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底的天气纵然开始回暖,但今晚的彦淮还是没有睡意,明明之前和张启灵拼床的那两次他都睡得很沉的,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夜里渐重的凉意督促着他,让那双眼睛只想盯着炕上的张启灵发呆。
至于黑眼镜,他现如今已经对彦淮的状态**以为常了——怎么还不醒?这是他这两天从彦淮的眼神里读出的唯一的信息,因为这家伙的视线就没从张启灵身上离开过三十秒以上,简直不要太明显。
原本他们仨早在回到码头的当天就返回了北京,还是黑眼镜的那个小四合院,只不过张启灵一路上都没醒,直到现在也是。
细想下来,黑眼镜还真是没有好好问过那天海底墓里发生的事。
“彦小淮,看得差不多就得了啊!”黑眼镜还真是少有嫌弃别人的时候,大多都是别人嫌弃他,所以这也只能说明,彦淮是真的盯得过分了。
“我说你们那天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海里的动静都大得跟地震塌了似的,而且……你这怎么去了一趟汪家,还种上头发了呢?”
种头发?彦淮懵了懵,黑眼镜的意思是他的头发为什么变长了吧?
“我恢复了一部分的记忆,所以模样......大概也就跟着变回了原来的样儿了。”
黑眼镜望着彦淮挑了挑眉,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这家伙的私事,不得不说,难怪能跟哑巴处上,这俩人是真挺像的,具体不出来,但是能感觉得到,就仿佛是遗世独立了很久之后,突然找到了归属一样。
“至于海底墓......那里确实塌了。”
乱入的思绪被彦淮的声音所打散,黑眼镜干咳了一声重新将视线看向了前者:“怎么就塌了呢?”
彦淮忽视了黑眼镜略带可惜的语气,缓缓将海底墓里发生的事半真半假地说了一遍:“我原本是要去高棉古国的,但到广西巴乃的时候,我遇到了我的族......朋友......”
“因为他们,我恢复了一部分的记忆,同时也感应到了张启灵遇到了危险,所以就寻着他的血脉气息先行赶到了西沙,只不过我到的时候,张启灵已经受伤了,而海底墓里,也出现了本不该属于那儿的东西。”
彦淮蜷缩了一下手指,眼底的情绪很复杂,他能仔细地回想起当时的每一个场景,但他承受不住一直延续着的后怕和愧疚——他竟然没能及时地察觉到张启灵的不对,甚至无法保护好他,这**算是什么爱慕......
黑眼镜见状没有发表意见,也没有轻易插嘴,毕竟张启灵左腹上的贯穿伤他是看到过的,说实话,哪怕是张启灵,要是少了彦淮的那颗丹药救命,也很可能就归西了,所以,他并不觉得觉得彦淮欠张启灵任何东西,相反,还是张启灵欠了彦淮一条命。
但如果,在这份亏欠上注入了感情的话......黑眼镜不由地勾唇笑了笑,欠!绝对欠!
这俩人一个是习惯了单独游走的盗墓贼,一个是对外城府极深的愣头青,时间一长,势必就会引发摩擦,而且想要张启灵主动低头,那基本上就是猴年马月还没个准信儿的事,所以,彦淮以后,可难呐~
“那你说的不属于那儿的东西是什么?”
“南方鬼宿的守护兽,鬼金羊。”
黑眼镜嘴角的笑意收敛了些,他当然知道鬼金羊,但那玩意儿是神话里的东西了吧!怎么着?难不成伤哑巴的是鬼金羊!?那这邪门程度简直就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啊!
“你......知道原因?”黑眼镜直觉彦淮一定隐瞒了什么,于是试探问道。
而彦淮闻言只是目光微垂,紧抿着的嘴唇发白又干燥,他看着炕上的张启灵,良久后,点了下头。
那是七昱早就说过的话,彦淮的介入改变了书中的剧情,破坏了系统的规则。
虽然张启灵的身体如今表面看不出任何异常,但光是昏迷不醒这一点,就和第一次去西沙发生意外的那一次很像,说明他的灵魂又再次受到了影响。
灵魂……
“原书中的剧情没有重来过的机会,您如果再过度介入,您和张启灵的灵魂,就都会被流放!”
“他的命运与这个世界的最终秘密紧密相连,那些原剧情中没有发生的事情一旦出现,他的命格就会受到威胁。”
“如果您再参与这些不可控的剧情,那张启灵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七昱应该也是因为他那些不合规矩的行动,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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