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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18

小说:

坏纸鸢

作者:

星河蜉蝣

分类:

现代言情

《坏纸鸢》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不仅因为他想碰我嫂子。

-更是因为,他害了我哥哥。

尽管谢盈朝并不很信谢斯止这句话。

但在尹宸和尹荔的证词下,谢文洲一下被拎到了危险的风口上。

如果只是迷.奸未遂。

碍于亲人的情面,谢盈朝再厌恶也不能惩罚得太过严厉。

毕竟对于谢家而言,许鸢只是个外人,他不好为了她得罪谢绍。

可事情上升到谢文洲图谋家族权力,并且试图害死掌权人,就没那么容易揭过了。

在这件事上,就算是谢绍也不能多说什么。

书架坠落,谢文洲还是最大的嫌疑人。

谢盈朝能容忍他一次,绝不可能再三容忍。

漫长的夜晚终于结束了。

谢绍夫妇愤然离开庄园。

一切要等爆炸案查明才能下定论。

谢斯止站在冷风里点了根烟,想以此把注意力从身体的疼痛上转移。

他不喜欢赤身裸.体的感觉,所以披了件薄软的衬衫在身上,去送尹家兄妹。

“今晚的事,谢了。”

谢斯止很清楚,只有他一个人的证词,很难打动谢盈朝。

许鸢和尹宸的出现,帮他解决了很大的麻烦。

尤其尹宸作为一个外人,谎称听到了“爆炸”两个字,无异于给谢文洲压了一座让他难以翻身的大山。

谢盈朝一定会重新调查F国的事情,至于他能查到什么,那就不好说了。

在此之前,谢斯止不会有事。

毕竟他的理由还算充分——为了嫂子,也为了哥哥。

哪怕谢盈朝心里不信,但为着这句面上的鬼话,也暂时不会让人动他。

“要谢就谢许鸢吧。”尹宸打着瞌睡,“是她说,这是报复谢文洲最好的办法。我和尹荔不是想帮谁,只是想看谢文洲倒霉,他算计到我的头上,是他自找的。不过现在我们两清了,算是还了昨晚欠你的人情。”

“以后有能让谢文洲倒霉的事也尽管叫我,我要让他知道,尹家不是好惹的!”尹荔握了握拳头。

谢斯止唇角弯出礼貌的笑容。

尹家兄妹走了,他那抹笑很快敛回了唇角。

他回头。

月色下,谢盈朝的住处亮着璀璨的灯光。

——他把许鸢带了回去。

……

男人唇舌间的气息充斥着许鸢的口鼻,堵住了她呼吸的路径。

她的唇被吮得生疼,津液交缠时,头脑陷入一阵眩晕里。

模糊中,她觉得自己被抛进了一片熔岩之海,灼热的火焰围困住她,无论身体还是灵魂,都被死死拿捏住了。

谢盈朝将她抵在穿衣镜前,扼住她纤细的脖颈。

许鸢呼吸一窒,被迫仰头看他。

“你不专心。”男人的唇和她分开,气息扑在她鼻尖,“在想什么?”

许鸢:“你的伤……”

隔着衬衫的面料,她能感受到他衣服之下纱布的触感,他的伤并没有好全。

谢盈朝凝视着她,缓缓松开手。

可他的唇没有离开,仍在许鸢的嘴唇与鼻尖轻蹭:“想我了吗?”

“还好。”许鸢如实回答,“就是有些担心。”

谢盈朝听到她的答案,弯唇笑笑。

她僵硬成这样,要硬说想他,他也不会信。

这样也不错,至少在他面前,她愿意说真话。

谢盈朝放开许鸢,他解开西装的纽扣,脱掉衣服随手丢在沙发上。

许鸢站了一会儿,走过去把衣服拿起来,折好挂在衣架上。

等她转过身,谢盈朝把衬衫也脱了。

他赤着上身靠在吧台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淡朗姆酒,静静看着她。

他胸口遍布着新伤,有的揭了纱布,有的还没有。

“你现在可以喝酒吗?”

“酒精含量不高。”

“那也不行。”许鸢把他手里酒杯拿走,“哪怕只有一点酒精,也会影响伤口的恢复……”

她说着说着停下,抬头观察谢盈朝的神色,有些胆怯地改口:“……但如果实在想喝,也可以不用听我的。”

她仔细拿捏着和他相处的分寸。

“许鸢。”谢盈朝端详她的神色,“你很怕我吗?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

女孩薄唇绷成一条紧张的直线。

他以前假扮钢琴老师时,她还可以勉强和他谈笑。

现在,面对一个这样锋芒毕露的男人,她觉得自己再怎么装作自然和无畏,也瞒不过他的眼睛。

“我……”

“说实话。”

许鸢索性实说:“谢先生,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你问。”

“当初铎少爷花了一笔钱把我从青木帮带走,如果我把这笔钱还给谢家,您愿意放我离开吗?”

谢盈朝笑了,没有丝毫犹豫:“我不愿意。”

是他的风格,温柔、优雅,却毫无余地。

“那……”许鸢与他对视。

这一次,她眼神没有躲避,“和我一起被送到庄园的女孩,您可以放她们离开吗?”

谢盈朝:“原因?”

“很多。”许鸢抿着唇,脸上呈现出苦恼的神色,“就当我是同情心泛滥吧,如果您注定不会放我走,那能放她们离开这座笼子也还不错,反正您的需求,只要有人能够解决就好了。”

“笼子。”谢盈朝放下酒杯,走近她,“这就是你对庄园的评价?”

许鸢点头,坦诚而自然。

“如果是笼子里的动物,那么该用锁链锁着,我并没有那样对你。”

“是一道无形的锁链,其实我在这里也没有什么自由,不是吗?”

谢盈朝静了。

从前他只觉得这是个柔弱的女孩。

现在看来,她有自己的坚持和倔强。

一味柔软的东西对他而言是没有滋味的。

柔中带刚,才是对这女孩完整的注解,也是他喜欢的。

因此,谢盈朝并没有生气。

“没有别的原因吗?”他问。

“有的。”

许鸢垂下眼,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眼神。

这男人的洞察力太敏锐了,她担心会被他看破她在说谎。

“您要我留下,我会留,但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愿意和别人分享您。”

谢盈朝挑眉。

他是极有男人味的长相,眉骨很高。

当他流露出带有侵略性的神情时,眉眼之间分外的俊朗。

他把许鸢拉到面前,指腹轻抚她的眉眼:“昨晚的事我很抱歉。”

“如果是别人,我一定把他抓到你面前,让你出气,可他是谢绍的儿子,现在还不能动他,但我和你保证,只要时机成熟,我一定会把结果处理到令你满意。”

“我知道的,不怪你。”

他转移了之前话题,许鸢没有再继续纠缠。

这正是谢盈朝喜欢她的地方。

她或许会在某些时候说些很天真的话,可她一直都很识趣。

只要他表露了不想继续谈下去的意思,她就不会纠缠。

她顺着他,依附着他,虽然会有自己的小刺,但在这层关系之中,那点软刺并不会扎疼他,是能带来新鲜感和快.感的东西。

“他都碰了你哪里?”

许鸢抬眸,清楚地看见男人眼中的占有欲。

谢盈朝指尖下滑,堵住了她的唇:“这里?”

指尖继续向下,落在她柔白纤细的脖颈上,语调危险:“还是这里?”

不等许鸢开口,谢盈朝的唇沿着她的额头一路滑落,重重地吮吻了上去。

……

谢盈朝的伤还没恢复,没有留许鸢过夜。

许鸢回到自己的房间,抱膝坐在床上发呆。

夜深人静,没有一点声音。

许鸢坐了很久,等到凌晨之后,才悄悄起来,推门出去。

谢斯止的住处离她不远,许鸢很幸运,一路上没有遇到巡夜的人。

她站在谢斯止房门外,刚要敲门,却发现门没有关,开着一条缝隙。

屋里布置简单,除了家具外什么都没有。

连着露台的落地窗上挂的是拖地的白色纱帘。

谢斯止开着露台的门,风吹卷着纱帘到处飘散,像间没人住的鬼屋。

谢斯止坐在露台窗前的藤椅上。

他背上全是伤,却像感觉不到疼,直接靠在了椅背上。

他手里拿着一只打火机,咔嚓咔嚓,手指每按一下,橘黄的火苗就跳跃在昏暗的房间,如同浮动的鬼火。

房门质量很好,被推动也没有发出声音。

直到许鸢站在了他的背后,谢斯止才发现她进来了。

他身上的血味很重,伤口没有处理。

他回头看见许鸢,眼中闪过一瞬间的诧异:“他没留你?”

许鸢:“医药箱在哪?”

谢斯止随手指了柜子。

许鸢拿出医药箱:“去床上。”

“半夜来我房间,还要我上床,这有些暧昧吧……啊——”

许鸢在他背上的伤口重重摁了一下,谢斯止闭上嘴,没再多话,乖乖地趴上了床。

他背后伤得不成样子,许鸢先帮他清理了血迹,才消毒上药。

庄园常备的药膏品质不错,去疤痕很管用。

只是像他这样三五不时就要挨一顿鞭子,也不知道身上的疤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消掉。

谢斯止老老实实躺着,许鸢安静地上药,两人都很沉默。

直到快要把伤口处理好了,许鸢才开口:“为什么针对谢文洲?”

谢斯止拖长了语调,显得人懒懒的:“谁说我是在针对谢文洲?我明明是在救你,嘶——”

是许鸢拿棉签在戳他伤口。

谢斯止吐了口凉气:“你真是,没一点良心。”

“是谁告诉你兔子不会咬人的?”许鸢语气有些冷,“就算没有我,你也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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