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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什么时候和谢寒之在一起啦?!”
江云希震惊到张大嘴巴,“昨晚你不是要给程时叙送情书吗?”
代筱荧显然也有点反应不过来,一脸诧异地看向虞鱼。
面对室友们接二连三的质问,虞鱼羞愧难堪得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尤其刚刚谢寒之还要她做他女朋友。
“虞鱼,你和谢寒之究竟什么关系,这是你和他的事情。”卢雅珠眼神犀利,语气严肃暗含指责,“但你在谢寒之和程时叙两人之间摇摆是什么意思?玩弄感情?”
“我、我没有玩弄!”虞鱼急忙解释道,“我和学长……今晚已经说清了。”
提到今晚,虞鱼语气明显失落起来,垂着眼睫,轻声道,“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他了。”
卢雅珠无意识松了肩头,审视着虞鱼,扔下一句重磅发言,“我听说,你和程时叙说,你喜欢的是谢寒之?”
这话一出,寝室其他两个人震惊到失语,“啊????”
“昨晚酒吧你把情书送错给谢寒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解释。”卢雅珠态度直白而傲气道,
“但虞鱼——”
“念在同寝两年,我提醒你一句。”
卢雅珠身上富家女孩的傲气和底气,一展而尽,“谢寒之性格强势,家庭复杂,钱权早就不是普通阶级,这样的人,注定不会和普通人结婚。”
“我追他,本来就没想有什么结果。”
“你和他纠缠——”卢雅珠顿了下,扫了眼虞鱼,“恐怕很难全身而退。”
“我没有和他纠缠!”虞鱼难堪又急切,甚至有丝无力,“我不知道谢寒之为什么突然这样……我……”
虞鱼眼神切切地望向卢雅珠,“雅珠,我…你生日之前,我真的不认识谢寒之……”
“我知道,你不用解释。”卢雅珠直接打断她,“他什么性格我知道,而且昨晚态度已经很明显了,愿意收下你送错的情书,都没接受我之前的追求,我又不是傻子。”
虞鱼望着卢雅珠,嘴唇张张合合,最后苍白又歉疚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你不用说对不起。他只是喜欢的不是我而已。”卢雅珠面上看不出有什么伤心情绪,接下来一句话,却犹如平地惊雷,“况且,我现在也不喜欢谢寒之了,我有新的喜欢的人了。”
虞鱼抬起眼睫,看见卢雅珠轻描淡写道,“这人你也挺认识。”
“是程时叙。”
听到这,江云希和代筱荧震惊到全都倒吸一口冷气!
她们宿舍怎么一夕之间!感情这么混乱!
卢雅珠语气理所当然,“既然你们现在也没什么可能了,我去追他,你应该不介意吧?”
虞鱼垂着眼,半晌,才轻轻摇摇头,没有说话。
卢雅珠离开宿舍后,寝室一片沉默。
虞鱼在宿舍待了会,便找了借口离开,在宿舍楼下的坐椅前吹风,冷静下自己的脑子。
今天一整天的事情发生的太多、太突然了。
突然到她完全措手不及。
好像从她送错情书开始,一切都加速失控了。
……想到这,虞鱼有点懊恼,甚至有点怨恨自己。
如果,她没有送错情书就好了!
是不是没有送错情书,她就已经和程时叙在一起了?
不对。
问题的关键在于,是虞富江的出现让她平静的生活彻底陷入阴影之中。
想到卢雅珠今天说的喜欢程时叙这件事……
虞鱼坐在长椅上,垂着脑袋,长发遮住了她的神情。
眼泪啪嗒啪嗒砸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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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虞鱼就拜托男生宿管阿姨,把程时叙送的鞋子转还给他。
还完鞋子虞鱼回到宿舍,她神思低落,整个人都不在状态,拿着专业书看了半个小时,都没有翻几页。
下午辅导员临时组织班会,虞鱼心不在焉地听着,直到辅导员说了一句:
“学校东门古街昨晚发生一起恶性斗殴事件,还牵出了背后的恶性势力,已经被警方处置了。
“大家一定谨记:不要裸贷,谨防诈骗。这次就发现有人裸贷后被要挟,想回头都晚了……总之,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和老师讲,不要自己一个人处理。”
蓦地。
虞鱼脑海浮现昨晚小巷昏暗光晕里,那个穿着西装戴眼镜一脸敬畏非常的男人,他对着谢寒之哈腰弓背地逢迎。
而谢寒之,黑眸深沉,一言不发,丝毫不将他的反应放在眼里。
……今天这件事就被彻底收尾了。
越想虞鱼越是心烦意乱。
脑子里不可控地浮响起谢寒之的声音:
——“想谢我,就做我女朋友。”
——“你想谢我,就这一个选择。”
七万……
甚至还有虞富江被一笔勾销的七万赌债。
她到底该怎么处理……
虞鱼忍不住叹了口气。
即使她再不愿意承认,她实在是承了谢寒之太多情。
辅导员在翻动PPT讲解班会主题,教室坐的同学一边三心二意听着,一边低头玩着手机。
虞鱼把脑袋抵在教室木桌上,江云希见状戳了戳她的肩膀,虞鱼侧过脑袋,不明所以地看向江云希。
“为情所困呢。”江云希笑着打趣她。
这话却让虞鱼下意识蹙起细眉,脸都皱成一团,直起身子,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抿了下唇。
一看到虞鱼较真的神情,江云希立马转移了话题。
她只是看虞鱼从昨晚开始就这样蔫蔫的没什么精神,想逗逗她,分散点注意力。
“好啦,不开你玩笑。想不想出去散散心?”说着拿出两张票据,“最新上映的科幻电影,想不想去看看?”
虞鱼其实没有心情去看电影,但她知道江云希是想自己开心点。
原本拒绝的话,犹豫后变成了点了点头,格外真挚地看着她,道:“谢谢你,希希。”
大学能遇见这样一个好友,虞鱼很是感激,但她也不想江云希总为自己破费,便拿出手机把票费转了过去。
这举动让江云希气得捏了虞鱼的脸腮,“就这么见外是吧,每次请你什么都要这样。”
虞鱼只是无法心安理得地接受别人的示好。
即使是好友,她也觉得,她需要同价甚至加倍回礼,才能维系这段关系。
江云希顺势揽住了虞鱼的肩膀,斜倒在虞鱼怀里,轻声说,“虞虞,朋友可以不用分的那么清楚,是可以互相亏欠。”
“……好。”虞鱼心头一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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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会结束,虞鱼和江云希就去看了电影,电影散场后又简单吃了点东西才回学校。
才走到宿舍楼附近,虞鱼就接到了一通电话。
“私下和解?”虞鱼眼神和动作示意自己接个电话,稍微走远一些,站才开始询问细节。
对方自称是虞富江的辩护律师,希望和虞鱼能谈谈私下和解的事宜。
“是这样的,虞先生目前以敲诈勒索的罪名,被羁押在中洲月江区拘留所。而报警的人,据说是您男朋友,您男朋友态度很强硬不接受任何谅解,一定要判刑。
“您作为虞先生的女儿,想和你商量一下,能不能让您男朋友不要起诉了,毕竟您父亲坐牢的话,对您肯定也有所影响,以后结婚还可能影响家庭和睦……再退一步来说……”
敲诈勒索?
虞鱼突然想到昨晚那些人说的,谢寒之给了虞富江7万。
原来谢寒之是用敲诈勒索的名义报警,把虞富江关进了警局。
六月夏风吹得虞鱼耳侧鬓发散开,她低垂眼眸,轻轻眨了下眼,打断了对方律师的滔滔不绝,“不好意思。我也不接受私下和解,更不会劝他。”
说完便挂了电话。
今夜星空璀璨,晚风阵阵吹拂。
虞鱼握着手机,心头百感交集,有庆幸,更有希冀。
她感谢谢寒之将虞富江送进警局这件事,几乎解决了压在她心底的沼泽,甚至给了她希望——
她的生活是不是可以像之前一样,恢复平静?
甚至,和程学长,是不是还有……机会?
她去找他解释?
虞鱼边想边回身向前走去,才抬眸,目光兀地触到一道高大冷厉身影。
虞鱼动作不由一顿,停了下来。
晚上八点中洲大学的宿舍干道宽阔,不少女生说笑着回寝。
路灯在地面投下一片光亮。
一辆黑色卡宴停在身侧,他背光而站,暧昧模糊的阴影勾勒出他劲挺冷硬的身形。
根本看不清人脸。
但虞鱼鬼使神差地,浮现出一双冷沉的黑眸。
仿佛若有所感般,那人转过身,虞鱼始料未及地对上那双冷而沉的漆黑眼睛。
谢寒之身姿挺拔,双腿修长劲挺,一股难惹的威压直面而来,压得虞鱼心脏蓦地一紧。
江云希看见是谢寒之,惊讶到倒吸一口气,连忙凑了过来,压抑着激动的声音,语速很快地问她,“虞虞,谢寒之是在等你吧?他喜欢的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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