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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谢共秋的声音,花祈夏把装刺猬的箱子放在脚边,轻声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只有谢共秋一个人,他手边是一本装订简约的书,花祈夏开门带起的气流将书页轻轻翻过了一张。
像白色飞蛾的翅膀。
谢共秋朝她的方向望过来,“有事么。”
“呃……”花祈夏忽然卡壳,拇指在门把手上按一下。
诚然他们已经知道了“LolotoLolo”的初次匹配结果,然而,直至如今花祈夏都没有一种实感——
按照活动规则,从昨晚开始,她就应当在行动和心理上将眼前这个男人真正地当做自己的“伴侣”。
可是他们之间的交流甚至没有超过十句话。
而觉醒的影响更是削减了花祈夏的参与感,所以眼下面对规则层面上的这位“男朋友”,花祈夏油然而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情绪。
谢共秋见她没说话,便收回了视线,修长的手指将那一页书重新翻了回去,黑色的铅字从他的镜片倒影中掀过一行又一行。
花祈夏回过神来,几乎是屏气凝神地走进房间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小心,好像谢共秋天然就带着让人不敢打扰的疏冷。
“早安,学长。”花祈夏视线扫向那本书,上面密密麻麻的拉丁文和方程图,是需要高强度集中精力阅读的东西。
花祈夏只看一眼就晕,意识到自己可能打扰了谢共秋的阅读,她不由得迟疑了脚步,“要不我待会儿再来——”
“我还不至于因为一本书,”谢共秋忽然开口,看不出情绪的目光从书页离开,落在花祈夏脸上,“而冷落我的‘女朋友’。”
噗通。
装刺猬的纸箱因为花祈夏的手滑在书桌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蜷缩在角落里的小刺猬瑟瑟发抖地缩起爪子,用力把自己团成一颗**栗子球。
花祈夏怔住了。
长袖遮掩下的手臂瞬间竖起鸡皮疙瘩。
女朋友……
救!
他为什么能说得那么面不改色淦!
有那么一瞬间花祈夏宕机的大脑甚至不合时宜地想到,如果将闻人清和与谢法医的职业互换,那么谢共秋在商界一定是一只享受突袭,享受猝不及防一句话把对手摁死的老狐狸。
好在谢**医的工作对象往往是不大能够给他回应了。
可是花祈夏会。
花祈夏的心通通跳。
她没想到谢共秋就这么直白而自然地将“女朋友三个字脱口而出。
就像昨晚他平地一声雷丢出的那句“你”,只不过现在,愣住的只有花祈夏一个人。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出于本能和礼貌笑了笑,随即感受到脸颊的烫意。
花祈夏笑容一滞,整个人有点儿放空了。
做人十八年,她还没尝过甜甜的恋爱滋味,上帝就先给她怼脸一盆北极冰山帝王刺身,还是限时限量品尝那种,搁谁谁受得了。
作为清醒的旁观者,花祈夏很明白,她并没有把自己放在一个全身心参与活动的位置上。
然而谢共秋他们是不同的,他们出于个人目的和意愿参加了活动,就意味着这些原则性极强的人会遵守活动规则——
也就意味着,不论真心与否,他们会认真对待活动中的“伴侣”。
谢共秋说完那句话,就眼神不错地将花祈夏望着,像是要将花祈夏的态度收进眼底。
也像是在静静等待花祈夏的反应与回答。
花祈夏干巴巴扯动嘴角,像纸箱里那只刺猬似的选择了最可耻但有用的方式,相当生硬地逃避了话题:“学长,你有医药箱吗。”
说完心里对谢共秋更添歉意。
她放在纸箱上的手指蜷了蜷,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应该对这活动的态度再认真一些,对谢共秋也再真诚一些,就如同对方一样,既然选择参加,就认真对待。
限定情侣而已,这就是活动规则,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呢。
更何况谢共秋最终也不会对自己有任何想法。
花祈夏很快就理清了头绪,心里那点儿纠结也一点点消散了。
她总是很擅长自洽,让自己总能保持向上的情绪。
好在刚刚花祈夏这么明显的转移话题,谢共秋也没有在意。
他甚至没有多问花祈夏要医药箱做什么,起身径直走到衣柜前,从最下面的行李箱里拿出一只金属包边的白色医药箱。
花祈夏心中松了口气,人也无意识地自在了几分,她对谢共秋解释:“燕度学长在山下捡了一只刺猬,它爪子被轮胎压断了。”
谢共秋将医药箱放在桌面上,按住两边的搭扣,“咔哒”一声打开了,里面分门别类整整齐齐放着各种药瓶、仪器甚至还有针管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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