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过后,姣枝几乎很少再看到聿怀。
不知道是有意躲她,还是在忙碌其他什么事情。
这段时日天气很冷,姣枝也没有去找聿怀。
她坐在青花殿内,看着葛存与戚华安。
这一次不像上回那般,三三两两成群结队,就只有三人对立而坐,显得有孤寂清冷。
戚华安在旁温了一壶热酒,她目光投向姣枝,缓缓道:“姣枝,你是喜欢上圣人了吗?男女之间的喜欢。”
姣枝蹙眉垂眼,她默默捧起酒杯,过了半晌后,视线在四周探去,并没看到有人的痕迹,她轻轻说:“我不知道,我不懂男女之间的喜欢,我只是觉得他是个很好的人。”
很好的人。
戚华安倒酒的手不稳地朝一旁洒出,她深吸一口气,看着她胸膛若隐若现的那块玉佩,目光逐渐变得凌厉,她难以抑制住脾气,疾言厉色地低声道:“你再这样下去,你会害死桃源村所有人!”
此话一出,葛存大惊失色,他急急起身,匆忙瞥向外边。
屋外除了三两风雪,再无其他。
他心中本就难受,知道情况的人愈发多了,难保不会对桃源村里人的赶尽杀绝。看到戚华安这般言辞厉色,更是难受得厉害,他们本就是无妄之灾,都是因为他。
葛存愁眉苦脸地拉动戚华安的袖子,底气不足道:“都怪我,你别抱怨姣枝,本来就是我拖着你们下水了。要是真被发现了,要杀就杀我一个人,我说别人都不知道,真不行我就去求求太后殿下。”
“没用的,葛存哥哥,我与太后殿下相处过,她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姣枝沉默地注视戚华安,她好像有些明白戚姐姐生气的原因,嘴角弯起极轻的笑容,并不似往常那般天真烂漫,而是平静、镇定,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忧伤。
戚华安的眼神逐渐软了下来,姣枝自己也本就是无妄之灾,他们几个人都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为什么要闹得那般难堪。
她嘴角泛起苦涩,正向抬手罢了此事。
姣枝肯定道:“戚姐姐这是在怪我?怪我没有杀了他,怪我没有听从玉佩的决定。”
“你以为你瞒得住吗?”戚华安惶然道,“你早就被他看穿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姣枝露出一丝天真,带着些许茫然。
她缓缓抬眼,明亮的眼眸闪烁光波,好似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最真诚、最干净的眼睛。
他们都说姣枝像是一张未被描摹过的纸,但是在这样至纯至洁的神情中,他们才是一张被人看得一清二楚,无处盾寻的人。
姣枝保证道:“我倒是觉得我瞒得很好。戚姐姐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影响到桃源村里的人。”
葛存呆滞了好一会,听到这两人的对话,简直要跳起来。
因为在皇宫内,又在这殿中,很多动作与形态不好发挥,他结结巴巴指着他们两人,斥道:“刺杀?你们两人倒也是敢!”
戚华安哽了一瞬,姣枝眯着眼笑,好像回到了桃源村那般嘻嘻闹闹的模样,她拍掉葛存的手,明知心思,却巧言装疑道:“没有啊,这不是一次都没有成功嘛。我简直太笨了,这个一劳永逸的方法,好像不能实现了。”
姣枝叹息一声,转头跟葛存碰了一个杯子的酒水,继续道:“不要想那么多了,现在有吃有喝还不舒服吗?况且斯咏哥哥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应当是一切安全。”
葛存见到姣枝这般没心没肝的模样,轻轻笑了一声,几人说了片刻,心情都好了不少,喝到最后,变成了不能同生那就共死,仿佛拜了靶子的好兄弟,一顿的意气风发,就连死也不怕。
难怪世人都说喝酒壮人胆。
他们一行人从早喝到中午,要用午膳时,怀恩走了过来,见到此番烂醉如泥的情形,不禁哑然。只好退了出来,又重新调整面容去汇报裴聿怀。
裴聿怀最近在忙岸音的事情,岸音说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出现,但是他和陶斯咏一同前去探查,却发现那人早两年前就已经生病去世。
世上竟然有这般蹊跷之事?
他素来最是不相信巧合,今日又听到戚华安与葛存进宫来,同为桃源村里的人,他忍不住想要去试探。
但是从哪一刻开始,他会这么关注桃源村里的人?又是在那一刻开始,姣枝出现在了他的视线内。
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被算计好了一般。
就连当初去找人,从桃源村停留片刻,线索又被丢在了陇右那边,平白无故浪费了这么多年。
兜兜转转再次回到了桃源村。
裴聿怀听到怀恩说他们三人喝得十分厉害,令他一阵好奇,究竟是真的一时兴起,还是为了借酒消愁。
他凝滞片刻,吩咐道:“先把那两人送回去,另外再派两个人监视他们在长安内的一举一动。”
怀恩听罢着手去安排,而裴聿怀一人走进只剩姣枝的青花殿内。
殿内清甜的酒香扑鼻,杯盏在桌上整齐划一地摆着,没有想象中的糟乱,而这般的整齐划一令裴聿怀心中升起不一样的感觉。
他缓缓走近,垂眸看着姣枝红扑扑的脸颊。
片刻,他弯腰将姣枝抱了起来,姣枝睁开迷离的眼睛,看清是一张非常清晰的帅颜后,她的眼睛越睁越大,忍不住伸出手指在他脸颊上虚空描摹,最后指尖碰上他的唇角。
裴聿怀脚步微顿,侧笑着看姣枝,挑眉问:“怎么了?”
姣枝没有回答,而是含着水雾似的布灵布灵的眼睛弯了弯,她勾住裴聿怀的脖子,整个人仿若是渴望汲取源泉的失水者。
贪恋地吻上了裴聿怀的唇角,轻轻碾转。
似乎觉得不够意思,她掰过裴聿怀的脸颊,在他唇瓣上吸吮,唇瓣与牙齿磕磕绊绊,她依旧觉得不够,柔软粉嫩的舌尖开始上下舔动他的唇瓣,满是清晰暧昧的水渍声。
她还觉得不够多,硬是要往唇瓣中心探去,顺滑细腻的舌尖顶不开他的牙齿,她毫无章法的胡乱磕咬。
那人的身体好像僵住了,她湿润润的舌尖探不开,十分郁闷烦躁。
她感知到那人好像就是故意的,故意恼怒她。
姣枝不再探寻那方地方,她重新舔上他的唇瓣,摸索着往下,舔上他的喉结,最后咬住他的下巴,尖锐的牙齿刺得裴聿怀有些疼痒。
他的脚步还有没踏出去,当即将姣枝放了下来。姣枝喘着气,红着眼靠着门上,一只手伏在门边上,整个人软得站不直了。
即将滑落在地,裴聿怀抬起她的小脸,意味不明地笑问:“谁教你这么亲人的?”
姣枝逐渐缓过劲来,她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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