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你——你竟然杀了我的主角!”
“你等着哭吧!我要让你知道什么是残忍!什么是痛苦!”
林越两剑戳穿了嚣张挑衅自己的正道修士后,古怪声音恶狠狠响起,一股玄妙的气息禁锢住他的强大肉身,强行抽走他的神魂。
林越先是错愕。
怎么可能?他已是当世第一人!
旋即又生出一股兴奋,今既有劲敌,不必再忧心人间无趣了。
只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神魂被塞进一个孩童体内,见证其短暂一生,悲惨结局,然后感受着自己记忆流逝,林越开始感觉到不对。
几呼吸后,记忆和智商皆恢复到五岁的林小越睁开眼。
我是……未来的魔尊?
被强敌偷袭,沦落到异界。
不能让便宜爹瞎折腾,胡乱起兵造反,害得我功法未成就掉了脑袋!
五岁的林小越脑子里挤了两份五岁的记忆后,只装得下一两句重要信息。
虽然已经预知了凄惨结局,但林小越一点也不慌张。
他这么天才聪慧,什么搞不定?
看着小主子睁开了眼,贴身伺候的太监长寿柔声问:“小殿下,可要起身?”
刚睡醒的小孩小脸微白,带了点病气,不过眼神又黑又亮,一看就是恢复了元气,想来这遭的病终于到头了。长寿想着,心头一松。
“起。”
林小越很有气势地应了声,翻开被子,自己一骨碌就爬了起来。
入耳奶声奶气的软嫩童音先是叫他一呆,等发现自己站在床上,也不过到面前人的胸口,林小越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怎么这么矮了?!
对于一个每天惦记长高的小孩来说,发现自己突然变矮十几厘米,简直是堪比致命的打击,比掉脑袋吓小孩多了。
长寿手里拿着套小孩衣服,看见自家从小就见俊俏的小殿下瞪大一双眼,小嘴巴也微张,随后又不知想到什么,整个人蔫巴掉,模样呆萌可爱,心头对顽皮孩子的烦躁都少了几分。
不折腾人的时候,这小祖宗光靠脸就挺讨人喜欢的。
“小殿下,奴才服侍你穿衣,来,抬手。”
林小越满脑子都是练功法,长高,在心里连骂了几句“好歹毒的强敌!”,夺过衣服。
“我自己会穿。”
他用新的小短腿小腿手,不甚麻利地自己穿好衣裳。
蹬进长寿递到脚边的鞋,脚踩到地上后,林小越又突然想到——不能叫这些人知道他练功。
他清楚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小孩,叫人知道夺舍,纵不是他主动,也是桩大麻烦。
一冷静,又想起来自己还有个任务。
当下他循着记忆里最值钱东西的印象,直奔东宫的正厅。
长寿看着毫无预兆,突然起跑的小殿下:……
又开始了。
他不解地追在后面问:“小殿下,您要干嘛呢?告诉奴才就行,别乱跑。您病刚好,可不能出汗见风啊!”
“我没事儿。”林小越一边跑,一边出声安慰慌张的“仆从”。
然而就在话音落地后几息,两只白净的小手用力一推,将东宫里太子平日里最要紧的青玉瓶暴力推倒。
砰,哗啦啦——
碎瓷落了满地,声音清脆。
像是天吝啬地打了一声雷,顷刻间又倒下一盆雨水,正淋在头顶。
长寿知道自己这下也睁大了眼,嘴巴微张。
他甚至感觉自己也跟着碎掉了,脑子里还回荡着小祖宗那句“我没事儿”,心道:是我有事儿,我摊上大事了!
“快,快去告诉大总管,让他去请太子殿下回来!”
***
京都内城,一深宅后院。
数人面色沉重,围聚而坐。
“阿兄,自柔淑夫妇被害,我几日不得眠。父皇连柔淑夫妇那般老实的人都猜忌不已,狠心加害,何谈你我?”
当今皇帝第六女,霓云公主神色惊惶,满脸后怕地抓住太子的手述说心内的惊惧。
一旁驸马也忍不住叹气。
皇帝日渐老迈,好像一头疯了的狮子,看谁都像是不臣之人。
如今已发展到几句言语,便可谗杀亲生的公主。而太子身为储君,有名正言顺之便,是最叫皇帝忌惮之人。
霓云公主之母,与太子之母是一对亲姐妹,太子幼时便失母,两人不异于同胞兄妹。
柔淑公主死后,霓云公主又听得有人要害自己,怕得厉害,直呼:“阿兄救我!”
太子林翰满脸苦涩,他抬起头,看到不远处的一座高台。
那高台名为爱东台,昔年他二十岁时,有言官参他私下与官员联络,父皇便为他建造了爱东台,方便他招揽自己的幕僚门客。
取名直白,爱护东宫之意。
可如今——昔日之慈父,已磨刀霍霍,令他兄妹夜寝不安,日食不香。
太子思及种种,心痛不已,但终是狠狠心,决定拼死一搏。
一旦行动,想要除却那帝位上的人,便有无数虎狼皇子相争,自是危险至极,必须得考量周全,方能一击即中,从此心安。
当下众人分析局势,点明利害,商议如何筹谋大计。
其人有太子兄妹至亲,更有太子一党的智谋心腹多人,兼有宫中皇帝身旁内应派出的人手,共同谋划,一时气氛紧张,如沸鼎加柴,烈火亨油。
“掌控京营的是武胜伯,对上忠心耿耿。”
“不日后便是秋日围猎,或可寻机起事。”
“去年安排了京营,今年应换轮……”
太子今年四十有二,早年颇受皇帝宠爱,他这一党成型已久,根基不浅。言谈间,已经可以想象到未来金戈相向,血流成河、人头滚滚的景象。
就在众人商量得如火如荼之时,东宫来人,附在太子耳侧,耳语几句。
太子林翰面色先喜:“越儿好转了?”
而后惊吓不已:“什么?越儿砸了父皇赏的百代长功青玉瓶!”
林翰口中的“越儿”,是他膝下唯一的小儿,好不容易养活到五岁,说是心肝都不为过。
他今日下定决心,亦与儿子前些日子又莫名生病相干,实不忍宝贝儿子再受堪磨。
老人都望自己长寿,作为皇帝,更是有无数人会献上长寿法门。那青玉瓶便是其中一种,皇帝在寿诞之日,赏下这套青玉瓶,每位皇子分到一只,据说只需后代们诚心供奉,便可增寿三十载,活至百岁。
没错,皇帝今岁已七十。
人到七十古来稀。眼下碎那青玉瓶,那哪是摔瓶子,简直就是扎皇帝心窝子啊!
自己宝贝儿子惹了如此大的祸,太子如何还坐得住。
林翰急忙起身:“诸事稍候,我先回东宫处理急事!”
不待话音落地,人已如秋风扫落叶般,风卷而去。
心揣一股龙卷风回到东宫时,林翰正撞见五岁的小儿坐在正厅里幼童版小桌前,小手抓着个鸡腿啃得正香,吃得腮帮子鼓起一边。
许是听到了匆忙脚步声,小儿抬起脸满脸兴奋地朝他看来,眼睛圆溜溜的,像是只吃到鱼的快乐狸奴。
他险些被迷惑得忘了正事。
还是瞥见那堆碎瓷片,理智回归,气恼地对儿子道:“越儿,不是跟你说过很多遍,不要动那个大青玉瓶,你是不是答应过爹不动的?”
林小越瞅见他感觉很新鲜。
这可是——新的爹。
他还从来没体验过有第二个爹的感觉。
作为一个能走后就常年惹祸、平均每天挨几次全家混合打的的皮实孩子,林翰压抑着怒气的念叨对林小越来说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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