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游前传]穿成西幻暴君后》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在汇报了玻璃窑炉的搭建即将完工后，埃伦本应自觉退下，但他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犹豫道：“关于闪银成品铁铺那边，听说最近似乎有些不妙的传言......”
“是吗。”
伊耿翻了页纸，没有接话。
他当然知道埃伦有情报网，不仅遍布旧镇的各大酒馆妓院，就算是那些下三滥的暗巷里也遍布着他的眼线。
埃伦从小出生在旧镇，早年间为了贴补家用，替母亲工作的妓院探听别的妓院的情报与消息，铺下不少人脉，之后又专门干起了在酒馆售卖小道消息的行当，他的消息甚至要比海塔尔伯爵还要灵通。
但伊耿就像从来不知道这事一样，从没主动过问。
“是这样的......”
埃伦的眼里闪过一瞬的纠结之色。
但最后，他还是决定和盘托出：“旧镇最大的铁匠铺的老板，霍勒斯。他最近被抢了不少生意，对您的店面早就积了一肚子怨恨了。听说，霍勒斯将在今夜在酒馆召开集会，与其他铁匠商讨一起如何对抗您的生意。”
伊耿唇角勾了下，笑了笑：“这么沉不住气？我还以为他至少再多撑一会儿呢。”
“没事，别理他们，派布更多的人手，只要他们没想砸我的店面，一切就让他们捣鼓，反正不会有任何结果。”
埃伦不解：“但那毕竟是旧镇的铁匠行业，每年上缴不少税务，伯爵大人不会对您这么做有什么看法吗？”
“不会啊。”
伊耿语调轻松：“伯爵可投了不少钱在钢铁厂，还劳心费力地又修路又挖煤的，眼见利润丰厚，怎么可能轻易放手？贵族的利益是绝对的，平民没法撼动。”
“我举个例子，你知道为什么贵族禁止平民进入林场偷猎，又为什么要禁止渔民在一些特定河流和海边捕鱼？”
他笑了：“野生猎物的毛皮和肉都极为贵重，禁捕的河段与海岸，多半有着不菲的物产，你清楚，贵族比你更清楚。为了保证那部分的利益一定流向自己的金库，他们便制定了重重严苛的法律。”
“偷猎者，或死罪，或砍去一只手，或充入长城守夜人。”
伊耿轻描淡写地说：“钢铁也是同理。”
埃伦几乎要维持不住自己的表情，他的心不住地狂跳起来。
这番话，不但残忍直白地剖析了贵族苛政的底层逻辑，更是直言点出贵族与民争利的本质，恐怕普天之下都没几个平民会想到。
可伊耿殿下为什么要告诉自己？
“但那样岂不是严重打击了旧镇的本地铁匠业。”埃伦试探地问道：“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谁说会打击的。”
伊耿又翻了一页纸，继续道：“盐铁本就该收归国家所有。这样做，只是加速倒逼他们关停铁匠铺，被钢铁厂所吸纳，成为钢铁厂的员工罢了。”
“再说了，我也不打算亏了他们。我给他们置办房产，又给他们的孩子提供免费教育和一定的医疗保证措施，恐怕没几个人会不心动吧？”
“教育，可不是平民能随意享有的。”
他看向埃伦，轻柔地说：“至于像霍勒斯这种挑事的刺头，他若是愿意待下来，我欢迎他加入；他若是不愿，觉得在钢铁厂工作还不如他之前铁铺收益的十分之一，那就请他离开好了。”
见伊耿这么说，埃伦迟疑道：“霍勒斯打铁的手艺确实十分精湛，在旧镇也是出了名的好.......”
“你是说给金属染色的工艺，还是重铸瓦雷利亚钢的手艺？”
年幼的小王子看向他，笑得像一条天真可爱的银色小狐狸：“前者我会；后者，从泰洛西招募几位铁匠不就好了？”
他虽然不知道这时代的铁匠怎么给金属上色，但他知道如何用铝、大量碳棒与浓盐水制作简易电池。
整点电镀上色轻而易举，还比那群铁匠省力得多。
“万一他们假借教会之名，宣称您的店铺与钢铁厂在售卖与制造的过程中，使用了巫术呢？”
埃伦斟酌道：“或许您觉得这不算什么，但平民可是对这种事笃信不疑，且极易被煽动。虽然手段极为歹毒，但百试百灵。”
这倒是。
不得不说，虽然维斯特洛没有什么狩猎女巫的事，但凡是一旦扯上巫术，那就相当于跳进粪坑一样洗不干净了，埃伦的提醒确实很值得注意。
但对伊耿无效。
“没事，让海塔尔伯爵忽悠总主教也给我们的事业投资，搞点股份制就完事了。”他一锤定音：“怎么了，还能让主教看着自己的产业被说是搬弄巫术不成？”
·
这招果然好使。
铁匠铺那边的集会火苗一下子就被掐灭了。
街道巡卫在听了半天墙角后，在霍勒斯激情演讲说“对面使用了巫术”时破门而入，当初给他抓了个现行；
他本人被捕，其余铁匠则在拘留三日后就被放了出去，没有拷打，也没有让他们交一个铜分币的保释金。
毕竟伊耿还等着后面用人呢，恩威并施才是他行事的主张风格，而不是一下子就把人打成趴趴菜了。
这下也好警告他们，这产业背后做主的人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人，是因为对方宅心仁厚，这才放他们毫发无损地出狱。
不然，保不齐给他们扒掉一层皮。
想出监狱？先交二十个银鹿币再说。
伊耿对这件事倒是毫无心理负担，反正原主本来的剧本也就是个反派暴君，既然如此，何不将反派贯彻到底。
什么祖传的铁匠产业？遇上了哈耶克的大手还想跑？
那是市场的选择，是消费者选择了闪银成品铁铺，而不是闪银成品铁铺用巫术蛊惑了人心，懂不懂者其中的含金量？
拿来吧你！
海塔尔伯爵在伊耿面前摊开一卷羊皮卷轴，上面用墨绿色的字迹，写了好几个像龙妈报菜名那样的称号：“这是教会给店铺和钢铁厂赠予的称号，由总主教亲笔所写，来看看哪个更符合你心意。”
他的神色之间满是喜气，估计是被最近哗哗进账的收益给爽到了，看伊耿简直就像财神转世，怎么看怎么顺眼。
兼之海塔尔伯爵又让人在旧镇最好的地段开了家煤球铺，专卖一点就燃的新式煤。
这玩意没什么烟，持久燃烧时间长，又轻便小巧，一下子吸引了不少学城和教会的贵族次子们的注意。
尤其是学城，旧镇这种海边阴冷潮湿的气候为许多来自内地的学士们所不喜，考虑到燃烧煤球远比用木柴来的方便，这群娇生惯养的学士很快就采购了一大批，瞬间实现了海塔尔投资的轮转回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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