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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生变

小说:

可是她有八个表哥

作者:

兰台宛丘

分类:

现代言情

“娘子小心!”

一行人出酒楼的时候,街市上正有一个闷着头乱窜的矮胖小郎君,他直愣愣地往前头跑,差点就撞上了阿芍。

迟夏拿身子将人顶开,那小郎君却不见停歇,嚎啕着往人腰腹钻,嘴上不停喊着“阿姐”。

阿芍倚着廊柱站稳,后背有一阵温热支撑顷刻,又无声远离。

逢春扯开那小郎君,斥道:“且把那双招子放亮了再行路,我们娘子千金贵体,岂容你这泼才莽撞冒犯!”

那郎君的眼泪擦也擦不尽,边抽搐着哭泣,边弯下腰同人道歉:“对不住,仆不是有意的,仆向女郎赔罪!”

“冬郎?”

阿芍伸手要去扶他,迟夏忙把住她的手,还是逢春拉他直起腰身。

矮胖如冬瓜的小郎君惊异抬头,足足看了人好几眼,惹得逢春又要斥责他,才磕绊着开腔:“女郎可是那日在钱庄换钱背包袱的小娘子?”

阿芍笑应下,“是我呀。”

冬郎不敢置信,从她头上戴着的花看到那平民百姓不得用的衣裙,再看到那双只露出个尖便已有珍珠金线缀饰的丝履,“小娘子,你变有钱、变阔气了啊!真好!”

“我找到家人了。”阿芍回想到那天的情形,也没料到才短短数日那个窘迫小娘子的生活就天翻地覆。

她再看冬郎,便有了喜逢故友的心境,“还未多谢你和你阿姐送我搭了程便车,丽娘阿姐回玉京了吗?当日百芳县拜别,我还许诺要给你们姐弟俩送我亲手做的糕饼呢!”

阿芍在玉京府没有几个旧相识,丽娘和冬郎是她对这座城池为数不多的认知缩影,未住进余家时,她对玉京浅薄的喜爱有很大一部分都来自这对富有人情味的姐弟。

“只是近来杂事缠身,总不得空下厨。你这是下值了还是休沐?”阿芍想着同他约好,“若照旧当值,我明日就做了花糕送去钱庄,咱们去找丽娘阿姐分食。”

谁知冬郎听了便嗷嗷哭,“阿姐没回来,他们说阿姐不要我了,自去华京奔前程了。”

阿芍一头雾水,“丽娘提到你时满是疼爱,你莫要听人胡言,误会了阿姐。她是镖师,自然以主顾的任务为先,许是镖局有什么要紧差事要去华京,她来不及转回玉京知会你。那天丽娘阿姐送我时,便是那么匆忙改道百灵州的。”

冬郎一听却更急了,“就是这样才不好!玉京这几个州都以‘百’开头,唯独牡丹州与众不同,硬生生压了百芳县一头,就因为这州的牡丹冠绝天下。阿姐原该押送主家培植的那车牡丹去百草州,把它交给与花鸟使一道前来采买花草的宦官,不知怎的,却把余家供奉的牡丹花送到了百灵州云家。”

云家?云夫人的那个云家?

又是云家!

“那牡丹花走了云家的路子,仍交到了皇城来的宦官手里。可那些一道跟去的镖师回来说,我阿姐也走了云家的路子,要跟花鸟使去华京了!”冬郎哭得不成样,“别说人影了,只说我在家连个捎带来的口信都没收到,这不就是不要我了!”

这半大孩子不住呜咽,让人插不上话安慰。

阿芍迟疑地问逢春等人:“花鸟使是负责采选秀女的吧?平民女子也能中选吗?有没有选中了不做娘娘王妃,改派其他活计的先例?”

逢春不懂这个,就先去喊车夫赶余家的牛车和谢家的马车过来。

倒是迟夏曾听家中长辈说过,“各地采选的秀女一看其父祖品阶,二看其个人品貌,前两步都过了,才能到华京参选。只是官员的女儿还不够,家中有些资财的才能供应这一路花费。”

阿芍傻眼,喃喃道:“这也太会挑剔省俭了,陛下和那些皇室宗亲便这般受用,什么都不做,就有人排着队往上扑?”

“宫中分下来的都是统一制式的衣衫首饰,那些谋上进的女郎要凸显自身,可不得自掏腰包。”迟夏也只能说这些,再里头的缘故就不懂了,“做活的宫女要知根知底的才好用,只在京畿一带取人。宫中娘娘纵有贫苦出身的,后头也会认干亲。花鸟使选一民女当秀女,她还不当贵人当下人……”

“这说不通啊。”阿芍迷糊中带点肯定,“丽娘阿姐不嫁人的!”

她灵光一闪,“有没有可能,朝庭官员私底下也会找镖师护送?”

谢五郎无职,这问题只能等谢维止解惑:“朝中有家世的官员占一多半,外出办事,即便属官小吏不足,自家的护卫也尽够了。余者无非多喊些小吏劳役,再不济,沿途总有官员逢迎奉承,食宿上不求有多舒坦,日常只在驿站安置便可保平安无虞,倒不常听闻办外差自找镖局的举动。”

阿芍只得拿这没说死的话让冬郎止啼,又哄他说:“镖师都有契约文书压在镖局,一个大活人不见了,余家镖局总得给个说法。咱们何不去找镖局管事的问个清楚,看丽娘有没有接到去华京的任务,你顺便再想想,阿姐往常可曾透露过她要出远门的意思。”

冬郎翻着袖子擦眼泪,“我才去了镖局,他们只让我滚。有好心的阿兄告诉我,镖局打今起是由余家的二姑夫人管着了,那些人怕姑夫人明日上任翻旧账,都忙着补亏空、补单据,争相在主家面前表现表现,眼下是没人管一个镖师的死活了。”

“更别说她还走岔了路,惹上叛主的腥臊,姑夫人最不喜云家人了。我又想去对街的典当行问问,姑夫人不在,他们也不肯告诉我她在哪。为了找阿姐,我连着告了三日假,掌柜的说我要是再犯糊涂,他就要撵我走。阿姐不要我,钱庄也不要我,我不能不去找阿姐,那我也不能没饭吃啊。”

冬郎游魂般辞别,“小娘子,你有了好日子,仆不该说这些丧气事坏人运道。你保重,仆走了。”

阿芍急忙喊住他,“我就是余家二娘子,才被这家找回来的。”

冬郎的鼻涕泡在空中发出“啵”的声响,他回过神,羞得直拿手去堵。

“镖局那儿,便由我来向姑母打听。你且在钱庄用心做工,等我消息。”阿芍柔声道,“丽娘最得意的便是把你养成了圆滚滚的模样,才几日,你的脸都瘦了一大圈,这可不成啊,改明儿见了,她该不认识了。”

冬郎临走前伏地叩谢,“小娘子,我还是不信阿姐就这么舍下我不管了。如果你查出来,她真的去了华京,我就是爬,也得折腾去都中,当面问个明白。”

一定要问个明白吗?

到底手足之情比夫妻之情来得长久紧密。

阿芍扫一眼前头那辆马车,上了自家牛车。

铁证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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