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烟离开后,吴山便立在她的房间里环顾四周,借着微弱的光线看见房间里的书房连着卧房,里面还有间浴室,算是个宽敞的套间,风格透着婉约的中式禅意格调,桌椅床古朴考究,也不失最现代化的智能设施,看得出房间的主人是个极其懂得享受的女人。
他的目光停留在窗边的桌子上,那里放了很多瓶瓶罐罐,在整洁的屋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几步走了过去,目及之处是一些贴着标签的玻璃瓶,陶罐,还有裸露在外的藤本植物。
他分辨不出具体名称便随手拿起那个捣药罐凑前闻了闻,刚才那个女人身上的药味正是这个味道,他放下药罐转身之际,看见他身后的墙上挂着一幅画。
这是一幅很显眼的油画,在这样的中式屋内显得十分突兀,即使关着灯也很难让人忽视,吴山几步走到画前,抬眸之际细细端详此画。
画中阳光倾洒,似乎是个宜人的午后,作者将色彩光影运用得恰如其分,画中的主角是一只雪豹,躺在宽大的阳台上,它体格健壮威武,甚至比旁边放着的桌子还要大,姿态慵懒却透着天生的王者气息。
浑身雪白的毛色一尘不染,被风吹起,威风凛凛,两只眼睛深深的凹陷进去,透出尖锐的锋芒,蕴着似有若无的蓝色幽光。
就在他端详此画时,突然听见木底拖鞋踏在楼梯上的声音,他突然意识到那个女人为何在出门前换鞋,此时倒是提醒了他,危险正在靠近。
吴山立即走进卧室,寻了一处隐蔽的地方静听外面的动静。
谢云烟打开防盗门,又用钥匙开了几间仓库的门,招呼道:“随便看看就得了,可别把我库房弄乱了,这里面很多我私人珍藏,随便一样够你们几年工资的。
不是我说啊,我这库房常年上着两道锁,苍蝇都进不来,要真有大活人能进得了这地方,那我这民宿也甭开了。”
她依在门框上这边吩咐着:“那几箱是茅台,轻着点。”
这边又追着交代道:“装得都是一次性洗漱用品,那个逃犯难不成还练得印度瑜伽把自己缩到这么小的箱子里?”
在她的监督注视下,这些年轻小伙子也没好意思继续翻下去,大概找了下没地方藏人也就出去了。
而张栋强一直没吭声,站在角落目光倒是若有所思地落在谢云烟身上。
至此整个民宿除了库房对面那间紧闭着房门的房间,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算是全部地毯式排查过了。
此时,队伍中一个警察突然冒了句:
“这间房没看过。”
杨成斌没吱声,扫了眼谢云烟,谢云烟折腾了半天终于没好气地说:“我这才洗完澡锁了门下来的,这门还锁得好好的,谁会穿墙术了?杨队,连我房间都要看?合适吗?”
三个字丢给杨成斌让他自己去掂量,他还没说话,谢云烟直接掏出钥匙把门一推,转过身就冷“呵”了一声:“谁进?”
话虽这么问,人却倚在门框上抱着胸,脸上带笑,眼里的光却是冷的,让人没来由地发怵。
房间里关着灯,黑黝黝的,门虽是开着的,但没一个人敢擅自踏进谢老板的闺房,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地瞅着杨队,只有落在后面的张栋强探头探脑地说:“干嘛不进?我进。”
他还没挤过身,杨队一把拍住他的肩膀对大伙说:“收工。”
其他人纷纷松口气,一来是没人敢进谢老板的房,怕活蹦乱跳地进去,蔫了吧唧地出来,二来这长期驻扎在云齐山的人,没人不知道“入无山”的老板是个不好惹的美人,对人时而热情时而冷淡,让人摸不准她的脾性,恐怕就是逃犯擅自闯进她房间,都没法像个正常人一样走出来。
其余人陆续下楼,杨队落在最后,谢云烟回身往房间瞅了一眼,这群人警觉性高,怕他们生疑谢云烟也没将门带紧,随意虚掩了一下,落在最后送了送杨队。
下楼的时候杨队再次对她说了句:“抱歉了啊,今晚把你这弄得这么脏乱,明天一早我就安排人过来收拾。”
谢云烟应了声,问道:“你们抓的什么人啊?这么兴师动众的?不会是杀人犯吧?”
杨队笑了笑:“别担心,不是什么作奸犯科的人,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上头通知我们人到了云齐山,我这也是奉命找人,谁想这大雨天的跑出来。”
谢云烟扶着把手回道:“有什么消息通声气,我敞开门做生意的,天天人来人往,也不想招惹上什么麻烦。”
“放心吧,这几天我派人多跑几趟,你也让下面人都留个心眼,来住店的人多问几句。”
说罢走到楼下,张栋强是最先下来的,彼时已经点燃一根烟,他们下去的时候他手指间的烟灰正好落在了大厅的地毯上,谢云烟皱了下眉对他说:“啊sri,墙上禁止吸烟四个大字认不得?”
张栋强办案多年从未被个姑娘拿捏,自然面上多了几分不快,冷声冷气地说:“逃犯一天在咱们云齐山,工作就一天都停不了,我劝谢老板的态度放端正点,免得让人怀疑。”
“呵。”谢
云烟眼眸一撇,看向其余几个警察,媚眼如丝,声音散漫:“我态度不端正了吗?”
其余人没一个敢接话,正在这时毛毛端了几杯热茶过来说道:“各位警察同志都辛苦了,外面雨大,喝杯热茶再走,别感冒了。”
杨队的手下陆续谢过接了茶,谢云烟直接拿起一杯茶朝张栋强走去,面带笑意地对他说:“既然这位啊sri认为我态度不端正,那我就以茶代酒,跟你赔句不是,有哪些地方让你不痛快都在茶里了。”
她长发垂在颊边,眼里荡漾着炫目的笑意,白皙精巧的脸蛋近了些才看得真切,这里的姑娘大多长得黝黑粗糙,谢老板这长相在云齐山一带真真是个无可挑剔的大美人了。
饶是张栋强这个直来直往的大猪蹄子,也很难拒绝一个人间尤物给自己递茶,他一手灭了烟,一手接过茶没再说什么阴阳怪气的话。
一群人匆匆喝了几口茶就离开了,上了车后,张栋强忍不住又点上一根烟,旁边的小王说道:“强哥,外面雨大这窗户都关着的,呛啊。”
张栋强狠狠嘬了一口才灭掉,不太利爽地说:“我就奇怪了,这个谢老板说是洗完澡下来的,头发却是干的。”
开车的小王随口应道:“也许吹干了下来的。”
张栋强眯起了眼睛砸了下嘴:“要说这么在意外表,有吹头发的时间,却没有换衣服的时间,头发比衣服重要?”
坐在后排的杨队接了句:“你的逻辑不成立,姑娘家不喜欢头发湿漉漉的,嫌难受吧,怎么?还能因为一个头发干湿问题盯上小谢了?”
张栋强回头意味深长地盯杨队瞧了一眼,斜着嘴笑道:“杨队这有些护妻心切的味道啊。”
他比这些人都年长些,开起玩笑来也肆无忌惮。
杨队却严肃地说了他一句:“别乱说话。”
张栋强“呵呵”了两声,还没“呵”完,肚子一阵绞痛,他“哎哟”一声叫道:“小王,你快点开,我好像忍不住了,闹肚子。”
这话音刚落,整张脸惨白惨白的,捂着肚子汗直冒。
坐在他后面的小警察嘀咕了一句:“怎么了强哥?刚才不还好好的吗?吃坏什么了?”
这句话倒是突然警醒了车中人,小王和杨队都心照不宣地憋着笑,张栋强猛地就想起刚才接过谢老板茶时,她对自己说的话“有哪些地方让你不痛快都在茶里了。”
……
谢云烟目送两辆警车驶离民宿,而后立马转身盯着毛毛:“找
几件干净衣服给我。”
又走到小林面前跟她交代了一番,毛毛和小林都是附近村子的,家里谢云烟都知根知底,民宿刚建就跟着她了,这么多年下来遇见形形色色的人,大大小小的事,自然彼此之间练就了一套默契。
时间不早了,谢云烟拿了衣服和他们说了几句便匆匆往四楼走去,直接打开房间的门,入眼的是书房,并没有人,她打开灯又走进卧室,里面依然空无一人,她的心拎了一下,快速推开浴室的门,打开灯的刹那,那个穿着黑色T恤牛仔裤的长腿男人正坐在浴缸边上,双腿随意交叠着转动手指间的打火机。
谢云烟才终于松了口,将手中的干净衣服搁下对他说:“你身上湿着,先洗个澡。”
男人转动打火机的手指顿住,抬眸扫视过来,问得第一句是:“为什么?”
为什么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将他留下?
谢云烟静默地站在浴室门口答非所问地说:“衣服是我同事的,你先将就一下换上,洗完澡出来我们再谈。”
随后她带上了门,不多久里面传来水花的声音,木桌上的药还没有制完,谢云烟几步走过去想继续未完的事情,却发现自己根本静不下心来,她的听觉嗅觉所有感觉在此刻被无限放大,满心满脑都是浴室里男人发出的动静,仿佛每一个声音都牵动着她的心脏,让她呼吸紊乱。
十分钟的时间对她来说仿若在热锅上煎熬,当浴室的门被拉开后,她并没有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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