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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妄念

小说:

可是她有八个表哥

作者:

兰台宛丘

分类:

现代言情

“九叔,你看!”谢知韫眯着眼睛晃脑袋,发间的玉铃铛便叮叮当当一阵响,“这个也是表姑母给阿鲤的!是表姑母亲手给阿鲤戴上的!”

谢维止眸色一深,慢下了脚步。

他是相信证据的人,但此刻,一些没道理的念想竟在他灵台破土生根,让人分不清那到底是与日俱增的眷恋,还是不可言说的妄念。

小径上遗留的桂花香比日前清淡不少,或许是因为在室外,或许是此地风大……

还是不一样,红绳的主人没有这样的气息。

这不合常理。

但有些事情不必太讲道理。

那目光胶着得如有实质,阿芍不好贸然嚷出来,却难免后背心发凉,恨不能再走快些。

三表哥和五表哥已走远,几日不见,后面这郎君越发古怪了。

他人离得远远的,眼睛却把人盯得牢牢的,阿芍看不懂他心思。

又见那一大一小相处甚好,她便没有多管闲事,埋头向前走去。

因要看铃铛,且快到思远堂了,谢维止便将侄女放下,果真依她所言,摘下来仔细瞧了瞧,然后……

然后就挂不回去了,手忙脚乱之下,他甚至还拆散了谢知韫的小发包。

为着这是整个谢家她最喜欢的叔,小韫大娘子极大度地瘪了两下嘴,“九叔好笨。”

她捧着姑母给的铃铛好生难过,再看到地上的影子是一副一半头发披散着、一半头发要掉不掉的丑八怪样,谢知韫“哇”的一声就哭出来。

“这是玉京的发式,咱们梳不来。”乳母等人哄不好小祖宗,也梳不好头发,只得禀告九郎君,往前头去请余二娘子。

阿芍倒转回来,就看到树下半蹲着一个手足无措却颇有耐心的郎君,有风吹动树梢,他怀里那个女童像鱼一样扑腾,偶尔嚎两嗓子便震得树叶摇落。

这个人待别人的孩子倒真挺好。

阿芍的手轻放在小腹,那里像是有一股暗流在涌动,她有些乏累,便没上前,只让人去接谢知韫,自去旁边亭中坐等。

“表姑母给你叫来了,阿鲤不要动,请姑母帮你挂铃铛好不好?”

谢知韫乖乖下地,由迟夏牵着,往凉亭那里扎头发去了。

逢春来唤乳母她们,“表姑娘说,既然阿鲤小娘子喜欢这个,你们也都跟去学学。”

谢维止立在树下,看小娘子温柔含笑,给小小娘子打辫子,玉铃铛也一道系在发丝上,最后才随其余头发一道总成两个圆揪。

“原来不是挂在上头就可以的。”

郎君的喃喃自语惹人发笑。

这时候做侍女的为了维护主家的面子,听到了也该当成没听到,不过逢春正愁没处与九郎君搭话,她便笑出了声。

“二娘真是个爱女娃娃的,饶是阿鲤小娘子这么又哭又闹的,娘子也觉得她可爱得紧,又亲带了一下午,又给她那扳指……”

“那玉石扳指不是给三哥的见面礼么?”

高傲的郎君果然递来眼神,逢春心中一喜,按耐道:“二娘子近来由嬷嬷们带着习礼,已然很有进益了,这里又没个长辈同辈做见证,她如何肯做那没头没尾的事情。”

谢维止望着那不肯往前多走一步也不愿往后多停半分的小娘子,不置可否。

“只是阿鲤小娘子实在与我们二娘投缘,所以连给桥桥小娘子准备的铃铛都一股脑儿给了她。这还是别人家的孩子,再过几个月真如愿得了自己孩儿,那还不知要如何去疼她。”

桥桥小娘子?

谢维止头一回听见这样称呼,那一瞬间浮上心头的除了好奇,似乎还有几丝不易分辨的悸动。

“桥桥是个小娘子?已经确定了么?才刚有两个月,需不需要……”

谢维止突然哑声,他解释不了自己这番过于激动的关怀之情。

是的,这应当只是表舅舅对外甥女的关心。未出生的孩子么,总是能得到所有人的关照。

老吾老,幼吾幼,这是圣人言语,这是世俗道理,这是人之常情……

这是他听到桥桥是个小娘子后,那一刹那只能想到的事情。

谢维止忽然就理解了余家姑丈想命人打杀那个叫“阿生”的小白脸的用意。

这样一个不懂得珍惜的寡情薄幸之人,怎配与他用一个乳名。

“有阿鲤小娘子这个出了名的福星在,二娘想不如愿也难啊。可惜太匆忙,没把娘子那红绳带些过来,不然那线团把这锦鲤一缠,那可比去名山古刹许愿祝祷更像回事。”

“余表妹也有红绳?长甚么样?”

逢春耽搁得有些久了,阿芍已带着梳好头发的谢知韫走了过来,她正听见这话,而逢春见了人就变成不说话的好侍女。

谢知韫经过这一下午,正觉得表姑母那里的都是稀罕物,就转来转去想看红绳。

这里还有个好奇孩子在左顾右盼,大人们的恩怨没必要牵连她,阿芍便比划给她看:“这么长,串铜板用的,也不好看,都旧了。”

谢维止心里有些发堵,又像有块石头落了地,“没别的了?不用来绑头发么?”

刚收敛了好奇心的谢知韫又期待着看向表姑母。

阿芍只好说:“我有个叫丽娘的阿姐,那红绳是阿姐送我编头发的,不能赠予阿鲤。”

小韫大娘子懂事道:“好吧。”

“不就是条红绳吗?”阿芍牵起她小手,“还是能去外头买些回来,给你扎玉京最时兴的发式。”

小小娘子蹦蹦跳跳和小娘子走了。

又剩个谢维止留在树下,他静静站了良久。

是啊,不就是条红绳么?

他总能想办法找到它的来由。

*

思远堂仍开两席,余家主君与三郎维逊、五郎维真、九郎维止各据一小桌,阿芍则领着谢知韫去了暖阁。

那头如何暂且不知,反正这厢多了个云夫人,阿芍这顿饭就吃得一般。

不过她也不大饿。

许是桥桥在长个头,这几日她小腹总是坠坠的,疼倒是不疼,就是涨涨的,吃多了不容易消化。

院里伺候的那几个老成嬷嬷说,这是妇人初有孕时常有的事,少食多餐便好。如今这正点的暮食,就不是阿芍的饭点,她不过动了几筷子,大半时间倒用来看那小女娃吃饭。

云夫人倒想与她说点什么似的,每每阿芍感受到那股流连之意,抬眼过去,那云氏又不说话了。

直到饭毕,三人往正堂去,这许是在遵循食不言规矩的云夫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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