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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踏碎凌霄

小说:

将军假死再就业【宦官版】

作者:

changan8floor

分类:

穿越架空

沈弥躲在马车里听着程元祐的怒骂声渐渐平息,像是被人捂住了嘴给拖了进去。

她正准备爬出马车,去骑马随行。顾西北却在此刻突然醒了过来,他想拉住正要钻出马车的沈弥,竟一不小心踩在自己宽大的衣摆之上,连带着一脸莫名其妙的她一起滚到了舆底。

“沈大人?”

车外的不语出声喊她,沈弥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最后终究是怕他二人闯入看见这样情景的恐惧,大过了被顾西北抱着的不适,沈弥出声回道。

“你家主子有些不适,我留在车里看着他。

这就走吧。”

“沈大人,主子和您说过今晚回哪吗?”

沈弥看了一眼正捂着她后脑的顾西北,按下心中就要奔涌而出的怒火,仔细思索了一番,回道。

“回霄华楼吧,走角门。

路上打点妥当。”

顾西北这个样子肯定是不能回宫,要说安全可靠的地方,沈弥思来想去也只有霄华楼了。

此刻马车内逐渐升温,在顾西北的怀抱里更是暖意融融。沈弥被他箍着伸展不开,随着颈间规律的呼吸,她紧绷着的身体也逐渐放松了下去。

“阿弥,还冷吗?”

话语间的气息让沈弥脑袋空空,又像暗夜中突然爆开的烟花给了她莫名的勇气,她轻轻出声,细若蚊吟。

“不冷了,顾西北。”

好闻的兰麝香气好像又引着她回到玄同观的那个暗室里,让她一瞬间恍惚。她像一只受伤的幼兽从热烈的火光中,贪婪地寻觅那来之不易的安全感,连带血的毛发被灼烧也再所不惜。

“那你为什么还在伤心?”

伤心?怎么会伤心。今天是个好日子,是她把曹党肮脏的遮羞布扯烂,示于人前的好日子,她怎么会伤心?她该高兴才是。

“我看见你在沈府门口的样子,和我那只灵犬生病的时候一模一样。

有天阿黄得了伤寒嗅觉失灵,他在院子里到处转,却找不到自己的家。

你那个时候,和阿黄一摸一样。”

阿黄?顾西北那只灵犬不是黑色的吗?怎么起了个这样的名字。沈弥听着好笑,这是喝了多少,说这样的胡话。

“顾西北,不带你这样的,喝多了还不忘骂我。”

沈弥一边说着一边不怀好意地拧了一把顾西北腰间的软肉。想不到养尊处优的辅国公身材倒是极好,这厮素日裹着宽大的锦袍,未料却藏着宽肩窄腰,紧实肌肉。

她好不容易刚拧上,那边顾西北的大掌就擒住了她作乱的手。沈弥抬眸撞进他眼底——目光灼灼,眼神清明,哪还有半分醉意?

“你知道我没有,你只是不想承认。

沈府以前,也是你的家吧?”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沈弥措手不及,沈府,是她的家吗?沈弥不知道,怎么算是家呢?

文叔说过,树有年轮人有根,家是让人有归属感的地方。三尺灶台两扇窗,寒夜归时见着檐下灯笼,便知风雪不侵。

可是廊下为她掌灯的人,现在都已经不在了,哪里又是她的家呢?她还真像顾西北嘴里说的那只灵犬,兜兜转转,把自己弄丢了,回过头来却还站在原地,茫然无措。

来处不是来处,去处不是归途。她沈弥,早已经没有家了。

沈弥指尖略过腰间金玉阴阳刀,刀鞘上的饕餮兽首硌得掌心发疼。

“你喝多了,少说点话,歇着吧。”

“我没喝多,我是装的。”

顾西北说着又把脑袋埋在沈弥颈窝,半阖的凤眸偷觑她神色。他鸦青鬓发散乱地蹭着飞鱼服金线,话尾却透着执拗。

“我也不回霄华楼,我同你回东厂。”

沈弥听完一愣,这人好端端的,没事和他回什么太监窝,传出去了像什么话,武安帝知道了怕是要扒了她的皮。她用力地推开抱着她的顾西北,还不忘狠狠瞪上一眼。

“说什么浑话,你去东厂干嘛?”

顾西北没再作答,只是放开了她,静静地坐在那里,闭着眼睛随着马车一摇一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一会儿就到了霄华楼,几个马夫迎上来卸下门槛,将马车赶了进去。

顾西北让她在马车里等着,自己先钻了出去,对不言不语交代几句后,不一会儿他二人就拿了一个包袱过来。

两人回到马车里,包袱打开,沈弥才发现是一身东厂小吏的行头。她眉头一皱,摁住顾西北伸过去的手腕。

“你干嘛?你还真要去啊?”

顾西北头也不抬,就开始换衣。

“当然,还骗你不成?”

这人嘴上说着手下也不停,沈弥只能背过身去,缩在角落里,等他换好衣服。

“都是大男人,你怎么总是扭扭捏捏的。”

背后男人的调侃声传来,还真带着几分不解的意味。沈弥无语,都是大男人他还没事搂搂抱抱的,又算怎么回事儿。

“奴才身份卑贱,不敢偷窥辅国公玉体。”

顾西北看她拿着小太监的腔调怼他,忍不住上去捏了捏她的脸。当对上沈弥茫然的眼神,才后知后觉自己行为的不妥。

他躲开两人眼神的交汇,清了清嗓子,冲着窗外喊话。

“走,送沈大人回东厂。”

顾西北双手交握,垂在身前,拿捏着小步,一步一挪扶着沈大人进了东厂衙署大门。沈弥没想到堂堂辅国公装起小太监,还真有模有样,趁着夜色昏暗,连守门的厂卫都骗了过去。

在此起彼伏“见过沈大人”的问安中,顾西北低着头跟着沈弥,总算是挨到了她的直房里。

阿宽和阿于来给沈弥禀报了些衙署琐事,又掌上灯铺好床,便退了下去。期间顾西北一直垂着头守在门口,竟然也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可能也是沈弥真的很忙,每日衙署里属她直房里进出的人最多。除了马逞孙小满几个,之前东厂的旧员赵歇他们也总来同沈弥汇报些有用没用的消息,好显示自己如今在沈大人面前得脸。

“阿遂,你进来一下。”

顾西北听见沈弥喊话,才发觉院子里其他不相干的人已经走了个干净。阿遂?这是叫他吗?

他挪着小步进了房里,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

“沈大人是叫小的吗?”

“对啊,阿遂,这么叫你怎么样?”

顾西北,字逐。逐字加上两点,就是遂。

遂者,达也,安也。比起武安帝嘴里念着的阿逐,这个遂字,实在是太奢侈。

“大人取得极好!历久弥新,万事乃遂。

和沈大人的弥字,异曲同工,甚是相配!”

沈弥听完也是一愣,这才想到武安帝给她“死后”赐下的封号,追云。

这一追又一逐,甚是讽刺。

像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人生八苦,叫他们好好体味。

这个遂字,她只想到了给顾西北的字,添上两笔。如今看来,何尝不也是一种对他二人所求之事的寄托与慰藉。

百无禁忌,万事乃遂。

“是啊,阿遂,你喜欢吗?”

顾西北眼底映着烛光摇曳,沈弥指尖蘸了茶水,在案几上一笔一画地添着那“逐”字的两点。墨迹晕染间,“遂”字如破茧之蝶,舒展于昏黄光晕中。

“逐鹿者不见山,遂心者……”

“得所愿。”

沈弥笑着看向他,接下了他口中未完的下半句话。

那就愿他们顺遂本心,终得所愿。

“阿弥这字写的真好,写在这案几之上倒是可惜。要是能得大人墨宝一副,小的我这一趟真不算白来。”

两人还未说几句正经话,顾西北又开始胡说八道。沈弥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一趟到底是来干嘛的?”

她本是已有些不耐烦,却见顾西北转而收敛了神色,态度恭谨,语气认真,回道:“我来见一个人。”

这东厂有什么人值得顾西北大半夜乔装来见?沈弥不免好奇,便也问出了口。

“何人值得辅国公这么费心?”

“一个故人。”

故人?不知为何沈弥的心竟在此刻随着桌上跳动的烛火,颤了几颤。

“哪位故人?”

“既是故人,也是已故之人。”

顾西北向前躬身施礼,烛影在他宽大的青袍上如同婆娑鬼魅。

“还请沈大人带我见一见白日入京的追云将军,沈长安。”

沈长安?

顾西北今夜涉险前来,居然为的是沈长安?

谁都知道追云将军力竭战死,今日来能见到的也不过是骨灰一捧,轻若流云,触之即散。

这所谓的“忠臣枯骨”竟然能让辅国公不惜放下身段,扮作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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