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树见吴爱宝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忙把她按到小沙发坐下,又倒了一杯温水放在一旁。
虽然不认识阮诗韵的朋友,但是乍一听到身边有年轻女生出事,气氛一下变得凝重起来,三人都没有说话,面面相觑了好一阵。
率先打破这份沉默的是吴爱宝的手机铃声。
她拿出手机一看,是阮诗韵,声音一下子发紧,呼吸也跟着乱了一拍,“喂诗韵,她醒了吗......好好好,醒了就好。”
吴爱宝看向同样紧张的两个人,比了个ok的手势,刚想问阮诗韵什么时候回来,下一秒就被话筒里传出来的话吓得心口一滞,手指不自觉握紧,往林檎看去,回了一声,“好”。
猛地被吴爱宝用惊慌的眼神看了一眼,林檎心中咯噔一下,“怎么了?”
“诗韵说她已经醒了,但是怎么叫都不理人,就站在窗边往下看,那个样子......好像是在看什么有意思的地方一样。”
吴爱宝说完,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心底一阵发毛,脑子里有个糟糕的想法挥之不去。
林檎反应过来先前那声好,是在回答阮诗韵问能不能把她带去医院。但即便阮诗韵不问,她也会去,因为这个表现和吴、温两人类似。
更重要的是,那个女生一直在看窗底下,意味着精怪还在她的耳边教唆,只是碍于身边一直有阮诗韵守着,才没有跳下去。
一旦身边无人......
林檎眼底划过一丝凌厉,“爱宝,让诗韵一定盯紧她,坚持等我们到,千万不要强迫她离开窗子。”
酒店离医院本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但正好遇上了晚高峰,又是在繁华地段,她们在一个十字路口就等了三个红灯。
吴爱宝不是第一次经历晚高峰,她的性子急,常常因堵车又被加塞而暴躁骂人,但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心里焦急万分却一句也骂不出来,全都堵在嗓子眼。
她的双手紧紧攥着方向盘,指尖用力到发白,每一次停车都要解锁放在支架上的手机屏幕。
幸好,全程阮诗韵都没有再打电话过来。
副驾上的林檎则一直看着窗外,车窗倒映出她的脸孔。
淡淡的表情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心。
虽然还没猜到是哪种精怪作祟,但它的胆子极小,警觉心强,否则也不会连着两次被林檎撞上,还能不被发现地逃走。
而且沈渝的情况比他们两人糟糕多了,很明显她的精神已经完全崩溃,陷入自己臆造的世界中不肯醒过来,才会让精怪不肯舍弃她这个香饽饽,一直缠住她。
如果这一次惊扰到它,就不知它何时又出来迷惑人心,而沈渝,可能也不会再有逃过一劫的好运气。
林檎眸光微暗,眼底染上抹自嘲。
如果没有下岗,小小精怪哪还要这样费力。
等她们一路堵到医院时,已经过去了四十分钟。
吴爱宝领着林檎和许嘉树一路冲进住院部的电梯,上了9楼,又一边走一边对房门边的牌子。
“是这吧?”许嘉树重新看了一眼数字,是20床,但怎么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毕竟是病房,她们不敢贸然走进去,怕打扰到患者和家属。于是吴爱宝探进半个头,想悄悄观察一下,一眼就看见床边柜子上的包,眼睛一亮。
是阮诗韵出门前背的那个,今早才刚和她炫耀过,所以她印象深刻。
正奇怪人去哪了,阮诗韵就扶着沈渝打开厕所的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阮诗韵今天的心情很好,连周一上班的浓重起床气都没了,一早起来神清气爽,还特意背上自己新买的包包,哼着歌去挤公交。
因为林檎要来了。
阮诗韵没有什么兴趣爱好,唯一的爱好就是看小说,不仅看还爱脑补,把喜欢的人都代入小说角色里头。
但最近在追的大女主文,她犹豫了好几个月,也不知掉该选哪位女明星当女主。
就在这时候,林檎出现了,先是利落地只靠一张符纸就救了她的小命,又精心设局力挽狂澜拉许嘉树出泥潭,简直就是武侠小说里的高段位扫地僧。
自此以后,光是林檎这两个字,都自带金光闪闪的特殊字体效果,更别提真人来的话,对阮诗韵来说,就是一场盛大的偶像见面握手会。
还是她一人独享偶像的那种。
想想她都幸福地冒泡泡。
也不是没想过请假一天,陪着偶像到处吃吃喝喝,但天杀的顶头上司是个魔鬼,除了病假其余请假都要写300字小作文才肯放人。
不过算了,已经四点半了,就快下班啦。
阮诗韵正美美地喝着奶茶在群里瞎聊时,突然收到沈渝的语音。
连续5条未读,还都是50秒以上的。
阮诗韵抽了抽嘴角。
沈渝和她一样是非常讨厌听语音的人,也不喜欢给别人发语音,这一发还发了5条,有什么事这么激动?
该不会是终于被求婚了喜不自胜打不了字了吧?
不应该啊,大白天的求什么婚,孙翔难道是个傻的?
阮诗韵一边心里腹诽,一边点开语音转文字。
这下她愣住了,把5条都点开后,又不信邪地点成听筒播放,音量调到最大放到耳朵旁,屏气凝神地听。
没有,什么都没有。
5条语音都是空白的,没有一点声音。
这该不会是什么整人游戏吧?
阮诗韵忿忿地咬了一大口汉堡,打了语音过去,准备好好谴责好友一番,戏弄谁也不能戏弄她啊。
那边传来的不是沈渝温柔的声音,而是重复的欢快的铃声。
阮诗韵顾不得细想,鬼使神差地打开通讯录,找到沈渝的电话,拨了出去。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这下阮诗韵慌了。
她又打给孙翔,等了几秒就听孙翔喂了一声。
“孙翔,沈渝怎么了,她突然给我发了语音.....”
阮诗韵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个儿童在喊“爸爸,爸爸”,背景里一片热闹,像是在游乐场之类的地方。
孙翔应了一声,又冷漠地说了一句就挂断电话,“我们分手了,别再来骚扰我。”
阮诗韵呆呆地听着“嘟、嘟、嘟”,脑子里还没回过神。
分手?他们什么时候分手了?那是孙翔的儿子吗?沈渝什么时候怀孕又生了孩子?
不对,那不是沈渝的孩子。沈渝出事了。
阮诗韵脊背莫名一寒,巨大的恐惧感涌上心头。
她拎起包进魔鬼上司的办公室,颠三倒四地说明情况请了假,转头就冲下楼上了出租车。
还是没接。
阮诗韵放下手机,手止不住地颤抖,心里“咚咚”地打着鼓。
司机也是热心肠,看她这副样子就知道有急事,二话不说提高了车速,各种抄小道走近路,五十分钟的车程生生提前了十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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