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岛介男的故事中,余白杏是真正的中国民间奇人,身怀绝技,别的不说,就那个跟着学的日本人,也就学了半年多点,回去,就成了国际级的针炙大师,由此就可以推论,余白杏有多么厉害。
当然,故事嘛,总有夸张的成份。
而且中岛介男那个人吧,不喝酒还好,蛮有城府的,也蛮精明,但喝了酒,就是个话唠,和李虎有得一拼。
而酒鬼的话嘛,不一定就靠谱,例如他自己的事,朱志远掐着时间点过去,结果呢,在岛上就多等了三天他才到。
大错没错,小错嘛,呵呵,难说。
不过无所谓啊,朱志远本就是试试,安一下宫凤凰的心,行不行的吧,不抱太大的希望。
余白杏是老住户,这里的人大抵都知道,到巷子口一问,问到了。
进去,一个小院子,敝着门,到门口往里一看,堂屋中就是个理发店,这会儿也没顾客,一个老头,坐在屋椽前的躺椅上,手中拿着一个小收音机在听。
“余师父。”朱志远带着宫凤凰进去,招呼一声。
余白杏本来半闭着眼睛的,听到声音,他睁开眼,瞄了一眼,道:“理发啊,坐。”
他说着,自己也坐起来。
“我们不是来理发的。”朱志远解释一句。
“不理发来做什么?”
余白杏本来坐起来的身子,又躺下了,眯着眼睛,打量着朱志远和宫凤凰。
朱志远高大健硕,宫凤凰美艳时尚,神情气质,衣饰品味,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余白杏眉头就微微一皱:“你们是什么人啊?”
“我姓朱,朱志远。”朱志远没提宫凤凰的名字,看着余白杏“余师父,我这次来,是想跟你买个东西。”
“买东西?”余白杏眼皮子翻了一下:“买东西你去杂货店啊,哦,你们这种贵气人,要去超市,出门,左转,上大马路,王府井也不远。”
“呵呵。”朱志远笑了一下。
他从中岛介男口中知道,余白杏因为早年行医出事,妻离子散自己还坐牢,性情大变,尤其是日常说话,很有点儿阴阳怪气的。
“我这个东西,别的地方没有。”朱志远看着余白杏,语气沉凝:“鬼门十三针,还有,三生饮。”
他这话出口,余白杏神情陡然一变,身下的躺椅,发出嘎吱的几下脆响。
不过他没有坐起来,而是眯着眼看着朱志远。
朱志远也看着他。
四目对视,很有点儿针尖对麦芒的意味。
“不卖。”余白杏没有否认,而是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他看不出朱志远的来历,但朱志远的神情气度装扮,却不象普通人,而旁边的宫凤凰不但艳光逼人,身上还有一股贵气,来头显然也不简单。
跟这样的人撒谎,毫无意义。
所以他不否认,但拒绝得非常坚定。
不管是什么人,他不怕。
“一样,十万,总价二十万。”朱志远出价。
“不卖。”
余白杏吐出两个字,就如吐出两片瓜子皮。
“一样二十万,总价四十万。”朱志远不泄气,继续出价。
“不卖。”余白杏嘴中还是两个字。
“一样三十万,总价六十万。”
“不卖。”
“一样四十万,总价八十万。”
“我都说了不卖了。”余白杏烦了。
“这样啊。”朱志远不再继续出价:“那我去找一下余荣好了。”
“你想做什么?”
余白杏腾地坐起来,死死的盯着朱志远。
他个子不高,大约也就是一米六五的样子,老迈,单瘦,手上的皮包着骨头,看不到二两肉。
这样的老人,给人一种风一次就倒的感觉,但他的眼睛里,却光芒如电,亮得扎眼。
“我听说他找了个女朋友,女方家里呢,有个要求,要他买一套房,才肯把女儿嫁给他。”
“关你什么事?”余白杏冷声叫。
“是不关我的事啊。”朱志远笑了笑:“但我可以跟他去说,他爸爸有两样手艺,宁可带到棺材里去,也不肯卖了,帮他买房子。”
余白杏死死的看着他,那眼光,真就跟刀子一样。
好一会儿,余白杏道:“一百万,少一分不卖。”
“行。”朱志远毫不犹豫点头。
“现在就打钱。”余白杏加码。
“给我你的卡号。”朱志远掏出手机。
余白杏看了看他,转身去里屋,拿了一张银行卡出来。
朱志远对着银行卡,转了帐。
但余白杏并没有开通银行通知。
“我去查一下。”余白杏说着,自己拿了卡出门去了。
看着他出门,宫凤凰笑了一下:“一个怪人。”
“是个好人,只是受过剌激。”
朱志远就把余白杏的故事说了,道:“他在狱中发誓,要把自己所学,带进棺材里去,因为这些东西,没给他带来好处,反而害得他妻离子散还坐牢,是不详之物。”
“那他又不肯卖。”
“哈哈。”宫凤凰的话,让朱志远笑了起来:“爱恨交加啊,说是医术害了他,可他一生的骄傲,其实就在医术上,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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