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的电话响了。
接起,顾菀能听到电话里面女人哭泣的声音。
顾珩一直垂着眸子,说了一句“我马上来”后就挂断了。
“是安桃吗?”
“嗯。”
顾菀也不知道哪来的火气,“她要**吗?”
顾珩已经站了起来,拿走了搭在椅子上的外套,“这话,有点儿尖酸刻薄了。”
顾菀掀开被子,连鞋都没穿,箭步冲过去挡在顾珩身前,“是你说的,事关生死的事情才会管,既然她还活着,你为什么还要去?”
“乖,我去看看。保温里是调理你身体的中药,十五分钟之后再喝。”
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放在顾菀手心。
顾菀直接撇到地上,“我不要你去。”
顾珩捡起糖块儿,放到保温杯旁边,“我是她的主治医生,有义务关注她的身体情况。”
顾菀很清楚他的平静,只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
以前都不敢触碰的逆鳞,顾菀今天就想碰一碰。
“她自己也是医生,用不着事事麻烦你吧!今天是我们俩的新婚夜,我能接受待在医院里,不能接受新婚丈夫去安慰别的女人!”
顾珩的脸上依然看不出任何情绪,“确保她没事我就会回来,放心,新婚夜,我不会让你独守空房!”
顾菀后退一步,依然拦在他身前,“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我就会出现在各个媒体的头版头条上,被顾家二少扔在婚礼上的女人,这是你对我的报复是不是?”
“你担心得多余了…”顾珩嘴角弯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媒体不会报道这么没有营养的新闻。”
“不许去!”顾菀双臂伸展,表情坚定决绝。
顾珩捏着她的下巴,咬着后槽牙道:“顾菀,我没功夫看你胡闹,安桃的心脏是**之末,出了事你有几条命担着!”
话落,狠狠把她甩到一边,开门离开了。
小腹的疼痛让顾菀又蹲了下去。
她试过了,满意了,再不做他想了。
顾珩真的履行了他两年前的话:桥归桥路归路,我们之间再无半分情意可言,你也不再是我妹妹。
顾菀忍着痛爬起来,看着保温杯旁边的糖块儿,她苦笑。
被生活的苦磨砺得久了,她早就不稀罕这一点点的甜滋味了。
她拔了留置针,换上自己的衣服,偷溜出医院,打车回了锦官城。
打开门,一股浓重的中药味道直灌鼻腔。
她先是收拾了厨房的一片狼籍,然后冲了个澡,最后把手机关机,躺在客房的床上,强迫自己入睡。
半夜,顾菀被大力的开关门声音惊醒,紧接着就是刺眼的灯光直射双眼。
顾珩将她从床上拉起来,二话不说就要给她穿衣服…
好不容易睡着,就这么被扰了清梦。
顾菀既感到莫名其妙又生气,推开顾珩就质问,“你干什么?”
顾珩眉眼深深,蕴藏着怒气,“回医院!”
顾菀到底没能甩开他的手,“我不习惯在医院过夜,我不回去。”
“擅自出院,你嫌命长了?”
“正好我**,你就可以和安小姐双宿双栖了!”
顾珩的手收紧了几分,“如果你是因为我中途离席婚礼现场的话,我跟你道歉,但你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你现在关心我算什么,在我独自面对一切的时候,你可是半分愧疚都没有啊!”
“我说了我跟你道歉…”
“我说的不是这个!”如果顾菀会说话,她现在一定是歇斯底里的,“两年前,你选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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