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省心的小鬼。
伏黑甚尔推开自家的门,低着头,毫不意外地看见了躲在门后的津美纪,和被她牵在身后的伏黑惠。
男人蹲下身子,一手按着一个,声音低到有些疲倦。
“还没睡呢?”
“父亲……”
“嗯?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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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
清脆的脚步声响彻在狭小的地下室内,灯光是亮堂堂的,白色之中夹杂着微不可计的血腥味。
鬼舞辻无惨沙哑的声音如同慢调的曲谱,同样沉淀在昏暗的楼梯和房间里,像讲故事一般娓娓道来。
“初次苏醒的时候,我顺着浓重的血腥味找到了这家甜品铺。店主将店面选在了道路尽头的小巷子里,前有树木遮挡,后又被墙壁阻隔,不易被寻到。”
“那个男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挑选适宜的猎物,拖进地下室虐……杀,随后取掉器官牟利。而那天晚上,他选上了我。”
伏黑甚尔在心底嗤笑一声,“这算什么?”
无惨头也没回,只是动作小心地拿起桌上的仪器,眼神专注。
“算他倒霉吧。”
“不过他显然不懂何为谨慎,对自己的掩藏地点也不甚关心,我接手之后,可是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这里稍微处理干净。”
鬼舞辻无惨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眸中半点情感波动也无。
“别误会,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并没有杀戮的喜好,既然你愿意配合,可真再好不过。至于你的孩子,在他十八周岁之前,我不仅不会动他,并且还会好好地保护他。”
伏黑甚尔的绿色眸子只是定定地注释着在软管里流淌的血液,他的思绪飘回昨天晚上。
孔时雨,一个韩国男人,是伏黑甚尔的接头人,有什么高规格的、难办的、价格高的单子,或者单主想指名道姓由伏黑甚尔去完成的任务,都是由孔时雨和伏黑甚尔对接的。
而在几天前,孔时雨带给了他一个大单子,是单主指名道姓要他来做,光是定金就有整整三千万日元。
内容只有一个,就是刺杀作为星浆体的天内理子。
当然,如果单单是刺杀一个星浆体,根本不需要花这么大的代价专门来找他。为了保证星浆体能够安全地抵达天元所在地,为了让她能有价值地死去、有价值地“活着”,咒术界找了两个作为她的保镖。
一个是出身御三家之一的五条家,天赋六眼与无下限术式,自小便从无数诅咒师的刺杀中淬炼而成的。
另一个,只是个平民咒术师,但其是极其特殊、罕见的咒灵操使,成长无上限。
能够给咒术界增添些麻烦也不错,更何况死的也不一定是自己。
可万一是自己呢。
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咒术师,也绝不是普通人,视生命于无物,力量强大至此却无论是在咒术界还是诅咒师界,都没有哪怕半点记录。
他盯上了惠。
好好保护?嗬,不过是把人当屠宰场里的猪一样养着罢了。
这样想着,伏黑甚尔不算用力地按了下伏黑惠的脑袋,看着小家伙踉跄了一下,真心实意地露出一个微笑。
咒术界会盯上他,禅院家尤甚,因为伏黑惠身负十种影法术的天赋,是能与六眼和无下限咒术相媲美的顶级天赋。但伏黑甚尔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在那样扭曲的环境下长大,他不能再度踏上那条路,成为伏黑甚尔最憎恨的那种人。
而今,又有一个神秘的、强大的、同咒术界毫无关系的未知存在盯上了伏黑惠。
伏黑甚尔眼睛直直地盯着左手手背,天与咒缚的恢复能力,让手背上取血的针孔和乌青转瞬间就消失不见。
漆黑一片的房间里,伏黑甚尔颇为烦躁地揉了揉头发。
妈的,真难搞啊。
我特么是不是天与咒缚啊,到底是不是啊。
算了,既然他对惠和自己的血液都有需求,那不如赌一把。
“父亲?”
“这样,惠惠你听跟你爹说。”
“明儿你放学的时候,去找下今天送你回来的那人好伐”天与咒缚一把捞起自己的儿子,“你爹我出去两天,避避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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