说:“封寞确定没有精神病。”
乔耐在瞬间红了眼眶,这不公平,绝对不公平,警察已经找到封寞,封寞要被判刑,可是他们为什么找不到费芝庭买凶的证据,为什么费芝庭能逍遥法外?
她胸口发闷,无法正常呼吸,也几乎无法正常思考,几乎是控诉一般地问:“为什么你们找不到费芝庭犯罪的证据,却能够找到封寞,是费芝庭凭借他人脉的操作吗?为什么?你们觉得公平吗?”
面对她的诘问,奚恕并没有恼怒,而是平静开口:“封寞现在在医院,脑胶质瘤。”
“什么?”乔耐像是被平地惊雷炸到一般,惊叫出声。
脑胶质瘤是什么病?为什么看奚恕那表情,好像很不乐观的样子。
从胸口到喉头好像被悲伤的气流堵住,乔耐几乎要哭出来,她听不清奚恕还说了什么,茫然地拔腿往医院的方向走。
双腿像被泥巴裹住一样,每走一步都格外艰难,疾病名称像惊雷一样在耳畔挥之不去。
病房门口就不寻常,有名青年坐在那儿,奚恕从他身上嗅到警察的气息,鼻尖猛然有酸涩感漫开,封寞已经重病,还需要警察看守吗?
透过玻璃窗口,乔耐看到穿着病号服身上连接着管子的封寞,宽大的病号服下,他显得瘦弱又苍白。
拖着沉重的脚步进了屋,走到病床前拉开椅子坐下,封寞缓缓睁开眼睛,四目相对,乔耐强忍着内心的惊慌跟悲伤问:“既然你没有精神病,为什么做这样的事情?”
他没有精神病的话,就跟她“祸水东引”无关,是他自己想要惩罚费芝庭,他有他自己的目的跟动机。
封寞比她平静得多,除了一副病容,神态跟平时没什么差别,依旧是冷淡的,无所谓的,漫不经心的。
他的语气依旧很淡:“他值得。”
“对不起,我一直以为你有精神问题,其实我早就应该看出你身体不好。”乔耐抱歉说。
是她大意了,她早就看出封寞脸色苍白气色不好,她以为是精神分裂症所致。
所以他早就知道自己有难以治愈的疾病,才不过自己的前途,不顾是否会被判刑,去惩罚费芝庭的吧。
无论如何,看他现在孤独无助地躺在病床上,她还是难以抑制悲伤之情。
“没关系。”他说。
乔耐弯起唇角,极力忍耐着将要沁出眼角的眼泪,扯出笑容说:“不过你的这种做法让我们很开心,我们不认识的那些人肯定也很开心,你为我们驱散了阴霾,他现在一定心如死灰、生不如死,想到他比死了都难受我就觉得很痛快,这是他应得的下场。”
封寞也扬起唇角,说:“那就好。”
离开病房,封寞平淡的甚至是无所谓的态度并没有让乔耐悲哀的情绪得到好转,她曾经那么热切地希望封寞跟她们都有普通的平常的未来,可现在她不知道封寞的未来在哪儿。
回到家后,她先是把手头的钱都装进信封,一共一万二千元,其中九千元是从开源矿业拿来的红包,三千元是她自己的积蓄,把信封放进书包,她坐在书桌边打开电脑查询脑胶质瘤相关信息。
她的呼吸似乎被剥夺,心越来越沉,似乎沉到了脚底板,片刻之后她关闭电脑走出家门,往医院的方向走去。
乔耐见到封寞的主治医生,医生说封寞患的是四级脑胶质瘤,胶制母细胞瘤,手术可能不能全切……
医生所有的话只能概括出四个字:不容乐观。
乔耐的内心被失望浸透,也许封寞真的不能跟她们一起迎接未来。
封寞有足够的钱可供治疗,但乔耐还是把带来的钱充到了封寞的账户上。
——
半夜,盛朵跟花雨在焦急地等待,按照计划,如果早上六点之前,乔耐跟钱笑没回来的话,她们就报警。
两人下午两点多钟出发,骑电动车去县城,在县城充电,然后再去西铁山村。
她们很不安,也许不用等到六点,只要后半夜乔耐她们俩没回来可能就被人抓住了。
被抓住后送警察局还好,她们担心村民会对外来者动用死刑。
俩人上下眼皮直打架,但都不肯去睡觉,就在桌边坐着,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让她们惊喜的是,后半夜四点多钟,听到门外有声响,花雨马上跳起来去开门,乔耐跟钱笑急匆匆地冲了进来。
“你们没遇到危险吧。”花雨赶紧把门关好,上下打量她们。
乔耐摆了个胜利的手势,摘下书包拍了拍:“成功。”
看书包里像是装了很沉的东西,盛朵问:“真的有,拿到了?”
乔耐不顾疲乏,唇角高高扬起:“那当然。”
真是太让人振奋了,她们终于找到证据。
她们决定先睡一会儿,等到上班时间就去警察局,不过大家都不敢睡,守着书包等到天亮,等到七点多,一块儿背着书包出发。
接待她们的是奚恕,看到乔耐带上手套,从书包里往外套金条,奚恕惊讶得睁大眼睛。
“这就是费芝庭买凶的证据,是从西铁山村冯四民家的废弃老宅的地窖中挖出来的,冯四民只是普通大货车司机,哪里会有这么多金子,就是费芝庭给他的酬劳。” 乔耐边往外拿金条边说。
奚恕看着整齐摆在桌上的二三十根金条惊诧到说不出话来。
“你挖来的?”好一会儿奚恕才问。
乔耐自豪极了:“对,我昨晚去西铁山村挖来的,这就是买凶证据,你们可别再说找不到证据。一共二十九根金条,也许是个整数,三十根,已经有一根被冯四民用掉了。你们一定要把幕后凶手挖出来。”
奚恕不知道该作何感想,小女生足够执着,才会想方设法找证据,大半夜去荒宅翻找证据,需要足够的勇气、坚忍不拔的意志,还有运气。
“黑咕隆咚的,不害怕吗?”奚恕问。
“犯罪分子应该受到惩罚。”乔耐说。
好吧,从始至终,小女生的目的没变过。
奚恕都有点佩服小女生,她聪明,执着,勇敢。
“你们怎么想到去老宅找?” 奚恕问。
“我发现冯四民有钱了,酬劳不会打到他账户上,我想肯定会被他藏起来,就想到老宅碰碰运气。”乔耐回答。
奚恕又说:“你这算是偷盗。”
乔耐理直气壮地说:“奚警官,我还未满十四周岁,即使我偷盗也不会被判刑,再说这是证据,你们找不到证据,我找来,怎么能算偷?”
金条跟寻常的不同,上面光溜溜的,没有钢印,奚恕看着这些金条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就把队长叫了进来。
听奚恕讲完金条来历,队长说:“既然都拿来了,那就检测看上面有没有指纹,再把冯四民叫来问问。”
奚恕在心里默默给队长点赞,队长可真干脆。
“奚警官,冯四民可能早就编好了瞎话,你们审问冯四民的时候能不能诈他?”乔耐满是期待地问。
奚恕看着小女生亮光闪闪的眼睛,问:“怎么诈他?说来听听。”
——
金条上只检测出冯四民的指纹,如果有别人的指纹,还能顺着指纹查下去,但只有冯四民一个人的。
对冯四民的审问由队长亲自出马,队长年龄大、资历老,自带一股凌厉的威慑之势。
“冯四民,这是你的金条吗?”队长将金条从纸箱中拿出,在桌上码好。
冯四民双眼遽然睁大,腾地站起身来,声音抖动变形:“哪来的金条,是我的。”
他内心慌乱无比,警察怎么会找到他的金条?
他不是没想过警察会找到金条,他设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可金条怎么就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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