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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威胁

小说:

美人善谋

作者:

十豆水

分类:

现代言情

《美人善谋》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已过酉时,宫门早就下钥了。

好在顾不言有皇帝特赐的腰牌,可自由进出宫中。

他便去了宫门口,递上腰牌后,侍卫恭敬放行。

此时宫中除了巡逻的侍卫,四下里一片寂静。

摇曳的宫灯下,幽深的皇宫带着苍茫与诡异,犹如一头昏睡的猛兽,随时会睁开眼睛咬噬人命。

他于夜风中阔步而行,快速穿过前朝的几条甬道,径直行往乾清门的方向。

穿过乾清门便是后宫,后宫的西北角既是慈宁宫。

顾不言刚到达乾清门前,便见张渊持剑蹿出,挡住去路。

幽暗的夜色里,张渊的面上露出几许狰狞,“咱家与顾指挥使的缘份倒是越来越深了。”

他冷声开口:“让开。”

“顾指挥使这般擅闯,就不怕被治罪么?”

他轻笑:“本座有御赐的腰牌,何来治罪一说?”

“皇上不过特许顾指挥使可夜入前朝,可没说能夜入后宫啊。”

张渊朝他逼近一步:“除非顾指挥使像咱家一样把那玩意儿割了,如此,或许能达成所愿。”

顾不言面色冷峻:“本座有要事向太后禀报,厂督勿要多事。”说完欲绕过他跨进乾清门。

张渊却执意横身一挡,“太后已歇下,不见任何人。”

“以厂督的身手,怕是拦不住本座。”

“要拦住顾指挥使的并非是咱家的身手,而是太后的旨意。”

顾不言神情微敛:“太后知道我会来找她?”

张渊的语气意味深长:“能有什么事是太后不知道的呢?”

他后退一步,高大的身影愈发森冷:“看来,刚刚那名黑衣人确实是躲进了慈宁宫。”

张渊语气狠厉:“奉劝顾指挥使安守本份,莫要胡言乱语惹祸上身。”

他面露不屑:“看来,厂督参与的事还不少啊,不只操纵了金家案,且还试图掩盖多年前碧逻城之败的真相?”

张渊目光阴沉,“咱家早就说过,咱家不过是奉旨办事。”

他挤出一抹僵硬的笑:“顾指挥使为何不想想,这或许本就是一桩事呢,由一桩牵出另一桩!”

他猛然一顿:“一桩事情?”

金家案与父亲的碧逻城之败是一桩事情?

他与金毋意各自寻觅的真相其实是一桩事情?

怪不得李曼云的发簪上会有蓝色杜鹃花。

怪不得金家案与父亲的碧逻城之败一样难查。

他茅塞顿开,好似一切都变顺畅了,却又好似一切都陷进更深的迷雾里。

他急切追问,“还请厂督详说。”

“咱家知之甚少,也没胆详说。”

张渊收起话头:“言尽至此,还请顾指挥使早回吧。”

说完伸臂做了个“请”的姿势。

顾不言压下心头情绪,冷眼盯着他。

片刻后才开口,“厂督以为,一句‘奉旨办事’便可逃脱一些罪责么?殊不知,若主子出事,第一个出来垫背的便是仆从。”

张渊长舒一口气,往身后巍峨的宫殿看了一眼,“顾指挥使可要搞清楚,这里可是皇宫啊,主子位尊权大,能出何事?”

他一声轻笑:“您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的脑袋吧。”

顾不言冷哼一声:“最好别让本座找到证据。”

他顿了顿,“还有,去转告你的主子,明日本座还会过来。”说完转头扬长而去。

张渊盯着夜幕中的背影,也冷声一笑。

自言自语:“去找证据吧,咱家还等着看好戏呢。”

一介臣子,又岂能将这宫里的主子如何?

最终还不是胳膊拧不过大腿,自掘坟墓。

他暗示他金家案与碧逻城之败其实是一桩事,不就是为了让他以卵击石去自掘坟墓么!

只要顾不言一倒,东厂便能借此伸直腰板,甚至连北镇抚司也可能落到他手中。

想到此,张渊浑身舒坦,对未来百般期许。

顾不言刚走出宫门,便见江潮迎上来:“大人,可有抓到那黑衣凶手?”

他吐出一口浊气,万种愁绪堵在心头。

嘴上却答非所问:“先回府吧,明日再来。”说完转身上了马车。

江潮一头雾水,却也赶紧驾车回府。

次日下朝后,顾不言再次去往慈宁宫。

那时顾怡刚用完早膳,正在厅中饮茶。

桂嬷嬷前来禀报:“太后,顾大人果然又来了。”

顾怡放下茶盏,用帕子擦净唇角,幽幽一叹:“该来的,迟早都是要来的,传吧。”

不过片刻功夫,顾不言被传至慈宁宫前厅。

顾怡话里有话:“子仁可是难得来哀家这儿一趟啊。”

他屈身行礼,随后接下话头:“微臣昨夜来过一趟,今日算是第二趟了。”

顾怡故作不知:“昨夜哀家身子疲乏,歇息得早了些,不知子仁这般急着来见哀家,是有何要事?”

他直言不讳:“昨夜微臣见有贼人潜入了慈宁宫中。”

顾怡不屑一笑,笑得眼尾拉出长长的纹路:“哀家一夜安睡,何来贼人?”

“若太后一夜安睡,便愈发能证明,”他顿了顿,语气狠厉了几分:“贼人正是来自慈宁宫中。”

顾怡的面色瞬间冷下去。

她意味不明地觑了他一眼,随后沉声吩咐:“桂嬷嬷,你先让人都下去吧。”

桂嬷嬷应了声“是”,随后领着殿内的仆从鱼贯而出。

殿内仅剩了姑侄二人。

顾怡饮了口茶水,幽幽一叹:“子仁自打坐上这锦衣卫指挥使的位子,言行举止倒是愈发张狂了,若你父亲在世,免不得要数落你一顿。”

“太后竟还记得臣的父亲。”

“他是哀家的兄长,哀家自然记得他。”

“既然记得他是你兄长,为何还要庇护杀害杜远妻儿的凶手?”

顾怡语气淡淡:“哀家根本不认识什么杜远,更不知什么凶手。”

“杜远乃叶开的贴身护卫,臣试图以他的妻儿诱他出来,而太后你,却将其妻儿杀害。”

“子仁何以为凭?”

“微臣亲眼见到凶手躲进了慈宁宫中。”

“但哀家这宫中除了内侍,再无外人。”

“可否容许微臣搜宫?”

顾怡一顿,声音低沉而狠厉:“子仁,你可别太过分。”

他毫不退让:“过分的是太后。”

她厉喝一声:“放肆。”

他满目戾色,却也噤了声。

二人无声对峙。

片刻后顾怡暗暗一叹:“哀家早就警告过你,你父亲那桩旧案不可再碰,你若不顾轻重一意孤行,必招来恶果。”

他面无惧色:“太后不如言明,究竟是何恶果。”

顾怡盯着他,答非所问:“碧逻城之败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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