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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画

小说:

美人善谋

作者:

十豆水

分类:

现代言情

《美人善谋》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屋内的顾不言正在冲锋陷阵。

带着他的征服欲与不甘,一次次在泥泞中前行。

她明明已经投降、明明有了嵌入的缝隙,但到关键时刻,她仍倔强得如一根死板的木头,推拒他、抵抗他。

他知道她在忍,亦知那是她隐秘的自尊。

但他偏要掀掉她的自尊,偏要逼得她坦诚相对。

于是他不依不饶,一次次从汹涌的浪底跃向浪尖。

直至她轻哼出声,继而狠狠地咬住了他的手臂。

这一咬,她将自己处于临界点的身体拉了回来。

这一咬,他在感受到钝痛的同时,也莫名感受到了某种难言的快慰,激得他低喘一声,将所有悉数释放……

风消雨止。

他轻拥着她,伏在她背上喘息。

随后松开她,拉着她面朝自己。

黑暗里,除了汹涌的热意,还有彼此心底深深的懊悔。

她懊悔于自己竟然会意动。

他则懊悔于自己仍未让她屈服。

二人额头相抵,静静地沉默了良久。

片刻后他暗哑开口,语气里隐有失落:“我就这样令你不堪吗?”

她一时无言。

所幸黑暗掩盖了她的无措。

其实并非他本身令她不堪,而是他与她开始的方式令她不堪,她的屈服令她不堪。

可即使不堪,她也势必要一往无前。

可即使一往无前,她也势必要保留一寸净土。

就如同溺亡之人想要一根救命稻草,纵然无用,却能心安。

“金毋意,说话。”

他的声音浑厚得好似与黑暗融为了一体。

她气息轻颤,喃喃开口:“大人位高权重、龙章凤姿,贫妾不过……一微末之人,能与大人结下此缘,乃……一生之幸。”

他闻言沉默了半晌。

好似是被安慰到了。

又好似是在揣摩她话里的真假!

半晌后他弯腰抱起她,转身走向浴盆。

地面潮湿,在夜色中泛出一片冷光。

他赤足而行,走得不疾不徐,随后将她轻轻放入水盆里:“先洗一下吧。”

又说,“我去点燃烛火。”

“不用点烛。”她兀地拉住他。

二人在黑暗中对望。

其实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脸。

他戏谑问:“害羞?”

她暗吸一口气,低低应了声“是”。

他轻笑,终于妥协了,“那就摸黑洗吧。”

水已经不热了,好在也并不太凉。

两人草草擦净身子,随后穿上衣物。

烛火亮起时,他又变成了那个倨傲冷酷的顾指挥使。

她也变回了那个对他百般讨好的“外室”。

见他衣着松散,她忙取下木架上的玉带:“贫妾给大人系上吧?”

他“嗯”了一声,继而展开双臂,任由她摆弄。

他说:“我会尽快去找你所说的那个‘上官大人’,有消息时再通知你。”

她赶忙回:“多谢大人。”

二人再无多话。

似交易完毕,钱货两清。

待玉带系好,他提腿往外走。

金毋意跟上去:“大人今夜也不留宿么?”

她不过是没话找话,多此一问。

他淡然回:“不留宿。”

随后进了正房,打开房门。

门外的台阶上,梦时正提着避子汤默然伫立。

他沉着脸,定定看着屋内的小姐。

小姐发髻松散、面颊微红,向来纯净的脸上多了几许妇人的韵致,显得整个人愈加明艳妩媚。

每次她与顾不言同房后都会多上这抹韵致。

那是别的男人的气息!

——是顾不言烙在她身上的味道!

他不禁又有些心痛!

却也强压情绪,艰辛地挤出一抹笑,唤了声“小姐”。

金毋意问:“是避子汤么?”

他回:“是的。”

他这次看也未看顾不言一眼。

顾不言却一声冷笑,倨傲地道了声“有劳”,提腿出屋。

之前离开时金毋意总要当他面喝避子汤,今日他不想看了,直接头也不回地走了。

待顾不言离去,少年这才提着食盒进屋。

继而将汤药端出来,递到她面前:“小姐喝了吧。”

她应了声“好”,接过汤药几口饮尽。

如此,他总算是松了口气。

如此,他眉间才略略舒展开。

他故作平静:“小姐定然饿了吧?”

她说:“还好。”

他又说:“饭菜都在后厨热着,我去给小姐端过来吧。”

她微微一笑:“我与你一起去后厨便是。”

他温柔地应了声“好”,随后抬手,想给她挽住垂下来的发丝,却一眼瞥见她后颈上的淤痕。

他蓦地顿住,伸出去的手如被烫着一般缩回来,握紧拳,藏进袖口里。

他转身往外走,边走边说:“好,我们现在便去后厨。”

宅子门外的马车前。

江潮伸着脖子望眼欲穿,总算将主子盼出来了。

“大人可是从金姑娘口中问到了李曼云的消息?”

这都来大半宿了,没问出点关键消息实在说不过去。

顾不言没理他,立于马车前仰头看月。

看了好一会儿,答非所问:“明日你去吏部查一查官员名册。”

“大人查这名册做甚?”

“找一个年过四旬、姓‘上官’的人。”

“又是……事关金姑娘么?”

顾不言冷眼看他:“你的话倒是越来越多了。”

江潮后背一紧,忙噤了声。

顾不言懒得再理他,提腿上了马车。

一声鞭响,马车消失在黑暗尽头。

次日,江潮刚一上值便赶去吏部查名册。

查了整整两日,总算查出点眉目。

“大人,朝中姓‘上官’的官员不下二十位,但真正符合年龄的却只有一位。”

他沉声问:“谁?”

“先帝朝时的钦天鉴上官祁,据说先帝驾崩后他便被遣送出宫,长年居住于城西的永安巷,但不知为何,就在数月前,他突然被东厂的番役带走,之后便不知所踪,属下还让人去东厂的鬼狱打探过,那里面并没有上官祁的踪影。”

“东厂?”

顾不言略一蹙眉:“竟然又是张渊!”

江潮不解,“这个上官祁不过一个解职的钦天鉴,不知张渊为何抓他,也不知大人……为何要找他?”

顾不言一时无言。

若非金毋意请求,他怎会去留意一个先帝朝的官员。

只是没想到,竟然被张渊抢了先!

他暗觉这个上官祁不简单,“看来本座得去会一会张渊了。”

江潮面露担忧,“此人向来阴险狡诈,不一定会透露口风。”

顾不言起身在案前踱步。

边踱边说:“相较于别的太监,张渊这个人不贪财,亦不贪色。”他止步顿了顿,“却独独喜好藏画。”

江潮忙接下话引:“这个属下倒有耳闻,据说为了买画,他曾不惜卖掉了自己的胞弟,成为东厂厂督后更是以手中权力强抢名画无数,为此做下不少阿杂事,皆被他强压下来。”

顾不言眸中溢出几许冷光,“那这回咱们就让他压不下来。”

“大人打算如何行事?”

顾不言并未直接回复,“你去给张府发个拜帖,就说我有要事与他相商。”

江潮应了声“是”,转身出屋。

次日酉时,顾不言下值后便坐马车去张府。

下车时张渊已恭候在门口:“顾指挥使大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顾不言语气戏谑:“若张府也算寒舍,怕是整个京城也挑不出几栋好宅子了。”

“顾指挥使说笑了。”张渊说完便领着他往里走。

穿过曲折的游廊,可见一处幽静的凉亭。

亭中已布好了茶水与点心,微风轻拂,甚是舒爽。

屏退了下人,二人相对而坐。

顾不言朝各处张望两眼:“此地清幽,厂督费心了。

张渊给他满上茶水:“顾指挥使亲自登门,咱家不敢不费心啦。”

转而又问:“不知顾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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