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客人走得差不多了,楚母从厨房端了盘凉拌猪耳朵来放他们桌上,热情地说道:“刚切的,给你们当下酒菜。”
说着朝桌上瞟了一眼,没看到酒瓶。
几个人杯子里都是店里泡的苦荞茶。
楚母顿时觉得待客不周,“你们怎么没喝酒啊,我给你们拿。喝啤的喝白的?”
她正欲去冰柜里拿酒,坐在过道边的楚郁拽住她的胳膊:“妈,您歇会吧,别忙活了,闻队开车来的。”
楚母挣脱他的手,安排得妥妥当当:“你别喝,让他们喝,待会你送他们回去。”
闻铮铎连忙说:“真不用了阿姨,我们明天上班还要查案,喝酒误事。”
穆扶奚早就吃撑撂了筷子,胃里难受,不说话,只默默捧着杯子喝茶。
楚母看看闻铮铎,又看看他旁边看起来压根不会喝酒的穆扶奚,妥协了:“行吧。你一会儿给瑾颜打个电话祝她生日快乐。”
楚郁有个谈了三年的女朋友,在市三甲医院上班。
七年前他出任务中弹,送医院抢救,是他女朋友的老师出的急诊。他女朋友当时在医院见习,对他一见钟情。
两个人拖拖拉拉,曲曲折折,坎坎坷坷,当了四年的朋友才终成正果,结果遇上突如其来的疫情,各自奋战在前线,硬生生把甜蜜的热恋谈成了一天说不上几句话的网恋。
去年年初道路解封,本以为能好好培养培养感情把婚结了,结果两个人都值班值到昏天黑地,压根没有见面的时间。
恋爱谈得不温不火,连分享日常都做不到。
楚郁闻言茫然道:“她生日不是在国庆节后?”
楚母没好气地说:“那是公历生日,她今天过的是农历生日。”
楚郁其人暖得像个中央空调,在男女问题上是一点不开窍,刨根问底道:“她不是一直过的是公历生日吗?怎么开始过农历生日了?”
楚母的耐心已然告罄,语气逐渐不耐烦:“她的农历生日和他们领导的公历生日撞了。我寻思着马上到国庆了,店里的生意要忙不过来了,今天本打算叫她来提前过个节,她说领导过生日必须得陪,顺嘴就说了今天是她农历生日。”
“算了,我给她过公历的吧。”楚郁打包票,“我标台历本上,肯定不会忘。”
楚母板着脸问:“你到底想不想给人家过生日,还想不想要女朋友?我就把话放这,那天你要是有任务肯定得忘。你是我生的,我还不了解你?”
楚郁无奈投降:“妈,别这么说,我还不是为了党和人民?”
闻铮铎直摇头,拿起楚郁放在一旁的手机递给他:“又没让你现在去买蛋糕买礼物,打通电话这么简单的事磨磨唧唧问半天。打给她。”
楚母点头附和:“就是,你们闻队单身都比你会疼人。我是你亲妈,不是犯人,叫你打个电话问这么多。”
单身的闻铮铎莫名中枪。
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十点了,差不多也该散席了。
他跟楚母打了声招呼:“阿姨,感谢您和叔叔的招待,时间不早了,该打烊了吧,我和小穆先回去了。”
听到闻铮铎叫的“小穆”,穆扶奚心尖一颤。
这么称呼他的多了去了,一般都是领导和长辈,偶尔年长的前辈也会这么叫他。
挺生疏的称谓。
但不知道为什么,从闻铮铎嘴里叫出来就有种莫名的亲昵,叫得他胳膊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楚母挽留:“这就要走啊,再坐会儿。这店是我和你叔开的,想什么时候打烊就什么时候打烊,不着急的。”
楚郁叫唤着给自己找存在感:“闻队,等等我,我打完电话就回宿舍。”
“回什么宿舍,在家不住家里。”闻铮铎不容置喙地命令,“好好陪叔叔阿姨,还有瑾颜。”
楚母就势耳提面命训道:“你们这对小情侣多久没见了,即便是不面谈,煲两小时电话粥不过分吧?就你们俩这进度,什么时候才能去民政局领证啊?婚房我都给你们看好了,要是你当警察那点工资不够付首付,我和你爸这些年开店挣的钱,也够补贴你了。”
楚父在厨房洗完碗也出来了,听到楚母说的话跟着劝:“是啊,我和你妈辛辛苦苦挣钱不就是为了你吗?你干这么危险的工作,早点成家,留个后,我和你妈也早点安心。趁我们年纪都不大,还有体力带孙子,你赶紧和瑾颜结了婚要个孩子。养孩子的费用你不用担心,四个人挣钱难道还养不起一个孩子?”
催婚只会迟到,不会缺席。
闻铮铎和穆扶奚两个局外人听了都想溜,对视一眼,彼此使了个眼色,悄悄逃离。
从店里出来,月明星稀,灯光与投影交相辉映,阴阳相割。
穆扶奚吃完饭血糖升高,有点困了,精神松懈下来,和闻铮铎单独相处时也没白天那么紧张了,鬼使神差地坐上了副驾。
他上车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跟闻铮铎道谢:“谢谢你,队长。”
闻铮铎被他谢得莫名奇妙,一时不知道他是在谢自己替他搬家,还是在谢自己中午替他垫了钱,亦或是在谢自己现在送他回家。
他不由问:“谢什么?”
霎那间,闻铮铎想出了许多种答案,一个都没猜中。
穆扶奚感激地望着他,发自肺腑地说道:“感谢你肯把真相告诉我,不然我应该还在猜我到底犯了什么错才被调到刑侦支队,无心工作。万一在工作中出现失误,就会彻底丧失当警察的信心,也就继承不了我爸的衣钵了。”
闻铮铎问:“怎么只往坏处想,就不能是因为看中了你的才能才把你调过来?”
穆扶奚还在为闻铮铎曾说过的话耿耿于怀:“不是你说像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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