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纸鸢》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谢盈朝对自己的东西有着重度洁癖,但他不会轻易将人囊括到自身的界限内。
许鸢,是第一个被他打上“自己的”这一标记的女人,因此对于她的背叛,才会格外愤怒。
从小被当做继承人培养,早已学会不把情绪外露,无论喜怒。
但这一瞬——阴郁压不住、森冷压不住、想把她掐死的念头也压不住。
他克制着自己,缓缓松开手。
女孩脸颊是薄瓷的颜色,如一片雪,又如一片风中的羽毛。
低顺眉眼时,总能激起人内心深处将美好的东西揉碎的残.虐欲。
可她自己全然不知。
在与他贴近时,她神情痛苦,但察觉到他那一瞬间流露出的杀意后,她反而平静了。
意识到,自己在许鸢眼中是比死亡还要令她恐惧的东西之后,谢盈朝原本就深邃的眼眸,又黑了一层。
……
许鸢被守卫推进房间。
偌大的屋里只有她自己,谢盈朝没有回来。
她解开盘发,取出谢斯止的臼齿。
黑暗里,她握着臼齿靠床坐着。
窗外的夜漆黑无边,几乎透不进一点月光。
……
连续很多天,许鸢都没有再见到谢盈朝。
但她没有侥幸以为,这是他的仁慈和放过。
——只不过因为她腰上的那个字,令他暂时打消了念头,等他回过神来,只会给她更残酷的惩戒。
那个“止”字刺下时很疼,从前日夜看着,满心只有厌恶。
没想到多年后,在这陌生的国度,那个疤痕却能短暂地将她拉出泥沼。
许鸢将臼齿埋在窗台的花盆里。
里面种了谢盈朝喜欢的玫瑰。
N国的水土不适宜玫瑰的生长,红色花苞开得稀稀朗朗。
这些天,没人给许鸢送食物,她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囚徒,好在谢盈朝没有断掉室内的水阀,她渴了会喝一点生水,一个人安静地待在属于她的“囚牢”里。
一周后,谢静秋来到房间,拉开窗帘,光线洒了进来。
许鸢瘦了一圈,下巴尖尖的。
她坐在窗前,身上纸糊的风筝的气息愈发强烈了。
谢静秋:“你一定要忤逆大哥吗?”
谢盈朝和许鸢,是谢静秋眼里最般配的一对。
——谢盈朝,一个手段酷烈,因一点冒犯就能与同伴以血腥的方式翻脸的男人,他对许鸢这一点断食的惩戒,简直微乎其微。
谢静秋从前以为,他身上不存在人性。
现在觉得,或许他仅存的一点心软,都留给了一个人。
因为消瘦,许鸢那对眼珠格外漆黑,像黑色的琥珀:“人不能一辈子活在温顺和恐惧里,我装累了。”
“可他对你已经很好了。”
“好?”许鸢挑眉,“听话了摸摸羽毛,不听话就用链子锁起来,我对他而言只是一只鸟,这样的好,你想要吗?”
谢静秋抿住唇。
许鸢盯着窗台的玫瑰,她没给玫瑰浇水,枝头的花苞干黄,仿佛随时要枯萎。
她在思索。
这些天来,谢静秋是她唯一见过的活人。
谢斯止臼齿里的东西想要送出去,这也是唯一的机会。
她不敢肯定,今天谢静秋离开后,下次出现的会不会是谢盈朝本人。
可谢静秋,真的会帮她吗?
察觉到许鸢的凝视,谢静秋读懂了其中的含义:“我如果想要背叛大哥,那年就不会救他了。”
“抱歉。”她说,“没办法放你走。”
许鸢收回视线。
行不通。
拜托谢静秋将臼齿送到赛诺集市东街的花店,是件很冒险的事。
她对谢盈朝太忠诚了,未必会被说服,稍不留神,就会殃及到花店的老板——还有此刻就在瓦巴城,却因得不到金斯莱家族基地内部情报,而迟迟无法救人的谢铎。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许鸢视线落在窗外。
每隔三天,都会有车子从瓦巴城送来物资。
两辆卡车停在基地大门外。
司机和他的帮手下车,从车厢里搬出基地所需的日常用品和食物。
送货的人只负责把东西搬下车,基地的士兵负责抬进来,外来人不被允许踏入基地,戒备森严。
那些搬货的外来人里,有一个人身材比起其他壮汉略微瘦削。
他带着防沙面罩看不清面孔,只是脖子上围着一条鲜艳的玫粉色围巾。
“静秋。”许鸢忽然开口,“我在这里很闷。”
她眼神中带着一丝乞求:“你能带我出去走走吗?”
……
屋外是烈日与风沙。
许鸢太久没吃东西,有些虚弱。
她五指紧紧并拢,渗出的汗液裹住了掌心的臼齿。
刚刚,她用换衣服作借口把谢静秋支出房间,将埋在花盆里的臼齿取了出来。
背后跟着两个背枪的男人,许鸢蹙起眉头。
“怎么了?”谢静秋看出了她的警惕。
“我在黑牢见过他们。”许鸢低声说,“当时,他们把一个女人……”
事情确实发生过。
只是那些人长什么模样,许鸢早不记得了。
不过现在,她必须要这样说,才能让谢静秋把他们支开。
谢静秋厌恶这样的事,可每天巡逻、站岗的人员调度不归她管。
这两个人今天刚好在许鸢的门外守着,谢静秋非要带许鸢出来透气,他们拗不过,只能寸步不离地跟着。
他们唯谢盈朝的命令是从,直说让他们走远点,他们不会听。
谢静秋瞥他们:“太阳这么烈,去给我找把伞来。”
一个男人去拿伞。
谢静秋踹了剩下的那人一脚:“有没有眼力?我都说热了,不会去拿水吗?”
男人看了眼许鸢,谢静秋不耐烦:“我就在这里,还能让她跑了?”
两个男人都走了。
许鸢轻声说:“谢谢。”
“别说谢。”谢静秋苦笑,“我其实什么都帮不到你。”
谢静秋没有限制她的活动范围,只要在基地里,任何地方她都任由许鸢走动。
两人一路走到了临近大门的位置。
不远处,正在搬货的男人朝这里瞥了一眼。
许鸢忽然捂着肚子蹲下,谢静秋吓了一跳:“怎么了?”
她气弱:“胃疼。”
谢静秋这才想起她很久没吃东西了,那两个男人被她支走了,她只好说:“我去拿点吃的,待在这里别动。”
十几米外就是背着枪巡逻的人,她不怕许鸢会跑掉,只是反复叮嘱:“别乱跑,尤其不要踏出大门,卫兵会对你开枪。”
许鸢点头。
谢静秋走后,许鸢打量没人注意,拐进了一旁的屋后。
远处正在卸货的男人擦了擦手,走到基地的守卫面前,说要借用厕所。
厕所就在门内不远处,送货人借厕所是常有的事。
守卫搜过他的身,确认没有危险物品后就让他进去了,让他五分钟内出来。
许鸢刚拐到房后,就被人一把拉住。
她一回头,看见帽子遮掩下,一双明亮的眼。
谢铎拉开面罩。
记忆里某年冬天,谢铎很喜欢围玫粉色的围巾。
他人有趣,又温柔,经常逗庄园的佣人笑。
许鸢路过时,女孩们笑得前俯后仰,看见她才稍稍收敛出一副正经模样。
许鸢赞美他的围巾:“很特别。”
“冬天就是要围热烈的颜色。”谢铎不正经道,“帅吧?”
谢铎脸上不知道抹了什么,黑黝黝的,不摘面罩看起来和当地人没什么区别。
情势紧迫,没有叙旧的时间。
谢铎:“我看到了你留的纸条。”
如果不是纸条上标明了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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