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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共情

小说:

神坛之下

作者:

野火春风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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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辞怀里明明还有传送符,但心知试了也没用,只是道:“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左右离皇城也不算太远,明早我雇辆马车带你过去,一日之程罢了。”

林婴也想不出别的办法,又实在疲惫,只得点头,道:“那便传浴吧。”

左辞:“沐浴是吗,你稍坐。”

简陋客房,热水需要一桶一桶提进来,他心甘情愿地做着这些事,林婴也理所当然地擎受着,浴桶装了七分满,左辞挽起袖口试了试水温,然后道:“可以了,殿下请过来沐浴吧。”

林婴绕过屏风,瞧见这个粗糙丑陋的大木桶,怔在当场。左辞将替换的衣衫、擦拭的棉巾都准备好,留她一人慢慢适应,便退了出去。

下到一楼随便找了个位子坐好,无需特意打听,坐上高朋都在窃窃私语一桩奇事。

“听说了吗?”

“你说得可是那件事情?”

纵然压低声音,左辞扇扇耳骨,仍是听得清清楚楚。

“林氏代代出情种,百十年前不是有一位下嫁草莽,脱离皇室的?也不知道现在过成什么样了?如今这又来个以死拒婚的……”

“这可真是太狠了,听说车驰国国力和凌敬不分上下,王子哪里配不上她,竟然如此想不开?”

“这你都不知道,对婴殿下来说,什么登顶啊、修仙啊,可比做王后的诱惑大多了,人家要保持童女之身嘛。哈哈……”

左辞:“……?”别的且不说,一心登顶的修士绝不会拿生命当儿戏。

“嘿,你还真以为婴殿下入玄门是为了登顶修仙?我听说啊,她是因为倾心痴恋云中君,这才入山修行的。”

“什么?”四五个人同时惊了一瞬,随即道:“怪不得宁死不嫁了!”

左辞挑挑眉,这位云中君他早就听说过,不仅修为高深,还生得如同吕洞宾转世、蓝采和下凡。终年在山上修行,不问世事,是天师柳士昭的独子。更是修真界里声名远播的后起之秀。

他慢慢填了一口饭,就听四周又说:“听说帝君迁怒,已经将那柳士昭囚禁了起来,罪名是什么纵子惑君?牵害皇室凋陨,失职失德!”

连天师府都牵连其中了,她的事情果然不简单。

“啧,这么重的罪名……”众人一阵唏嘘:“柳老凭借六甲左右术独步天下,一生不知为多少人改运避凶,怎么自身到了晚年竟还缝此不祥?真是天机算尽,棋差一着?”

“左辞!”正听得入神,林婴突然出来,还连名带姓地叫他!左辞险些呛到,紧跟着就见林婴头发水淋淋,连带着肩头背部的薄衣也打湿了一片,又湿又透地出现,这风景简直了。

左辞连忙扯开外衣给她披上并换了个方位挡住余人的目光,将她按坐下来:“你下次奖励我,一定要背着点别人!”他发自肺腑地忠告道。

林婴站起来,很焦急的样子:“我有话要问你,在房间里怎么叫你你都听不见!”

左辞又给她按坐:“稍安勿躁,先吃东西。”

林婴:“……”

左辞强行按住她的手,压低声音道:“听一会再走,都是关于你的。”说着夹了一只鹅腿送到林婴碗里。

林婴这才略微缓和,细听之下,果然临近的餐桌都在窃窃私语:“既然柳老的公子是此等人才,还和什么亲呐?陛下怎不成全了他们俩!”

“车驰求娶,帝君不想得罪。两国争战这么多年,就指望趁这个契机破冰通商呢,哪想公主倔强,不肯受这个委屈,这才割腕自杀了。”

“这可真是冤孽,要我说也是被帝君娇惯的!公主生来万事顺意,一点违逆不得,何况是终身大事,可怜了帝君,又剩下孤家寡人一个。”

左辞将目光递向林婴:“吃东西啊,吃完了才有力气想事情。”

林婴脸色苍白,端起碗来漫不经心地啃了啃,又听了一会,左辞道了一声:“剪不断,理还乱。”

林婴眼波一横,一字一顿道:“我、没、有!”

——没有什么?

没有自杀殉情?没有拒绝和亲?没有痴心苦恋云中君?还是……没有死啊?!

眼看着左辞一副可信可不信的样子,林婴深觉无力,撂下筷子问道:“左公子,你告诉我,你刚见到我时,我就长成……长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左辞这才觉察到什么,轻声道:“是啊,怎么了么?”

林婴抖得更厉害,仿佛有什么恐惧之事在她心里快要压不住了,左辞连忙扶起她返回房间去,贴耳道:“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比死更可怕。”

进去房间,反手关门。林婴急不可耐地问道:“这是诅咒,还是什么没听说过的邪术?左辞你听说过这种事吗?我……我变样子了!我本来不长这样的,我以为这是障眼法,是幻术!可是我怎么努力都变不回来……我这样子,我怎么能进去宫门!还有谁会相信我的身份?”林婴崩溃道。

原来如此,她竟是被人换副身体移魂了,看来她现在的身体应该就是属于江州城叶咏诗。

左辞略一沉吟:“强盛的魂魄附体别人屡见不鲜,可宿主在被动情况下附体别人,我还是头一回见,就算借尸还魂也是需要有强烈的执念才可,所以公主的情况更像有人操纵。”

林婴其实更慌了,却在用尽力气强作镇定:“这个人将真正的我弄来这里,那我原本的身体里,会不会已经住进去了别的人?!”

左辞摇头:“你也听见了,天下人都传你殉情而死,如果有人顶着你的皮囊到处乱跑,定然瞒不过宫闱里众多眼目,又如何能传出你的死讯呢?”

林婴道:“这才是更加可怕之处!只怕是有人顶着我的脸,刺杀皇兄不成被反杀,对外只能慌称我殉情了。我此番不死,求个清白自证身份应该不难,怕只怕那居心叵测之辈一次不成,再拿别的宫人故技重施!那我们……”

她想事情倒是深远,若真如此还真是让人日夜难安了。

左辞点头道:“有道理,但你别慌,也别自己吓唬自己,这件事情一点点捋顺,真有人做下不难找出些蛛丝马迹来。”

林婴蹙眉在房间内反复踱步,满脑子胡思乱想,越深思越害怕,觉得谁都可疑,想不出一点头绪。

左辞反而镇定得很,虽然面对着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正统修士之中也许闻所未闻,但是他所见的恰恰是世界的另一面,他知道就是有一些人专门在研究各种匪夷所思的事,在某些领域甚至做得登峰造极,为此不惜任何手段。

但能动到凌敬公主头上,也算胆大包天极了,绝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

林婴坐在床边道:“今晚我反正是睡不着了,旁观者清,左辞你要不要帮我推断一下到底谁更可疑?”

左辞也坐了过去,但刻意与林婴保持了一点礼貌的距离:“共情吧,我也很好奇到底谁有这个本事。”

两人身体互倾,额头相抵。

一片淡蓝色的灵光在林婴额头一闪,左辞闭上眼睛的同时,视线、感官便由着林婴引到了两天之前。

……

“林婴,听说你要下山进宫了!”一身宝蓝色盛装的丽人边说边扑进门来,冷不防便与林婴撞成一团,丫鬟毫不温柔地将她一把扯开:“蓝公主你又发什么疯?你都把我家殿下撞翻了!”

“姐姐是急着来同我道别的吗?其实我后天便回。”林婴虽被撞翻但声线温柔得体,被人扶起来时,四周围七八只手一起伸向她,或理顺衣襟,或端正桂冠,或梳理发髻。

左辞感同身受,就像自己正被人如此服侍一样,还挺新奇的。

蓝公主打量着她,满脸焦虑:“你打扮成这样,还要同云中君一起入宫?因为什么?!”

果然啊,林婴只恨自己解释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南星则忍无可忍地翻了个白眼,问素快嘴回道:“蓝公主稍安,我家殿下不过一时情急,拉你那位云中君挡箭用的,并非真要嫁给他。”

“挡箭?”蓝彩蝶脸色缓和道,“什么意思?”

南星毫不遮掩地回讽:“你正为此而来,何必明知故问。把心揣在肚子里吧,是车驰国使节前来替他家王子议亲,帝君舍不得公主远嫁,便推说公主心悦国师之子柳乘风,这可不就是拿他挡箭吗?瞧把你吓得。”

林婴拉起蓝彩蝶的手道:“所以……就是这样的,等车驰使节一走,这阵风也就过去了。”

南星哐地一声撂下茶盏,气道:“可能吗?我怎么觉得闲言碎语越演越烈!甚至都有传言说你入山修行都是奔他而来了!哼,区区一个快登顶的修士罢了,有什么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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