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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23

小说:

坏纸鸢

作者:

星河蜉蝣

分类:

现代言情

《坏纸鸢》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那夜过后,许鸢再没见过谢斯止,他仿佛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佣人对他的去向一无所知,她不会傻到去问谢盈朝,只好去问谢铎。

弗拉克斯曼学院的冬樱开了。

林间小路被染成了粉红色,很适合谈情说爱。

谢铎正在和美女打情骂俏,冷不防被许鸢搅和了,他吻了吻女孩的手背:“失陪一会儿。”

送走女孩,他无奈地看着许鸢:“知道了又能怎样?”

许鸢做不了任何事,她只是想知道。

谢铎:“他去N国了。”

许鸢一愣:“N国在战乱,他去那里做什么?”

“你不会以为,谢盈朝是放他去度假的吧?尤其是,在谢斯止亲口承认他知道自己母亲当年的死因之后,想想看,谢盈朝会愿意留一个恨着自己的弟弟在身边吗?”

许鸢还是不懂,财阀家族的争斗对她而言还是太深的水。

谢铎好脾气地解释:“你知道谢斯止的母亲怎么死的吗?”

许鸢:“听说过一点。”

谢斯止说,她是死在了谢盈朝的床上。

“如果只是谢盈朝,她或许不会自杀,毕竟那是她主动提出的交易。”

“可她的身份在庄园里很尴尬,又是难得一见的美人,那年她只有二十七岁,对一个一无所有的柔弱女人,谢家那群连法律都可以玩弄的禽兽,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十八岁未婚先孕,被谢盈朝的父亲抛弃,一个人带着小孩艰辛地生活,又在庄园里经历了那些。”

“压抑了多年的情绪爆发是件很可怕的事,当人完全被情绪裹覆时,理智也不复存在。那晚谢盈朝不在庄园,等发现时,她已经自杀死在了谢盈朝的床上,佣人处理惯了这样的事,直接把她埋进了玫瑰田。”

“没人告诉谢斯止真相,他曾以为母亲是病逝,直到十岁那年,一个佣人说漏了嘴。”

“我不认为谢盈朝会对此有愧,当他发现谢斯止知道了当年的事,就送他去了N国。”

“谢家在海外做军.火生意,这种生意最适合战乱的国度,名义上是历练他,要他去开拓谢氏在N国的市场,可万一他死在流弹里,那也是运气不好,谢家的掌权人不至于背上杀死自己亲弟弟的骂名。”

“这样的家族,哪里会有亲情的存在?”谢铎看她,“吓到你了?”

许鸢摇头:“谢斯止会有危险吗?”

“我不清楚。”谢铎说,“不过别小看他,他做事,向来走一步,想九十九步。”

他朝她笑笑:“斯瓦希里语,可是N国的官方语言,你不会以为他是学来玩的吧?”

许鸢静了静,问道:“那晚,他真是因为想起了去世的母亲吗?”

谢斯止不是一个冲动的人。

母亲的死他隐忍了许多年,怎么可能突然失控,放火烧了玫瑰花田?

谢铎弯唇:“关于这件事,等他回来,你亲口问吧。”

……

那夜浓烟冲天,大火燃烧得太过仓促,许多话没来得及讲。

许鸢一直在等谢斯止回来。

从秋天等到夏天,一转眼,沧城又入秋了。

这一年过得格外漫长,许鸢偶尔有种恍惚的感觉,仿佛她现在的经历只是一场梦。

谢盈朝很宠她,在学院,她的地位比最顶级的财阀小姐还尊贵。

自从去年采风时,背后辱骂她的女孩被谢氏保镖当众掌掴之后,学院里再没有人敢议论她的是非。

谢盈朝经常带她参加晚宴和活动,每每都以未婚妻的身份对外人介绍她。

在外人眼里,许鸢是谢盈朝的未婚妻,是谢氏未来的女主人。

谢盈朝喜欢她,这毋庸置疑,但喜欢有几分,很难知悉。

如果不是那点喜欢,她早和那些女人一样,因他床上失控的恶劣而葬身在玫瑰田里了。

每每清晨从谢盈朝的床上醒来,她总颤栗于昨夜的种种。

谢盈朝对她的喜欢抵不过欲.望,他不会因为喜欢她就完全改变自己。

但相比于大火那晚玻璃书房里她感知到的痛苦,许鸢能感觉到,他已经在尽力克制了。

不知是不是谢斯止那番话起了作用。

——谢盈朝怕她和谢斯止的母亲一样死掉,所以收敛了自己。

日子是灰蒙蒙的,但不算太难熬。

许鸢坐在学院的花树下,摸着锁骨处的咬痕。

那齿印穿透了她的皮肤,已经三天了还没有褪去。

其他不论,谢盈朝床上喜欢咬人的坏习惯从没改掉过,让她很头疼,因为总是要想办法遮盖身上的痕迹。

“嗨——”

谢静秋从背后拍她肩膀,许鸢回过神,拉上了领口。

她的猜测没错,谢家几个继承人中,谢静秋是谢盈朝的人。

谢盈朝对许鸢不错,谢静秋就也打心底里认可了许鸢,偶尔会和她一起玩。

谢静秋大大咧咧的,很随意地朝许鸢身边一坐:“下周万圣节晚会,你打算扮演什么?”

弗拉克斯曼学院的创始家族是西方贵族,西方节日在学院里都会得到很隆重的庆祝。

每年的万圣夜都是学院最热闹的日子,堪比建校日舞会。

在这天,学生们、老师们会将学院布置得鬼气森森,扮演各路妖魔,进行一场放纵的狂欢游戏。

许鸢:“我还没想好,你呢?”

谢静秋:“小丑女,我想把妆容做得浮夸一些,那样的话要往脸上涂油彩,你不是在上油画课吗?”

许鸢明白了她的意思:“没问题,我帮你画。”

“谢谢。”谢静秋忽然问,“你最近看见谢铎了吗?”

“昨天在餐厅见到了。”

“他在干嘛?”

“好像是在约会。”

“是沧城银行行长的女儿吗?”

许鸢:“不是,不过是个很漂亮的女生。”

谢静秋立即露出了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又换人了?”

许鸢笑笑:“他不是一直这样吗?”

“幸好当初没答应和他约会,这个玩弄人心的男人。”

“谢铎还想和你约会?”

“也不知道他那段时间抽什么疯。”谢静秋挠挠头,“不过我和他约会的可能性为零,我们的赌约他必输无疑,到时候,我一定要他把他车库里那辆绝版的古董车送给我。”

“赌约?”

谢静秋:“赌谢斯止能否在两年内毕业。要是他能做到,我就和谢铎约会,不过算算时间,谢斯止都去N国一年了,就算现在立刻回来,也只有一年的学习时间,他怎么可能通过毕业考核啊?”

谢铎想要和谢静秋约会,赌注还是谢斯止能否毕业。

无论怎么看,谢铎喜欢的类型都是前凸后翘的长发美女,谢静秋并不符合他的审美偏好。

这难道是花花公子游戏人间腻了想要换换新口味吗?

许鸢觉得不像。

……

晚上,许鸢一直在想万圣节的事,以至于谢盈朝都发现了她的心不在焉。

她的下巴被重重地咬了一口。

谢盈朝喜欢通过咬这一行为来发泄不满,许鸢吃疼,被拉回思绪。

她手掌贴在他的唇上,声音柔柔的:“你不要再咬我了。”

她将谢盈朝人□□.望里的弱点拿捏得很准,总是能精确地找到那个既不会惹恼他,又能让他兴致盎然的平衡点。

这一年来,谢盈朝不仅厌倦,反而对她越来越好,行为也不再像从前那样粗暴。

但一切的前提是,许鸢本身就是他所钟爱的水晶。

如果只是块玻璃,那就算将他的心理拿捏得再好也无济于事。

他视线一寸一寸描摹她精致的脸颊。

许鸢耳根渐渐红了起来。

谢盈朝的眸色越来越深,俯身压了下去。

……

许鸢冲过澡离开浴室。

谢盈朝靠在沙发上看晚间新闻,他回头瞥了眼。

许鸢穿着他的丝绸睡衣,黑色上衣对她而言十分宽大,堪堪遮到大腿。

她的腿白而直,皮肤很薄,经过刚刚的侵袭,肌肤泛红,引起人靡乱的联想。

谢盈朝示意许鸢坐到他腿上。

许鸢没有动。

他扬起眉梢:“不来吗?”

许鸢这才慢腾腾走过来。

他喜欢这种感觉,一点点打破她羞耻的屏障,把一只漂亮纯白的娃娃揉弄到凌乱,能给人心理上的快.感。

谢盈朝抱着女孩,轻嗅她湿漉发丝间的香味:“万圣节晚会,你要打扮成什么?”

许鸢眼睛一瞬间亮了:“我可以去参加吗?”

“当然。”谢盈朝弯唇,“难道在你心里,我是这么专.制的人?”

许鸢摇头:“我也不知道该打扮成什么,女巫怎么样?”

“太普通了,每年的万圣节晚会,总会有几十个女巫在校园里游荡。”

“那,幽灵呢?”

“你要用妆容遮住这张好看的脸吗?”

“骷髅?”

“太丑。”

“精灵总可以了吧?”

谢盈朝的视线从她脸颊游移到雪白的领口下。

“精灵……”他轻声道,“似乎有点暴露。”

许鸢苦恼,想法被一一否决。

再这样下去,她只能扮演一只南瓜了。

“那你要我……唔……”

谢盈朝的唇压下来。

他刚喝过甜酒,舌尖带着甜味。

许鸢呼吸的节奏完全被他控制了,他的吻带有无法挣脱的侵略性,就像经历了一场肆虐的风暴,唇一脱离,许鸢像只离水的鱼儿大口大口地呼吸。

房门打开,丁管家带着佣人进来送东西。

在外人面前,许鸢无法自若和他做这样的事,她推他:“谢盈朝,你先放开我。”

谢盈朝知道女孩的脸皮薄,也并不想在有别的男人在场的情况下表演什么。

庄园的佣人训练有素,从踏入卧房那一刻起,就低头顺眼,不该看的东西一眼都不多看。

丁管家将两套衣服放下。

谢盈朝:“这是我专门请人设计的。”

给许鸢的是一条黑色的修身纱裙。

搭配黑手套、黑礼帽,还有一条黑色尾巴。

设计师在上面融入了一些巧思,一眼就能看出带着些黑猫的元素。

谢盈朝目光落在那条黑色尾巴上:“拟人化的黑猫,比女巫和精灵更适合你。”

许鸢看着另外一套死神的斗篷:“这是给谁的?”

谢盈朝唇角挂笑:“费迪南德院长送了我一张邀请函,如果时间允许,明晚,我也会参加万圣夜的活动。”

……

晚会当天,学院停课了。

学生们将逼真的鬼怪道具组装起来放置在学院的路上,为夜晚增添了一丝恐怖的色彩。

路灯将在今晚全部熄灭,取而代之,由一盏盏南瓜灯负责照明。

晚会之前,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许鸢也被尹荔拉去给学生会帮忙。

尹荔将她带到一个房间后就离开了。

许鸢在房间等她回来,没把她等来,却等来了另一个人。

裴霁言站在门口:“想要在学院里和你单独相处,还真不容易。”

他能力突出,已经是下任学生会会长的内定人选了。

趁别人忙着布置校园,他用一点小小的私权把这里清空,再把许鸢请过来,并不是难事。

这一年间,裴霁言从没放弃过想要带她离开谢家的想法,不过他的想法在谢家的阴影之下很难实施。

“你还好吗?”裴霁言走进房间,顺手关上门。

热闹被隔绝在外,安静的世界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眼里的落寞显而易见。

很难想象,才入学一年就通过了三门考试的、学院的天之骄子会露出这样隐忍的神情。

许鸢:“我很好。”

“撒谎。”

许鸢不说话了。

裴霁言是很温柔的人,即使在这样私密的空间里,即使面前是他最喜欢的女孩,他也没有任何逾越的举动。

他安静了一会儿,轻声开口:“谢家势力遍布H国,无论去哪里都会被找到,可国外不同,谢盈朝就算再厉害,也无法在全世界范围内地毯式搜索一个人。”

许鸢温和道:“他不会让我离开国内的。”

“他会。”裴霁言说,“弗拉克斯曼家族在全球共开设七所分院,每隔五年,会进行一次弗拉克斯曼小姐的评选,先由每个分院推选出一个最优秀的女孩,再由这七个女孩去到K国参与最终评选,胜出者会被授予弗拉克斯曼小姐的称号。”

许鸢:“是像世界小姐一样的存在吗?”

“某种程度而言,比世界小姐的光环更加闪耀。”裴霁言耐心为她解释,“能在弗拉克斯曼就读的学生,家庭背景都不可小觑,在国外的几所分校内,甚至还有王国的公主和贵族小姐,如果能在这样一群人中脱颖而出,得到弗拉克斯曼小姐的称号,那么相当于证明,你比她们都要优秀。”

“这样谢盈朝就能放我去国外吗?”许鸢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她茫然的眼神看起来太乖了。

裴霁言忍不住笑:“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懂男人。”

“没有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光芒四射,一个优秀的女人成为他们的附属品,相当于从侧面验证了他们本身的魅力,所以,如果你有机会去到K国参与最终的评选,谢盈朝他绝对不会拦你,只要去了K国,我就有办法带你离开。”

许鸢抬起清亮的眸子:“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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