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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走

小说:

美人善谋

作者:

十豆水

分类:

现代言情

《美人善谋》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梦时又开始在海棠树下拼命舞剑了。

王者之剑凌空划过,蜿蜒如游龙,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招招绝杀。

绿苔回屋没见着他,以为他还在用膳。

过了近一个时辰还是没见着他,不禁心下疑惑。

一顿膳而已,怎会耗时这么久?

她去闲间瞧了瞧,里头早已人去桌空。

她又去前院看了看,他果然在树下舞剑。

他向来习惯早起舞剑,此刻已是午后,为何要舞剑?

莫非是心绪不佳?

今日晌午他都是兴致高昂的,怎会突然心绪不佳了?

绿苔不敢搅扰他,在拱门后立了片刻,便独自回屋了。

直至晚膳时分,梦时仍未回屋,仍在前院舞剑。

绿苔暗觉不对劲,着急忙慌地去找金毋意:“小姐,公子好似是……受了什么刺激。”

金毋意怔了怔:“他怎么了?”

“用过午膳后便一直在前院舞剑,这都好几个时辰了,也未歇一歇,再这么下去,奴婢担心他身体吃不消。”

金毋意暗暗攥紧裙摆,一时无言。

绿苔喃喃唤了声:“小姐?”

她这才重重叹了口气:“你去给他送些茶水,顺便叫他去用晚膳吧。”

绿苔小心翼翼问:“若是……公子不理会奴婢呢?”

“那就随他去吧。”

绿苔“噗通”一声跪地,哽咽相求:“公子向来只听从小姐的吩咐,还请小姐去劝劝公子。”

她与梦时同住日久,深知唯有这位“小姐”才能牵动他的悲喜。

今日他突然情绪大变,定也与这位“小姐”脱不了干系,定也只有这位“小姐”才能劝得动他。

金毋意上前将她扶起来,“绿苔,不是我不想去劝他。”

她又重重叹了口气:“这世间许多事,最终唯有自己才能救自己。”

她若再去劝他,岂不是在他伤口上撒盐?

绿苔无措地缩着肩:“奴婢听不懂。”

她安慰她:“你别担心,梦时是个有血有肉的男子,累了自然会歇息,饿了自然会用膳,眼下咱们就先由着他吧。”

绿苔点了点头:“奴婢都听小姐的。”

随后她便按金毋意的吩咐去给少年送茶水,并劝他去用晚膳。

少年压根儿不理她,一味像个铁人似的拼命舞剑。

剑气杀意翻涌,吓得她不敢近身,呆立了半晌,终是悻悻回屋。

直至二更时分,少年才踉跄着回到西厢房。

他手里提着一罐酒,醉意醺醺。

绿苔急忙去扶他:“公子……怎么又喝酒了?”

他踉跄着推开她,还低喝一声:“滚!”

说完提着酒罐绕过屏风,“噗”的一声倒在了榻上,沉沉睡去。

绿苔一颗心都悬在了嗓子眼儿上。

见他已沉睡,方敢蹑手蹑脚上前,轻轻拿掉他手里的酒罐、脱下他的皂靴,再用绞湿的巾子给他擦脸、擦身,服侍他安睡。

夜微凉,烛火莹莹闪烁。

安睡的少年清瘦而俊朗,挺拔的五官里还有了几许难得的柔和,与他平日里气汹汹的样子截然不同。

空气里飘着一股淡淡的酒气,是他呼出的味道。

还有他身体上散发出的属于男儿的味道。

绿苔一时情动,伸手想去摸他的脸。

但还未及触碰他的肌肤,他却一个翻身,面朝里躺着了。

她吓得一怔,终是缩回了手。

抬眸看去,她只能看到他的后颈,及他劲瘦的双肩了。

她沉沉一叹,满腹不解,好好的一个公子,为何要去喜欢一个不可能的人呢?

为何呢?

或许他也没有答案吧?

因为她亦没有答案!

这一夜,梦时酣睡如泥。

这一夜,绿苔却半梦半醒。

次日醒来,世安苑锣鼓喧天一片喜气。

顾不言再次携重礼上门,并带着媒婆前来请期。

所谓“请期”,便是大张旗鼓地订下两人的婚期。

请期的礼物上捆着红绸,随行的锣鼓队也身着红衣,放眼望去,整个世安苑红彤彤一片。

媒婆笑意盈盈,将二人领至正厅,按照双方八字写下婚书,并将婚期定于辛巳年八月二十五。

也就是下个月的今日。

末了媒婆还不忘大声唱喝,二人乃珠联璧合天造地设的一对,自此后琴瑟和鸣朝朝欢娱早生贵子人丁兴旺……

府中下人也跟着起哄、鼓掌,一时欢声满堂。

顾不言亦是满面喜色,朝众人洒了喜糖,随即还将一只晶莹的和田玉镯戴到金毋意手上。

他压不住轻扬的嘴角,低声道:“祖传的,给顾家少夫人。”

今日他亦是一身盛装,面若冠玉。

世人眼中的“公子世无双”,也定是他这副模样吧?

金毋意虽心中忐忑,却也极喜他的俊美,却也被眼前氛围所感染。

哪怕前路未卜,至少此刻大家都是欢喜的。

她羞涩地道了声“多谢大人”。

顾不言朝四周瞟了两眼,低声问:“梦护卫呢?”

金毋意怔了怔,亦低声回:“或许在厢房里歇息。”

他的语气意味深长,“我与你订亲,他定然很恼火吧?”

她看了他一眼:“大人放心,我会让他在我们成亲前离开的。”

“你为了护他?”

“这是我与大人要还的债,与他无干。”

他一瞬沉默,片刻后应了声“好”。

二人对视一眼,各怀担忧。

众人闹腾一阵,随后在世安苑用完午膳,纷纷告辞而去。

顾不言刚坐上马车,便唤了一声“江潮”。

正在驾车的江潮一顿,急忙挑起车帘:“大人有何吩咐?”

他握了握拳,低声道:“一个月后成亲,待我与金姑娘拜完堂,你便趁着府中大宴宾客的机会,将她送出城吧。”

江潮愣了愣:“送去哪里?”

“送去老夫人一处。”

“可若金姑娘不从呢?”

“我会在合卺酒里放迷·药。”

江潮“哦”了一声,目露担忧:“届时大人一个人……当真能应付下来么?”

他斜他一眼:“怎么,本座不能,你能?”

江潮一哽,连忙放下车帘挥鞭赶车。

世安苑里,梦时一连浑浑噩噩地度过了四日。

这四日里,他醉了醒,醒了醉,犹如行尸走肉。

曾经的少年似突然苍老了,颓废无志,暮气沉沉,连下颌处都长出了一丛丛青须。

直至第五日,他听到绿苔说顾家已送来了嫁衣,他才恍然醒神。

他斜靠在床头,喃喃问:“小姐试了嫁衣吗?”

绿苔战战兢兢回:“试过了。”

“好看吗?”

“自……自然是好看的。”

他木然地转动眼珠,看向屋内的屏风。

烛火闪烁,映得屏风朦胧一片。

他又问:“小姐试嫁衣时,高兴吗?”

绿苔摇头:“奴……奴婢不知。”

他无力地笑了笑。

像是在笑绿苔,也像是在笑自己:“你怎么能这么傻呢?”

绿苔顿了顿,不甘心被他说“傻”。

壮着胆子补一句:“听春兰说,小姐……试嫁衣时照了好几次镜子,想来……应该是高兴的吧?”

从顾府来“请期”那日起,她便已猜到他为何这般萎靡不振了。

原来,竟是小姐要与顾大人成亲了。

原来,他竟是彻底失去了希望。

如此,她是不是便有了希望?

她又说:“顾大人定不会亏待小姐的,公子……当想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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