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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第五十九章

小说:

低音黄昏

作者:

限时偶遇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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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昶序听了一会儿,再忍不住了,抬手敲了敲门。

那啜泣声戛然而止。

这时候应该说点什么,卫昶序急中生智,目光瞥到客厅地板上那几个孤零零的酒罐子,问:“你这几天一个人在喝酒吗?要不要我陪你喝点。”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完全忘记了自己正在生病。

但房间里的人没有回应。

卫昶序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不自觉地慢慢蹲到地上,人靠着门板,喃喃了一句:“宁钰慈,我头好晕。”

门很快从里面打开了。

卫昶序来不及反应,就感觉到宁钰慈蹲下来在背后将他抱起。虽然宁钰慈看起来长高了一点,但比起来还是卫昶序要更高一点,体型也更大一点。

他怕自己很重,赶紧往前走一步,那腰上的胳膊就松了。

“你出来了。”卫昶序转过身去说。

宁钰慈看着他,眼睛红红的,沉默几秒后上前拉起他的手。

发烧加上吃下去的退烧药开始起作用,卫昶序甚至没办法反应过来脸红,就被宁钰慈带着在床上坐下。

“你睡吧。”宁钰慈把他放倒,扯过被子给他盖上。

“你不想和我说话吗?”卫昶序鼻音很重地问。

他躺着,只能听声音判断宁钰慈走去拉上了窗帘,房间里一下子暗下来。

“睡醒再说。”宁钰慈说。

然后房间门关上了。

完全不给他再说些什么的机会。

卫昶序闭上眼睛,这才有心思反应自己躺的是宁钰慈的床。他把半张脸埋进被子里,迷迷糊糊地想要闻一闻,却发现鼻子堵得厉害,什么都闻不到。

这个发现让他有点泄气。卫昶序就这么沮丧地睡着了。

*

不知是宁钰慈给的药太起作用,还是他身体的免疫系统非常争气,虽然卫昶序一觉睡到了晚上六点多,但醒来的时候烧已经退了。

脑袋还有些昏,卫昶序翻了个身,闻到了宁钰慈被子里的沐浴露香气。

他感觉到自己脸上开始发烫,一秒都不敢多呆,赶紧坐起来了。

外面天已经暗了,因此没开灯还拉着窗帘的房间一点光线都没有。

卫昶序想摸自己的手机,没摸到,他于是小心翼翼地站起来,打算往墙上摸一摸灯的开关。

半晌,他才将屋内的灯点亮。

目光所及之处是一片整洁。

宁钰慈的卧室收拾得井井有条,东西依旧很少。除了书桌上摆着不少书籍外,几乎没有地方堆着东西。

卫昶序往书桌走近了,低头看那桌上的书籍。

很多本名人作家的原著,已经被翻得很旧了,还有几本专业课书籍。

没有一本是与医学有关的。

宁钰慈没有学医吗?

他怔了一下。

目光滑过桌面,最后定定地落在两本书中间夹着的一张纸上。

纸张已经有些泛黄了,上面的字迹都变得模糊,样子很皱,边沿是长久被人保存而留下的毛糙痕迹。

卫昶序鬼使神差地伸手把那张纸抽了出来。

纸张的最上面是一行手写的标题:遗书。

时间仿佛就此静止了。

他失神了一般地被那两个字钉在原地。

卫昶序捏着那张纸,根本不敢用力,仿佛触摸着一片将碎未碎的魂灵。

而入目的内容是绝望的、悲伤的、压抑的。

【擅自修改高考志愿是我对你最后的反抗,宁曲昇,我可以大言不惭地告诉你我恨你。你从未真正聆听过我内心的声音,也从未把我当做一个出生的人类看待,我是一个牲口,对吗,是应该可以被你肆意操控的、听话的牲口。而非我自己。既然如此,我的出生又有什么意义呢?我究竟为何活在这人世,又为何而活?这条命究竟是我自己的,还是你的?如果只有自毁能够证明我自己的所有权,那就让我去死吧,反正你也从未将我真正当过亲人看待,而我也早在梦想被你踩碎的那天,死过一次了。】

纸张的后半部分被撕了。

卫昶序将目光从那密密麻麻的文字中抬起,再一次环顾四周,却并未找到治疗抑郁症相关的药品。

他把这张纸重新放回那两书之间,踱步到卧室门前。

手刚扶上门把,就听见客厅传来的动静——

“他得病,死就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宁钰慈压抑地歇斯底里,甚至不敢太大声,“凭什么要我拿我攒下的积蓄给他治病,那我浪费的这几年光阴又算什么?”

卫昶序扶着门把的手一僵,他低下头,盯着地面。

宁钰慈的嘶吼仿佛也将他的心撕开了。

“你们不是离婚了吗,又要管他做什么?你到底能不能考虑一下我……”

“他得病了很可怜,那我呢?妈妈,我从小到大都在被迫过着压抑绑架的人生,我就不可怜吗?”

“……”

“再说吧,下半年我不会回榕市。有事你找宁江。”

“挂了。”

周围安静下来。

卫昶序等了大约两分钟,才推门走出去。

他一眼便看见颓坐在客厅地板上,背对着自己,低头把自己紧紧抱着的宁钰慈。

卫昶序缓缓靠近在宁钰慈的身旁坐下,垂眸看着眼前人单薄的肩膀,用力拼好自己的心碎,伸手将宁钰慈的肩膀轻轻搂住。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卫昶序只安静地陪伴着,他伸手够过摆在茶几边缘的纸巾,放到宁钰慈身旁。

良久,耳边才传来身旁人沉闷而小声的话音:“你听见了?”

卫昶序很诚实:“嗯。”

应完,等了几秒,才听宁钰慈继续:“是不是很可笑?六年了,我好像没有一点长进。”

“不是。”卫昶序搂着人肩膀的手紧了紧。

“烧退了吗?”宁钰慈扯开了话题。

卫昶序:“嗯。”

宁钰慈这时候重新抬起头来,从手边抽了纸,擦干净脸上的泪痕,然后狠狠地擤了鼻涕。

卫昶序看着他将纸巾揉成团,轻声问:“因为这些所以你一直没有回应我那些话,在昨天碰见时也转身就跑,对吗?”

“不然我该怎么做呢?”宁钰慈没有回答对与否,而是同样轻声地反问。

“来找我,并且直接告诉我。”卫昶序说,“我说过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他这句话说完,身侧的人便回头了,那双刚哭过还泛红湿润的眼睛直直地朝他看过来。

卫昶序任他盯着自己的侧脸,另一只垂在地上的手偷偷地捏紧。

“你会怎么陪着我?”宁钰慈问。

“我可以,”卫昶序停顿了一下,斟酌着说辞,“在你需要的时候安慰你。你需要钱,我可以给你;没有地方住的时候可以住我家里;你难过、伤心、绝望的任何时候,我都可以给你肩膀,生病了我也可以照顾你;想要做音乐,combustion随时都欢迎你回来。除此之外,在编曲作词上,这几年我学习了很多,也认识了不少厉害的老师,你需要的话,我都可以告诉你,教给你。”

他说到这,等了等,低下头又补充一句:“如果你愿意……偶尔依赖我的话。”

空气沉默了几秒钟。

“但刚见面就生病的人明明是你,”宁钰慈说,“现在是我照顾你。”

“我,”卫昶序耳根子热了,他别过脸看向一旁,“我……也在安慰你。”

宁钰慈:“那你为什么不看着我说?”

这话让卫昶序保持着的姿势一顿。

几秒后,他有些僵硬地扭回头,看向宁钰慈。

心跳声震耳欲聋。

见他一副面红耳赤呆愣的样子,宁钰慈心情稍微好一点了,他收回对视的视线,看向别处,不再给卫昶序压力。

“有什么想问的问吧,我告诉你。”他说。

卫昶序缓了几口气,感觉到气氛变得松弛,不再紧张,于是把心中最想说的话先说出口了:“我看到你写了一封遗书。”

“……嗯。”宁钰慈垂下眸,“那是为了逼我爸妈离婚写的。”

“……不是因为心情……吗?”卫昶序问得很小心。

宁钰慈摇摇头:“不是。”

闻言,他那悬吊的心终于平稳落地。

卫昶序又说:“但,我看到的只有一半。”

宁钰慈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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