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正当头,绿叶葱葱,随风摇曳。
黑色短发的小孩正专注地站在房屋中央,一遍又一遍地按照老师教授的方法凝练自己的咒力。
这首先是为了这个家族,而后是他的母亲,最后,是他自己。
恍惚间,木质的房门刷的一下被拉开。
加茂宪纪猛地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青年男人大踏步向他走进来。
他刚想出声呵斥,下一秒,就被坚硬的骨刺勒住了口鼻,疼的他瞬间泪水盈满眼眶。
“嘘——”
鬼舞辻无惨没有动,骨刺自发向后,迅速地关上了门。门外静悄悄的,看守房门的两位二级咒术师失去了踪迹,只有被践踏过的深色草坪,昭示着他们确实曾经存在过 。
“安静一点,我不想闹出大动静。”
加茂宪纪瞪大了眼睛,四肢几乎用不出力气。
鬼舞辻无惨大踏步来到他面前,骨刺顺势往脖颈之下延展,刺入皮肤汲取些许血液。
随后,骨刺被收回,加茂宪纪的身子跌倒到坐垫上,他的脖颈传来一阵刺痛,但伸手去摸,却不见任何血迹。
鬼舞辻无惨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细细感受着刚刚收到的血液。
然后,枚红色的眸子里渐渐染上不耐,四周的温度似乎也因为他的怒意而微微升高。
鬼舞辻无惨嗤笑一声。
“还以为一定能比得上小惠呢,真是无用。”
说罢,他转身就想走。
在他身后,加茂宪纪怒睁着眼,抵着他的威压强硬地开口道。
“你究竟是谁?”
他站在这里,加茂宪纪站在这里,被迫与母亲分开,每日必须苦练咒术。
他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因为这身天赋。
他弱小,但绝不无用。
“嘁。”
鬼舞辻无惨有些无聊地侧身去看他,想着,反正这御三家他基本上都要得罪个便,也无所谓面对稚子的提问。
“无惨。”
“嗯?”
“小鬼,你大可以告诉你家的长辈,一个名叫无惨的家伙闯进了你家,吃了人还伤了你。
因为这一切对我而言,都无所谓。”
加茂宪纪抬头,注视着他离开。
“咔”的一声,门被彻底关上。
正午时分,日头正猛。鬼舞辻无惨站在房檐的阴影处,抬头去看天上火红的太阳。
像是千年前的清晨,鬼王伸出手,试探性地去碰那一缕阳光。
略有灼烧感,但皮肤表面并没有出现疤痕,遭到阳光毁坏的细胞较之以往至少少了九成,这种程度的破坏是自愈能力完全足以填补的。
也就是说,如今的太阳,对他而言,已构不成致命的威胁了。
虽说位于阳光底下,他还需要分出一部分实力,去修补阳光带来的侵害,但这种程度的侵害,显然已无法构成威胁了。
真是……畅快至极。
面对此种情况,鬼舞辻无惨早有考量,并且通过研究自己的血、伏黑惠的血和伏黑甚尔的血,他得出了结论。
鬼舞辻无惨的血液之中,除了鬼王本身的细胞组织之外,还混杂着不同咒术师的血液,代表着不同的咒力来源在他的身体里互相争斗,还未得出最终的胜负。
原本,代表伏黑惠咒力的血液占据绝对的优势,但或许是因为年纪太小,天赋还没有完全展露的原因。在他吞噬完那几个从禅院家来的咒术师后,被迫同多个敌人相对抗,优势不复。
他本抱着加茂家的祖传术式,大抵不会差到哪里去的念头,吸收了些许加茂宪纪的血液,不过很可惜,这点咒力在进入鬼舞辻无惨身体的那一刻起,就被狠狠压制住,跳不了半点。
真是可惜。
如今看来,就只剩五条家的那个祖传术式了。
啧,不会比这个还差吧?
鬼舞辻无惨黑着脸,撑开伞向着最终的目标,东京咒术高专走去。
此时此刻,东京咒术高专的地下空间。
薨星宫。
少女的额头被子弹洞穿,带着对自由的憧憬死去。
少年的胸口被利刃破开,怀抱着愧疚与愤怒、悲伤与无力感,昏倒在阴暗的角落。
健壮的男人漫不经心地将咒具收回咒灵的体内,因为不想给自己惹上太多的麻烦,所以离开了此处。让少女还温热的身体被咒灵吞入腹中,如释重负,浑身轻松,离开了宏大却阴暗的地下宫殿。
……
阳光笼罩下,鲜血为超越之人献舞。
那蝇头、暗红血渍、金属利刃所交杂的,重获新生之人。
阳光在为他喝彩。
鬼舞辻无惨慢悠悠地踏上千级台阶,顺着血腥味的源头上到高专的大门口。
迎接他的,只有满地的血痕、塌陷的地面、折断的树木。
和陌生的、熟悉的气味交杂在一起的味道。
密不透光的黑伞下,鬼舞辻无惨的眸子亮的让人心惊。骨刺仿佛喝醉了一样,颤颤巍巍地靠近,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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