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
有生以来从没有过的尴尬。
降谷零头一次理解了为什么有人看病最怕肛肠科……
毕竟他现在就在看啊!!
胡思乱想中,背后的少年已经无言倾身。卧底敏锐的感官让降谷零察觉到对方视线的落点,他耳朵霎时火辣辣的,忍不住将脸死死闷在了枕头里,不断催眠自己道:
这是次郎的好意,是医生面对不听话的病人都会有的强势……对,只要拿他当医生就好,虽然真的很年轻。
……啊,怎么会这样啊!
往日游刃有余的大人浑身都烧着了似的,埋着脸在心里抓狂。
他努力说服自己这都是正常的,但一想到少年那张脸,他就完全无法保持冷静,窘迫源源不断从心底冒出。
一想到次郎正在看着那种事留下的伤,他就觉得实在太糟糕了……太糟糕了……
他会怎么看他?
眼角余光中,他看到神造物一样完美英俊的少年观察了片刻,然后挖了一块药膏。
降谷零忍不住咬紧牙关。
……不想被他看不起。
高烧让青年大脑发晕,他不自觉攥紧了手下的床单,拱起脊背默默咬住下唇。
陌生的世界里,他在一头雾水的情况下接收到超乎想象的恶意,似乎这里没有人想让他活着,他成了比幼年时更不为众人所容的异类。
成为警察才好不容易找到的归属感,他心灵与灵魂的归处,珍视的故乡,也随着穿越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只有这个孩子,不问缘由地向他释放了善意,认为他与其他人是平等的。
从生存的角度考虑也好,以收集情报为目的也罢,无论如何,至少现在……
他发自心底地不想让他讨厌他。
“你不问我……怎么回事吗?”
几不可闻的声音微弱传来。
身后的少年静了会儿,大概是没有听见,他没有做出回应,只是语气淡淡地问:
“疼么?”
【“比起受伤的理由,我还是更关心你疼不疼哦,零君……
【“毕竟,你才是受到伤害的那一方吧?”】
金发医生的面容在眼前一闪而过。
“……”
那一瞬间心脏涌过无名的情感洪流,让降谷零硬是愣了半晌。
这一刻的安慰比任何药膏都有效,他眨眨眼睛,忍不住露出一抹笑。
“……已经不疼了。”
他轻声回答。
*
确实不怎么疼。
但随着清凉的药膏一点点涂在发炎的伤口上,降谷零的感觉却越来越奇怪。
他还能记起来少年的手有多么白皙,记得它们漂亮又指节分明,好看得像神明亲吻过的艺术品。
可这样的一双手,现在正……正……
这样想着,降谷零慢慢有了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他开始发抖,脸颊越来越烫,攥紧了被子呼吸愈发急促。
“还在疼?”
红眸少年在身后问。
降谷零闷闷地摇头,耳尖烧得滚烫,一句回应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能说什么呢?说自己光是想象对方的手指给自己上药的样子,就诡异地开始兴奋了?
……天啊,为什么地上不能有个洞让他钻进去!
降谷零绝望地把脑袋埋进枕头,夹紧双腿希望隐藏自己的异样。
不过他的摇头和沉默似乎被当成了逞强,证据是次郎的动作变得更轻柔了,手指不停抚摸着受伤而敏感的伤口。
……
降谷零捂着脸羞窘交加,脑袋在枕头里埋得更深了,恨不得把整个人塞进地缝里。然而这直接导致了另一个后果:他无力的上半身慢慢塌了下去,贴在床单上,胸口立刻传来又刺又疼的摩擦感。
降谷零的肩头瑟缩了一下,他赶紧用胳膊支起上半身,不去摩擦和触碰可能受伤了的地方,但敏锐的次郎却突然停下了手,按着他的肩膀探头去看:“怎么,上面也疼?”
“不、不,没关系的……”
身为大龄DT、却不欠缺理论知识的年长者大概能猜到那里为什么疼,此刻连忙抬手去遮。
“我看看。”
可是一贯自我的少年却压下他意欲阻拦的胳膊,直接用干净的手解开了他的单襟。
“原来如此,这里被吸肿了。”他眯起眼睛。
年轻的医者迅速判断了伤势,不顾降谷零窘迫的遮掩,用虎口从下至上抬起了一边,令其翘了起来。
“还有破溃伤。”他淡定地诊断。
“……”降谷零的脸红得都要滴血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前公安警察内心的小人羞得脑袋冒烟,他的嘴唇不断颤抖着,低头眼睁睁看着少年又蘸了药膏,开始给他的左胸涂药。
事到如今,脑筋打结的金发青年甚至没有想到上面其实可以由自己来涂。他好似连理智都被少年的两只手融化了,后槽牙因为羞耻和忍耐而咬紧,呼吸愈发混乱滚烫。
降谷零感觉自己要哭了,真的要哭了。
现在只能庆幸,次郎他似乎不明白自己的反应代表了什么……
少年忽然停了下来。
“……需要我回避一下么?”
他原来明白啊!!
“不、不用……我、我是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降谷零捂住脸语无伦次的摇头,另一只手无力的抓着次郎,无助的尾音颤抖着。
“已经可以了吧,次郎君……伤口……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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